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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銀微微蹲下身,看著瞪大眼望他的常寬娘說:“人在我手裡,你說你們要是我把我惹毛了,我什麼事兒做不出來?我毒你們家雞啊豬啊的我都下得去手,砸那寡婦家都能砸個乾脆利落,我還怯你們這點兒小道道?真他娘笑話,不信你們就試試看,左不過兩條人命,我李銀還就擔了,如何?”
李欣頓時嚇得僵在樹後,一動都不敢動。
第二百八十六章 摘出來了
雖然她素來就知道自己這個二堂哥的為人有些陰狠毒辣,下得去手,是個狠角色,可也沒想到他連人命都不當回事兒。
說他是個混的吧,他其實也顧家,愛護弟妹孝順爹孃的也做得有板有眼的,雖然在家會打媳婦兒,但是村裡人也都不覺得打媳婦兒是多了不得的事情,只要不出大岔子就沒事兒。仝氏跟李銀過了這麼些年,兩個人感情如何李欣不敢說,但是看人家兩個人也生了兩個孩子在那兒,感情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可要說他不混,他還真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前頭李金死,他去楊家捉了楊癟三來威脅楊家,若不是後來李金自己嘴角流了血嚇住了梅小霞,這事兒還真了結不了。
這回李銀膽子更大,把常寬跟那個與其攪合在一起的寡婦一起綁回來了,毒了人家的雞豬狗,砸了人家的傢什器皿的,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看上去真的是讓人有些心裡發毛啊!
李欣直直地看著那邊,李銀說了這句話以後那常家的人當真就不敢妄動了。
人家說要擔人命,常寬要真出了什麼好歹可怎麼辦啊!常寬爹孃就只得這一個兒子……
一時間常家的人、跟常家一起來的村人都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李銀嘴角掀了掀,站起身來挺直了背說:“既然要算,那咱們就一筆一筆算,如何?當著我們李家村兒的老村長,還有新一任村長的面兒,說個清楚。”
李銀轉身拉了李大郎出來,譏諷地看著常寬爹孃,說:“說你們是老不死的還真沒說錯,老眼昏花,有眼也不識泰山。那日我堂弟可是好言好語跟你們說了,他是李家村兒的村長,要跟你們好好談,你們不談。把我們轟走,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誰?能好好談的時候你們不好好談,現在想好好談,也要問問我們樂不樂意了。把我惹毛了,可沒你們好果子吃的。”
李銀拍了拍李大郎的膀子說:“斐子,這一趟辛苦你了。堂哥不是不記情的人,我乾的事兒,賴不著你身上。”說著李銀卻是對老村長道:“把常寬跟那寡婦弄回來的是我,我想的主意,我帶人乾的事兒,斐子他一路都在勸,勸不住我,這事兒跟他沒關係。叔公你也知道。我是個暴脾氣,誰讓我不痛快了,我就要十倍百倍地讓他不痛快。”
這席話倒是有些出乎李大郎的預料。就連躲在樹後的李欣都有些怔。
她這二堂哥……還是比較會做事兒的。對了,那日大伯大伯孃來家說讓她大哥二弟也去,她娘摘開自身捅了楊家上來,也是她二堂哥接了話說去找楊家,沒繼續談讓她大哥二弟出力的事兒。
李欣心頭微微放了放——她這二堂哥真是個厲害人物。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李銀這幅樣子擺明了是他不怯常家那邊的人一絲一毫,豁出命去他也無所謂,反正有兩個人給他陪葬那種架勢。常家人雖然硬,但是個個都還是要命的,這樣一比。氣勢就矮了一截。
常寬爹把常寬娘給拽了起來,常寬娘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委實是被李銀那奸佞狠毒的樣子給嚇著了。她只有常寬一個兒子,要是這個兒子真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什麼都沒了——唯獨一個孫子還是害死她兒子那家人的女兒生的,她這輩子都得受煎熬。
常家的人蔫了。李家的人就橫了。
李厚伯頓時站出來說:“哼!你們常家算是什麼人家?做出那麼不仗義的事兒還喊得動你們村兒的人來幫忙?你們這些人平時都是光吃飯不看事兒的啊!不知道他們常家幹了什麼齷齪的事兒不成!”
李厚伯咳咳嗓子,正想把常家如何對不住他閨女,常寬如何跟那寡婦勾搭之類的話說出來,卻被關文給攔住了。
關文扶著李厚仲道:“大伯,我丈人這會兒頭上腫了,我先帶他下去敷藥。”
李厚伯定睛一看,可不是嗎,他二弟額頭上腫了好大一個包,肯定是那會兒被常家那邊的人揍的時候按到地上撞的,臉上還那麼多泥啊土啊的。
李厚伯面子上掛不住,不想讓李厚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