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星,非常耀眼、迷人,當你以為他就只是這麼劃過的同時,他又像隕石般砰地撞進了她的心房……
可惜,當然可惜。
如果像他這般完美的男人一定要有缺陷的話,那麼……行動不便真的是上天對他最大且最殘忍的處罰。
“傘借你。”她將傘遞給了他。
他有點驚訝地望著她。
她硬是將傘塞到他手裡,飛快地朝電視臺的大門口跑去。
淋點雨對她來說並無大礙,反正待會兒她還是要上妝換衣:服,就算現在淋成落湯雞也沒關係。
她心裡有種不知名的雀躍,也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吧?
德川雅刀手裡拿著她硬塞給他的雨傘,怔愣地望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
他當然知道她是誰,即使她沒有上妝,沒有主播臺上那專業又難以侵犯的強勢氣質,他還是認出了她。
身為一個老闆,他沒有理由不認識自己公司裡的臺柱。
在美國從事媒體工作多年,他終於回來接手父親打下的江山;而父親捏在手裡多年的權力,也在此時交給他。
以父親的強人性格及他們的父子關係,他當然可以想見父親為何緊握權力不放。
要不是公司需要開創新局,同時又面臨轉型的瓶頸及健康的警訊,他想,父親是不會將他從美國叫回來的。
他不是貪圖現成的成就,而是他知道在這裡、在他父親掌控著的公司裡,他更可以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
父親的時代已經過去,而他想……父親應該也體認到這一點。
公司需要改革,而他認為改革比創業來得有挑戰性;因為有挑戰性,所以他回來了。
島山希和子,二十九歲,已經在主播臺上坐了三年,與她同期進入公司的女性新聞從業人員,都還未爬到與她同等的地位。
她自信、認真、嚴謹,對自身的要求及期許甚高,從不因自己已經在新聞界中佔了一席之地,而有所鬆懈。
她還單身,也從來沒有傳過緋聞,他猜想,這或許是因為她對自己要求太高之故。
在不認識她之前,他認為她是個美麗強勢的女人,像刺蝟一樣難以親近、無法溝通,可是當他手裡拿著她遞過來的傘,他對她的觀感完全改變。
一路行來,他看見人們臉上那惋惜的神情,那些年輕女孩們一邊欣賞著他,一邊也對他的“行動不便”卻步,她們想接近他,跟他攀上一點關係,可是又不願接受他的“行動不便”。
對他還說,這是有點可笑的事情,這些女人們的眼光短淺,讓他幾乎想笑出聲來。
他當然沒有行動不便,只是腳傷未愈,可是這些想親近他又嫌棄他跛腳的女人們並不知情。
一路上,他在心裡嘲笑著那些女人,可是,那個他認為可能很難搞的島山希和子,卻做了一件讓他驚訝的事。
她簡單的一句“傘借你”,讓他覺得她的好意並不是為了接近他,而是純粹出自真心。
這一點,讓他震愕不已。
據他觀察,女主播總是嫁人政商名流的家庭,她們的職業使她們可以接近一些重要人物,而政商名流也挺喜歡這種主播身份的媳婦,因此主播臺簡直可以說是她們進入豪門的踏板,他主觀的以為她也是這樣的。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發覺他是錯的,因為她遞上了一把傘給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不為他身上的名牌西裝、腳上的高階皮鞋,更不為他的身份,因為她根本還不認識他。
沒有上妝的她,顯得比主播臺上的她還年輕幾歲,大概是為了塑造主播那種可靠又專業的形象,她才將自己弄的有點嚴肅老成吧?
只是……他為什麼能一眼就認出沒有上妝的她?是因為她與眾不同,還是他對她特別有感覺?
他們本來是完全不相識的人,他為何可以確定她就是化著妝,在主播臺上播報新聞的島山希和子?她有一頭及肩的直髮,齊長地塞在耳後,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似的,要不是和道她的生辰,他還不相信她已經將近三十歲。
修長的眉毛讓她看起來十分溫婉,但眉毛底下的那雙眼睛,又自信銳利得教人一震。她的鼻子小巧高挺,菱唇紅潤誘人,身形比他原本所想的還要嬌小,是百分之百的東方女性身材。
不過她的身段勻稱,沒有日本女性常有的蘿蔔腿,即使身形嬌小,卻又小得好看、精緻。
其實要說她嬌小,也不算真的嬌小,因為據他的目測,她應該也有一百六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