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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淡。

不過,這樣也好,柺子薛卻有了充足的午休時間,每天中午,都會躺在樹下的躺椅上,美美地睡到下午三點多。這段時間,天氣有些冷了,他一般會小寐一會兒即可起床。

薛從良很安靜地在這診所看一看,放輕了腳步,生怕驚醒這位老人家。人都說,老人們睡覺容易驚醒,可柺子薛睡覺,那睡得可謂香甜。

這個診所很簡陋,門口就對著外邊的院子,與其是個院子,不如說是一片空地而已。診所的門口,擺著一個長形的桌子,是那種很普通的木頭桌子,由於常年的使用,桌子上被磨得油光發亮,古樸厚重。桌子上放著一個手枕,是柺子薛給人把脈用的,聽診器也放在桌子上,好像剛剛給人診斷完畢。

後面的藥櫃子,大多是中藥,很少有西藥。柺子薛還是喜歡我們古老的傳統中醫,他給病人配藥,也都是先寫個單子,然後用jīng確到幾兩幾錢的小稱,給人拿藥。然後,用一張草紙把藥包起來,明確地告訴患者,回去之後如何用鍋煎藥,每天喝下多少。

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喝這種苦澀的中藥,尤其是小孩子,一看到這些中藥,就哭得稀里嘩啦。只有老年人,依然來這裡抓藥,他們知道,柺子薛的藥,是真正的藥,沒有副作用,價格又不貴。

薛從良在這中藥店門口,左左右右地看,有中藥店名字很奇怪,比如:麻黃、狗骨、羌青等,雖然薛從良在醫學院的時候,學習了不少醫學知識,但是,對於博大jīng深的中醫知識,也是一知半解,老師曾經介紹說,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學習中醫知識,這才是天人合一的醫術,遠遠比西醫博大jīng深。

“救命啊,救命啊!”正當薛從良專心地思考著中藥抽屜上的名字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喊救命。

出於職業敏感,薛從良立刻翻身衝了出去。發現在柺子薛的旁邊,幾個孩子在模仿著傷兵殘將的樣子,張牙舞爪地怪叫。

這聲音雖然小,但是也驚動了柺子薛,他和薛從良的反應一樣,他有些蒼老的身體,像是安上了彈簧一樣,噔的一下,就跳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孩子們一陣爽朗的笑聲,沒等柺子薛拿起柺杖,這些孩子們,都四散逃跑了。

這時候,柺子薛才看到薛從良的身影。

“那個我想想,你不是”柺子薛真有些老了,他有點想不起來,眼前的這位俊朗的年輕人到底叫什麼名字,“你不是薛二狗的大娃嗎?”

薛二狗是薛從良老爸的rǔ名,現在的老年人,都叫薛從良的老爸為二狗。

“對對,柺子叔,我就是良子呀,你還記得我嗎?”薛從良走上去,慌忙介紹了自己。

“哦對對!良子呀,看我這記xìng,你們年輕人,不常在家,我都給忘記了,呵呵”柺子薛不好意思地說。

“沒關係,柺子叔,你的身體還好吧?”薛從良問道。

“還好,還好,我是老中醫了,一些養生知識,還是懂得的,不過,醫不自治呀,有時候,自己的身體病了,也是無能為力呀,你看我的腿,自從瘸了之後,從來沒有好過”柺子薛有些遺憾地說。

“柺子叔,你坐著別亂動,好好休息。您這腿,是怎麼回事呀?”薛從良不知道為何問到了這個問題,話說出來,他忽然又覺得不合適。何必再提老人過去的傷疤呢!

沒想到,柺子薛倒是想把過去的事情給講出來。其實,這正是薛從良想要知道的事情。他想從柺子薛這裡,瞭解一些關於薛莊的往事。

“唉——這事說起來,那可遙遠了,我給兒子們說,我這腿當年都是摔傷的,其實,真事的故事,我一個人都沒有說。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老了,再不給年輕人們講講,估計以後也沒力氣再講了”柺子薛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眼神迷離,眼前的菸袋,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一股青煙,圍著柺子薛的繚繞不息。

“柺子叔,你慢慢講,咱倆好好嘮嘮。”薛從良看到了希望,他知道,柺子薛想要講些什麼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當年呢,我才二十歲,也就是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年輕,不懂事,但是,我已經開始研習中醫了,老師就是以前的一個老人,他對於中醫瞭解甚深,不過,後來,他說,薛莊的中醫,受到了莊神的詛咒,於是,改了姓,後來改姓陳了,之後,也搬出了薛莊。只有我,對於中醫一片痴心,不論如何,要學下去。老師看我一片忠誠信,就把事情的真相說給我聽”柺子薛說道這裡的時候,猛烈的咳嗽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