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甜水位面迴歸一事的話,夏多擔心尹奧勒姆會被七塔綁架。
但如果要考慮重修盟約的話,尹奧勒姆可能就要被他所綁架了,太注重大局自然容易被大局所累。
而夏多提供的那種未來前景,則代表著更大的大局,自然更容易說服尹奧勒姆,將對方綁到自己的陣營。
之後是否要跟珍娜透露,夏多也想問問尹奧勒姆的意見,畢竟他對珍娜瞭解不多,如果僅從他現在瞭解的情況來看的話,珍娜是可以爭取的。
他唯一確定沒法爭取的就是克利夫,因為對方除了有大奧術師的身份,還有光輝祭司的身份。
而光輝祭司在耐色瑞爾,實際上就是七塔或者耐色瑞爾秩序掌控者的天然支持者,如果提前跟克利夫說,夏多幾乎百分百肯定,這傢伙會向七塔告密。
但也因為克利夫支援的是秩序、維護的是正統,只要重修塞汶頓盟約在程式上沒有什麼瑕疵,就算盟約修改前克利夫會反對,只要盟約修改成功了,克利夫又會繼續支援維護新的盟約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光輝之主的信仰其實就是耐色瑞爾能夠達成初步共和的基礎。
至於其他人,在重修塞汶頓盟約這個問題上,夏多還真不好確定他們的立場,但僅從表面來看,應該也是會支援的。
這件事當中吃虧的只有七塔,或者更準確地說,只有七塔現在權力中心的那一小撮人。
正所謂大勢所趨,如果不是有甜水位面等異位面之人想要回歸這一即將激發的矛盾,想要重修塞汶頓盟約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基本看不到成功的可能。
但現在,至少是有成功的可能性了。
……
回到奧法聯合會總部,夏多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尹奧勒姆,他還在考慮和對方見面的說辭,說到底,想要重修盟約根本繞不開對方。
因為按照他的設想,重修盟約後大奧術師聯席會議會和塞汶頓議會合流,會在事實上削弱奧法聯合會的地位。
這對尹奧勒姆的會長身份來說,其實也是一種打擊,當然了從對方領主的身份來說,那又是一種幫助。
儘管夏多時常聽尹奧勒姆抱怨奧法聯合會事務繁多,仲裁糾紛時又常常不被理解,這個位子太難做。
但尹奧勒姆的真實想法又如何呢?
顧全大局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權力慾的一種表現,只不過更傾向於權力的正面,而不是負面。
如果不在意的話,根本就不會管。
在前往尹奧勒姆書房的路上,夏多心裡其實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如果不能說服尹奧勒姆,重修塞汶頓盟約這事幾乎百分百做不成。
但如果能夠說服的話,那這件事可以說至少成了一半,剩下的只要稍微努努力,就不難辦成。
……
尹奧勒姆書房。
夏多來時,尹奧勒姆一如既往地在忙,看到夏多過來也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
夏多因為還在考慮等下的說辭,因而也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坐在外面會客區域,弄了一壺茶,開始煮了起來。
大半個小時過去,夏多已經將重修塞汶頓盟約這事在腦海中推演覆盤了多次,想好了說辭,而尹奧勒姆也在這時再次發現了夏多。
“夏多,你還在啊?我以為你回去了呢!”
“沒有,我還沒有當面感謝老師對南境發展的支援呢,怎麼可能回去。”
“你說招募高階法師那事啊,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塞汶頓,領地那邊很多專案都陷入了停滯了,你有本事招募多少都沒問題,也算是給那些孩子一個不錯的出路。”
“老師真有古賢者之風!”夏多好不吝嗇地稱讚道。
在培養學生以及為學生著想方面,尹奧勒姆的確比當前時代的耐色法師強太多了,當然限於時代的眼光,尹奧勒姆的諸多做法在夏多看來還是有些過時的。
但過時也並不意味著不好,僅僅只是不符合當下時代的發展趨勢,僅此而已。
“你一來就誇我,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尹奧勒姆突然停下筆,看著夏多,問出這句話。
“這,這——”
夏多不禁反思,自己的表現又這麼明顯嗎?或許是真的有,因為出於習慣,他在請人幫忙或者商量什麼事的時候,總會有一個開場白。
這個開場白通常是某個可以做為引子的其他事,如果涉及評價,稱讚當然也可以放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