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的後位不保、她怕她的獨子樓絕華會因為我的出生失去太子之位,因此便毒害我的母親,毒害我。」
「當年,玉家小姐死後,爹他尋到了京城,馬上便尋到了李月清,也知道李月清便是樓月清,頓時,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逝者已矣,不管樓月清如何懊悔自責,也無法令玉家小姐起死回生。」玉東霖不接受他的解釋、不接受他的道歉,甚至不讓他見見他的小兒子,便回到玉家,發出對李月清的狙殺令後,再也不見天下人。
「那與你一身女裝有何干系。」衛無痕挑眉,說了半夜的故事,都沒聽他說出是何原因令他女裝現人,這個謊言,一說便是十八年。
「因為樓湘影已經死了,而玉如影卻必須活著;因為樓湘影是男孩,所以玉如影必須是女孩。」
偷天換日,那年,樓湘影出生之後,皇后不知如何便知道了玉清靈產下一個男孩的事情,皇后怒不可遏,幾乎就要動用所有手下的勢力,要取一個不足月的孩子的性命,玉東霖為了保住親妹妹的骨血,便宣稱孩子的名字為湘影,一出生不足月便死了,他找了一具嬰屍與玉清靈合葬於同一座墳中,他將妹妹的孩子起名如影,玉姓,一直裝作是女孩兒的模樣,將他當成是自己的女兒撫養著。
但,他亦知道這不是長久之際,他六歲那年,玉東霖便告訴了他所有的事,關於他的生父、生母,並要他偷偷習武,強身健體,他要他強的足以保護自己,他要他強的有朝一日能為枉死的玉清靈討回公道。
「那麼,你果然是男兒身了?」
玉如影恨恨的瞪著衛無痕,揭露了他的身分仍嫌不夠,他卻非得要逼他承認,如何能讓他不恨,此時,他的視線卻與靳紹弘接觸了,他在靳紹弘的臉上看到了不能相信的驚訝與被欺騙的傷心,玉如影一愣,撇過頭去,不肯看他,他咬著唇,點頭說道:「樓湘影是男子,而玉如影亦並非女子。」
「那麼,我們要叫你一聲二殿下了?」李思凡笑道。
「不,除了樓月清是我生父,我與樓家一點干係也沒有,那聲二殿下,我擔待不起。」玉如影堅定的說道,若不是身上的血脈無法改變,他也不想做樓月清的孩兒,他不想做什麼樓氏天朝的二殿下,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只是玉如影,是玉東霖的孩子,是他三哥的妹妹或者是弟弟,而不是這樣,欺世盜名的活著,如果可以,他只想做玉如影。
如果可以,他只想做玉如影,而不是誰……
「我知道,爹要我嫁給凌雲哥,是想保我的性命,為了讓所有的世人知道,玉如影只是一個玉家女子……」
「既然知道,你又為什麼要逃婚?」衛無痕問他。
玉如影苦笑,他笑,笑他居然不懂,「我是男人啊,不管做了多久的女孩兒,都改變不了我是男人的事實,既是男人,我如何能嫁予男人為妻。」
玉如影頓了一頓,又說,「做了十八年的女子,對我已是十分屈辱,如何…能讓我以女子身份下嫁給一個男人,士可殺、不可辱,我已經忍了十八年,再也無法忍了,就是寧死,我也不要嫁給男人為妻。」
他激動的說道:「皇后要我的命,她就儘管來取好了,但,也要看她夠不夠本事取,我不是孱弱的玉家小姐,我是玉如影,我不會由著誰欺到我的身上仍不還擊,若是她要逼我,我不會忍氣吞聲。」
「玉如影能死,卻絕對不能做男人的妻子。」
靳紹弘愣了一愣,聽她…他憤怒的嘶喊,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直至現在,他才知道為何玉如影那日不肯答應當他的妻子,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女子,所以,他不能做他的妻子,他不能做他的妻子,只因為,他只是利用他,要他性命的人太多,他需要誰保護他,而自己只是被利用來保護他的安危罷了……
「你,恨皇后麼?」李思凡遲疑了下。
「她殺我生母,害我十八年來這樣不男不女的活著,如何能不恨。」玉如影回答。
「倘若,我給你一個機會殺她,你要是不要?」衛無痕問他。
「咦?」玉如影一愣。
忽然,靳紹弘抽出腰中的長劍將身旁的蒼松攔腰截斷,手起劍落,斬成三段,對著殘樹一陣亂斬,他背對著幾人,不言不語,抬步就走。
「紹弘。」衛無痕有些擔憂的叫他。
「師兄,我想冷靜一下,可以……別管我麼……特別是……」靳紹弘仍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卻微微顫抖的,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傷心,也或許兩者都有,就連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