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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濃的河南腔調。

“我叫馬偉。請你幫幫我。”男人說。

電話鈴聲嗡嗡作響,喚醒思嘉,整間屋子除了她,再無他人,思嘉這才明白,方才一切皆是夢境。

大半夜,誰打電話來?

思嘉接過來,聊了幾句,才發現對方撥錯了號碼。

她再也睡不著。

馬偉。

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怎麼這般熟悉?

19第十九章

思嘉擰開臺燈,支起身子,半躺在床上,她取過手機,調出收音機,無線電正好在播放音樂:現在是三點鐘,你應該還沒醒呢……

呵,瞧一眼時間,還真是三點整。

思嘉揉一揉眼睛,喝光水,聽著無線電,似醒非醒,有種懶洋洋的愜意感。在這種時刻聽收音機,是她的習慣之一。

還有一個習慣就是看書。

未讀完的信件還在書桌上平攤著,思嘉取過信紙,逐字逐句地讀起來。

這是季良寫的第二封信,時間是2o11年6月。

阿鏑:

我完蛋了!

不知你有沒有被人抓姦在床的經驗,如果有,你一定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

今天是個大晴天,碧空萬里,天上掛幾朵雲,不似前幾天雷雨陣陣,這種天氣格外適合爬山。

從得到劉鏑的電話號碼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絞盡腦汁,試圖以各種藉口約他見面。比如:哪家店的酸菜魚最地道?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有部好萊塢大片上映了,我有兩張電影票,一起去?我朋友從瑞士給我寄了巧克力,你要不要來一點?

每次寫完這些簡訊,我都遲遲不敢按下傳送鍵,反覆斟酌,然後再逐字刪除。

我不大敢約劉鏑,怕被他拒絕,更怕被他識破我的心思。所以,即使過去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和他也只見過兩次面。

一次是在4月19號,劉鏑考完期中考試,要我兌現請他吃飯的承諾。我們吃的是火鍋。火鍋店的名字很特別,叫不了鍋。火鍋店生意很好,沒有現成的位置,得排隊。

他對我說:“我們兵分兩路,看誰先等到空桌,輸的人要罰酒三杯。”

劉鏑是個大酒鬼。進店之前,他就拉著我去超市買了十幾聽罐裝啤酒。我不想掃興,只得硬著頭皮和他玩這個遊戲。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酒精過敏,平時滴酒不沾。

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湯底加了一遍又一遍,買來的啤酒大多進了劉鏑的肚子,我只喝了一點點,卻還是醉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啤酒,還是因為他。

我大著舌頭問:“你怎麼啦?心情不好嗎?”

劉鏑似笑非笑地說:“對啊,和女朋友分手了。”

我一臉震驚地望著他。

劉鏑哈哈大笑,“逗你玩的。”

那麼多笑話,他偏偏選了最不好笑的那一個。

我回敬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劉鏑夾一筷子羊肉給我,嘀咕道:“你這人怎麼和小姑娘一樣,動不動就生氣。”

真是百口莫辯。

我問他:“你真沒事?是不是考得不好?”

“喂喂,我說,”他敲了敲碗,“你不用這麼記仇吧?居然詛咒我掛科。”

我頓悟,對於酒鬼來說,酗酒是天性,和情緒無關。

趁著微醺的醉意,我支著下巴放肆地、仔細地,看他,彷彿端詳一件古物。

他長得真好看,讓人百看不厭的好看,若是可以二十四小時對牢這張臉,這將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

羊肉有點老,肉丸也在鍋中翻滾太久,口感不佳,但這有什麼關係,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第二次見面是在5月初,五一長假的最後一天,我從老家趕回長沙,給劉鏑帶了一大堆手信,他很忙,取了東西就告辭,前後加起來不到五分鐘。

隔天,我給他發簡訊:什麼時候陪我去爬山吧?我要寫一篇關於嶽麓山的遊記。

這條簡訊深沉大海。

過幾天我又問了一遍,依然石沉大海。

我便不敢再問了。

恐怕他不想聯絡我了吧。

許多人都喜歡用這套方法行事,碰到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人,就玩失蹤,生怕被人死纏爛打。其實越是如此,越容易引人糾纏。有什麼話,開啟天窗,一次性說出來,反而斷得乾淨利落。

直到5月底,我才收到劉鏑的回覆。

“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