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安離開後,黑相侍一直守護在波斯麗的房間外,當葉垂的巨大鋼鐵拳頭砸在克里安身上時,他感受到了地面傳遞而來的那一絲顫動,黑相侍蒼老的臉龐於是露出了微笑,心想這一定是克里安的對葉垂造成的重擊。
很好,葉垂就這樣死在克里安手下吧。
作為魔法工會的相侍,他看到了葉垂身上所隱藏的危險,這樣的人必須滅殺在崛起之前,現在的葉垂就已經足夠強大,必須要想辦法現在就將他幹掉,可惜波斯麗畢竟還很年輕,並不能看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在他露出淡淡微笑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開啟了,波斯麗臉色有些凝重的走了出來。
看到現在的波斯麗,黑相侍微微呆了呆,此時的波斯麗臉上已經畫上了皇都內最時髦的妝容,頭上點綴著一些淡藍色寶石做成的髮飾,身上也換上了一件奢侈卻低調的短裙,她彷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相王魔導師,而變為了一個漂亮可愛,讓人下意識的感受到清爽氣息迎面撲來的鄰家少女。
黑相侍可以說是從小看著波斯麗長大的,他看到過這個少女所表現出來的許多面,可以說是最瞭解她的,但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展露出自己專屬於少女才有的青春美麗。
“波斯麗,你……”他下意識的以為波斯麗是因為克里安的到來而專門進行了打扮,但隨之想到今天買回那些衣服時波斯麗並不知曉克里安的到來,她現在的美麗是為另外一個男人而展現的,那個人……是葉垂?
“怎麼回事?”波斯麗顯然也感受到了那一絲顫動,她打量四周,“克里安呢?”
“他去殺葉垂了。”黑相侍淡淡的說。
波斯麗表情頓時一驚:“糟了!”人一驚急急的往外走去。
黑相侍對波斯麗的急切顯得有些無奈,一邊追上去一邊說道:“波斯麗小姐,葉垂的存在對魔法工會,對你以後在魔法工會中的地位,都會產生很深的影響,你是高高在上的相王,跟他註定不可能在一起,就這樣放手吧,讓克里安幹掉那個傢伙,以後你也可以對魔法工會的那些理事們有所交代。”
走到門口的波斯麗,卻臉帶詫異的看了黑相侍一眼:“誰說我要和葉垂在一起了,而且你理解錯了一件事……”
黑相侍愣了一下。
接著,他聽到波斯麗說道:“我並不是要去救葉垂,我是要去救克里安那個蠢蛋!”
“……”
……
巨大的鋼鐵手臂已經挪開,葉垂抖了抖手臂,那些武器紛紛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他透過魔導書感受到克里安依然活著,於是就好奇的走到了那個手臂砸出來的大坑前。
大坑的底部是一身悽慘的克里安,現在他當然再沒有之前那種彷彿可以憑藉一個人就幹掉整個名字隨意魔法公會的張狂,只是臉龐上依然帶著濃濃的怒意,他的一條腿似乎已經斷了,雙臂支撐著身體檢視重新站起來,當看到葉垂來到大坑之上時,他發出憤怒的吼叫聲:“你竟然敢打我……我的父親時鳴鐘相王魔導師,你竟然敢打我……”
“那你要不要把你的父親叫過來幫你出氣?”葉垂冷漠的嘲諷道,他對這種動不動就把家人搬出來的人很是厭惡。
克里安並沒有覺得依仗父親有什麼不對,只不過現在父親並不在身邊,他現在只能依靠自己,他一邊仇恨的看著葉垂,心中一邊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右手緩緩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玉牌。
有些魔法氣息在那個小玉牌上瀰漫著,上面刻著一個繁密的魔法陣,正在散發出陣陣的熒光。
葉垂眉頭微皺,從那個小玉牌上感受到了極為強大的氣息,那種氣息並不猛烈,卻能讓他的神經下意識的繃緊,從其中他感受到了跟波斯麗相似的感覺,卻要更加的陰冷和可怕,葉垂幾乎立刻就已經辨認出來,那是來自相王魔導師的東西。
這個玉牌應該是克里安那位相王父親給予他的底牌!
葉垂現在力量和勢力都已經不同於幾個月之前,他有著跟相王魔導師和教會叫板的底氣和勇氣,但卻絕不會輕視他們手中的力量,在感受到那個小玉佩氣息的瞬間,葉垂立刻就做出了決定,右手揮舞,旁邊散落的那些長劍、大劍紛紛顫抖著漂浮了起來,伴隨著葉垂的意志,砰砰砰間不容髮的紛紛射向了大坑,轉眼間大坑之下密密麻麻的就被插滿了劍。
近乎看不到大坑底部的情形。
但葉垂的眉頭卻依然皺著,因為克里安並沒有死,他在魔導書上依然可以偵測到克里安的生命氣息。
正在他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