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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搖頭:“這不怎麼好,他對我十分不友好,我們可能會自討沒趣。”

白素道:“那麼,我們難道就再聽下去麼?”

我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我蹲在地上太久了,腿有點發酸。

我道:“我們不妨到屋中去休息一回,等半小時之後再來聽,那時,我們或者可以聽到別的聲音,從而推斷他是在作甚麼了。”

白素不再說甚麼,我們一齊向屋子走去。

可是,我們才走出了一步,便呆住了,我們看到那扇玻璃門,正在被打了開來。

這時候,平臺上的寒風相當勁,但是如果說這時的勁風,竟可以吹得開沉重的玻璃門的話,那也是絕沒有人相信的事情。

事實上,我們兩個人,立即否定了是被風吹開玻璃門的想法,因為我們看到了推開門來的東西──那是一雙手,一雙不屬於任何身體的手!

那隻右手,握住了門把,將玻璃門推了開來,右手的指上,戴著一隻貓眼石的戒指。那左手,握著一件東西,那是一隻瓷質的菸灰碟,是放在成立青屋中的一件十分普通的東西。

兩隻手的距離,恰如它們生在人身上的時候一樣!

我和白素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在那一剎間,我們因為過度的驚愕,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也做不出任何動作來!

我們眼看著那雙手推開門,突然之間,以極快的速度,超過了平臺的石沿,不見了。

又足足過了五分鐘,白素才道:“那是一個不完全的隱身人!”

隱身人,這倒有點像。

因為我們除了那一雙手外,看不到別的。

但如果是隱身人的話,為甚麼一雙手會給我們看到的?而且,如果那是一個隱身人的話,他怎能以那麼快的速度退卻呢?

隱身人只不過使人看不到身子,並不是身子的不存在,如果他自二十四樓跌下去的話,他一樣會跌死的。所以,一個隱身人,絕不能採取這樣的方式超過石沿消失。

那一雙手之所以不能夠以這樣的方式消失,正因為它只是一雙手,而沒有任何的身體!

所以白素說那是一個隱身人,我不同意。然而那究竟是甚麼,我卻也說不上來,我的腦中混亂之極,混亂到使我難以思考的地步。

我們又沉默了許久,還是白素先開口:“那雙手,偷走了一隻菸灰碟,這是甚麼意思,那菸灰碟中有甚麼秘密,值得它來偷?”

白素的這一問,又提出了許多新的疑惑,使我已經混亂的腦筋,更加混亂了。我衝動地道:“我們不必猜測了,我們下去見他。”

白素吃驚地道:“見甚麼人?”

我道:“到二十三樓去,見鄧石,也就是剛才取去了成立青屋中的那隻菸灰碟的手的主人!”

白素道:“如果他是一個隱身──”

我不等她講完,便近乎粗暴地回答道:“他不是隱身人,他……他……”

他不是隱身人,但是他是甚麼呢?我卻說不上來了!

白素不愧是一個好妻子,我粗聲地打斷了她的話頭,她非但不怪我,反倒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柔聲道:“我們先到屋中去休息一會再說,你可需要喝一點酒,來鎮定一下?”

我的心中不禁覺得有點慚愧,跟著白素,走進了那扇玻璃門,我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白素倒了一杯白蘭地給我,我慢慢地喝著。

十分鐘後,我的心情已比較鎮靜得多了,但是我在心情激動時所作的決定,卻仍然沒有改變,我放下酒杯:“我們去看他,坐在這裡亂猜,是沒有用處的,我們去看他!”

白素攤了攤手:“他會歡迎我們麼?”

我道:“他不歡迎,我們也一樣要去看他。”

白素站了起來:“好的,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甚麼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了,總不至於會怕他的,我們走吧。”她已開始向門口走去了。

我將成立青屋中的燈熄去,也到了門口。

正當我們要拉開房門,向外面走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我忘了鎖上通向平臺的玻璃門了。我轉過身來,準備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我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間,我又呆住了。

這時,屋中熄了燈,外面的光線,雖暗,還比室內明亮些,所以,人站在房子內,是可以看到一些外面平臺上的情形的。

當我一轉過身去的時候,我便看到了一雙腳。

那一雙腳正從石沿之上,跳了下來,落在平臺之上,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