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格,我不知道當初怎麼會跟他交往。”
“我也這麼想。”他語調嘲諷地指責,她的怒氣立刻往上冒。
“你是個不錯的交談物件,但我可不敢說你有什麼光彩的記錄。”
“是嗎?我可不記得有人抱怨,”他沙啞地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
“喔!那又如何?”她極盡諷刺之能事。他慢慢,擠出一個微笑,嘴角往下撇。
“我們不談這個話題可以嗎?你似乎有點緊張,來跳舞吧!”他的臉上有抹神秘的笑容,如果在此之前她有點緊張,那麼跟他跳舞也絲毫不能改善這種狀況。他拉她入懷時,音樂一下子從快節奏的舞曲轉為慢拍的抒情曲。“抱歉。”他感覺她的身體一僵,冷笑著瞄了她一眼,“你要怪就怪樂隊,與我無關。”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抬眼望他,驚訝地看到他雙眸一閃而逝的痛苦。
“侯凱西,你在說謊,”他冷靜地說:“很明顯地你不信任我。”她驚異地瞪著他,嘴巴微張。“自我們再次見面起,你就認定我會引誘你,”他深思,“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我每次一碰到你,就會做些讓你落荒而逃的事情。”
“你在胡說。”她緊張地說。
他懶洋洋地笑著,“不,這是實情,我以為你喜歡誠實——”“你不懂這個字眼的意義。”她突然打斷他。
“利爪又伸出來了。”他舉起放在他手中的玉手,翻轉過來,纏綿地吻著她的手掌,目光緊盯著她的臉。一陣戰慄蔓延至她的全身,他察覺到並滿意地微笑,把她的手放回原來的位置。“現在規矩點,”他愉快地擁她入懷,下巴埋在她如雲的秀髮裡,“否則我會更嚴厲地懲罰你。”
“你簡直就是……”
“令人無法忍受,是的,我知道。”
她不再說話;靠著他瘦長結實的身軀,根本就使她說話困難。
午夜剛過,她整晚試圖逃避的事還是發生了。她正忙著幫母親把食物拿到帳篷內,感到肩膀一沉,她不情願地回頭,第六感覺已告知她來者何人。“嗨,瑞格。”
“你在躲我嗎?”他視線模糊地看著她,聲音粗啞,有好幾個客人朝他們這邊望來。她快速走到花園內濃蔭最深的地方,她現在可不想讓人看笑話!
“不,當然不是。”她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尋找馬修的蹤影。整個晚上馬修陰暗、鎮定的視線一直跟著她,即使他在花園的另一頭她也能感覺到,而這令她很安心。可是現在需要他的時候,卻不見他蹤影。
“在找新上任的男朋友?”瑞格口氣惡劣,“他正在房內接電話——加拿大打來的。很明顯地他把你家電話留給別人,以便別人聯絡到他,真是大亨作風!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是韓馬修。”凱西靜靜地說,原來瑞格是看準了時機才來進攻的,他最會這一套。
“韓馬修?”瑞格皺著眉頭,醉得迷糊的腦袋努力地想著,“不會是擁有連鎖批發工廠和商品連鎖店的那個韓馬修吧?”
“可能就是。”
“我明白了!難怪你處處讓我碰壁,原來你釣上了他,他可是個金龜婿啊!那麼這個小玩意只是個甜頭嘍!”他輕佻地輕彈她衣服上的蜜蜂胸針,她的怒火立刻被點燃,但心中有個聲音警告自己要小心行事。
“他只是個朋友,如此而已。”
“少來這套。”他的聲音粗魯、眼神猥瑣。
“我沒有。”她冷冷地反駁,他則邪惡地大笑。
“沒有,我們現在都知道為什麼,對吧?把你自己留給那妄自尊大的人,你總不會告訴我,一個吻及擁抱就能滿足他吧!”
“我想你最好去洗洗嘴巴。”她的胃突然一抽,事情演變得難以控制了。
“他在床上的表現是否名不虛傳?”他透著不懷好意的熱切。“我一直想知道。”
“你令人噁心。”她緊抿嘴唇瞪著他,忍耐似乎已是她能力的極限了。
“不要裝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尤其是當你跟他打得火熱的時候!”他抓住她的手臂,粗魯地把她拉向自己。“如果你是他眾多的女人之一,你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拿開你的髒手。”瑞格轉身時,凱西也跟著旋身,他仍然緊緊地抓著她,馬修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我要用我的拳頭為你的嘴巴消毒。”
瑞格放開凱西,她飛身抓住馬修的前襟,背對著瑞格。“馬修,拜託,不要。他不值得你這樣做,算了!”
“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