將看了沙盤地圖道:“沔水雖寬闊,但魏兵必然搭浮橋而過,陽平前寨子不過小寨而已。若是輕動小寨,則鹽城伏兵掩殺過來,吾必大敗。”
張飛急道:“這鳥寨子,待俺一把火燒了它!”
法正沉吟片刻,笑道:“將軍此計甚好。”
張飛喜道:“何時去燒?”
法正微笑道:“且不必急。鹽城東北三十里有一座城池,名為綿城,十分險要。若是曹操大軍囤積於此地,就算是我們取了鹽城,也不過孤軍自守爾。”馬超等人看得聚精會神,而張飛十分不耐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難道只叫俺等著?好!”
他賭氣遠離坐了,張苞過去,低聲勸父親。
法正凝神看著地圖,忽而抬起頭來,微笑著看了我一眼。我笑道:“尚書大人,有何吩咐?”
張飛身體好轉,又去搦戰,張郃與張飛大戰三百回合,又令人安排夜戰點起火把。二人正在大戰之際,忽然小寨起火,傳來一片喊殺聲,魏兵大亂,炮火連天。張郃大驚,奔回本陣與殘餘魏兵逃去,卻被馬超在上游截住,張苞及許多牙將在下游截住,逃脫不得只能死戰。
河上浮橋盡皆被蜀兵燒斷。
張飛趕上去,一矛把張郃刺在馬下。張郃雖然墮馬,卻仍然挺槍戰張飛,只是魏兵潰敗太快,張郃被蜀兵們一擁而上活捉了。馬超得了小寨,張苞燒了糧草,蜀軍大獲全勝,就此據住小寨,瀕臨沔水防禦。
鹽城夏侯淵聽聞張郃被俘,小寨失去,大為光火,親自提大隊軍馬下在鹽城,樂進殿後。夏侯淵一邊進兵,一邊親自寫書與曹操,稟報戰事。
張郃被數個蜀兵摜住,按在案下。上面張飛與馬超同座,法正在旁邊設一小桌,正看著張郃;劉封、張苞等人自去守寨不提。張飛大喝一聲,道:“張郃匹夫,還不速速投降!從實招來,夏侯淵此次帶了多少軍馬送死?”
張合冷笑一聲,罵道:“環眼賊,你想從我口中知道訊息?先等你死了再說!”
張飛大怒,命人鞭打;法正攔阻道:“三將軍暫且息怒,張郃性子梗烈,鞭打只怕也無濟於事。此等大將,不如賞了一死。”張飛大笑道:“尚書所言極是,但怎能讓他就死?我素知夏侯淵為人剛烈,若是激怒了他,他難免方寸大亂。”
馬超道:“不知將軍欲要如何?”
張飛命人鞭打張郃,之後勒死梟首示眾。
我站在一旁,雖然不忍,卻也無可奈何。
張郃被人拖下去了,不消多時首級奉上,張飛命人將張郃首級與豬血、馬糞混在一起扔進沔水裡,隨後與眾將商議對付夏侯淵之計。我默然退出,來到葭萌關上,只有秦昊跟著。秦昊道:“大人是否以為,張將軍殺伐太重?”
我淡淡笑道:“不是,要是我也肯定如此。不降之人,不殺了,難不成放回去?”
秦昊笑道:“可張任那人,大人為何費心招降?”
“張任與張郃不同,張任會審時度勢,他也知道劉璋大勢已去,只是受知遇之恩,無奈罷了;張郃卻不同,如今曹操勢大,他又降曹久矣,如何肯降?”我在陽平關上,看關下一片平原夜色,冷風狂嘯不止。
秦昊道:“此人是知名戰將,只是有點可惜。”
我笑道:“這不過一個張郃罷了,當年徐晃、許褚,也是如此。”
夏侯淵所部魏兵,雖然停住於沔水邊,卻不時藉著弓箭保護想偷搭浮橋,每每被張苞發現、拆毀,後來魏兵只是在水邊警戒,連浮橋也不再搭了。相反,倒是連著有幾撥百姓從沔水淺灘處逃回,說魏兵在大興土木,又洗劫百姓,因此不得不逃。
法正聽聞,便派人安撫百姓,又問百姓水淺處何在,百姓在地圖上一一指明。
蜀兵反搭浮橋,被魏兵阻住,互相傷了幾人。
我在西蜀的六百名弓箭手終於趕來,由馮襲帶隊。
法正吩咐了我去,對我囑咐如此如此,我應諾,去點齊炮手,並帶上六百弓弩手做好準備。這時,兵士報夏侯淵從水淺處大軍涉水而來,張將軍已在半路迎敵等等,又有人報魏軍樂進偷搭浮橋,被張苞發現燒了。各處正在迎敵,只聽法正笑道:“此事不妨,夏侯淵不過試探虛實而已。”
果然,不多久夏侯淵便退,樂進殺了一場也逐漸退去。
法正道:“晚上讓他就中這一條計。”於是吩咐張飛於沔水附近,夜搭浮橋前進;馬超多率騎兵,從淺灘涉水而攻;劉封帶人鎮守陽平關,而我則帶炮手軍馬拖曳火炮到沔水邊掩護張飛前進,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