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正是自已一直以來視作弟弟的洛寧!
此時洛寧也悠悠醒轉,他的神色慌張不已,抱著碎裂的衣物,將頭埋得很低,顯是羞得無地自容。
忘憂慌忙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揉著突突直跳的額角:“寧兒,究竟怎麼回事,我——我有些記不清了。”
“姐姐喝多了,撲上來親——親寧兒……”洛寧低著頭,說得結結巴巴,很害羞的樣子。
忘憂為自己的酒後亂性感到慚愧,在他眼中洛寧是個純情的少年,就這樣被自己玷汙,她感到極其罪惡。“寧兒,那個——今日之事只是一場意外,姐姐對不起你!”忘憂說完,落荒而逃。
先前還一副手足無措的洛寧慢慢抬起頭,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幾分得意。
三月後的年關,九夫自各地趕到麟州,陪忘憂守歲。每一年的這個時候,忘憂又是歡喜又是愁,喜的是團聚熱鬧,愁的是自己又要受氣。比如說現在,明明脹得要死,卻還得吃下子穆為自己布的菜,之前鳳歌鳳楚布的菜都吃了,若不吃下他這一份,他豈不又要惱?!
獨孤拓見她吃不動,於心不忍,只覺子穆和鳳氏兄弟較勁很沒意思,當下奪過忘憂手中的碗,“我喜(…提供下載)歡吃雞腿。”忘憂感激不已,小手順著桌下游了過去,“拓真好。”
姬夜尹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地遊走於子穆與鳳氏兄弟之間,彷彿在嘲笑三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時君無邪推過一個藥盅,“小妖兒,上仙特地為你燉的調養仙湯,一定要喝哦~”
“仙湯?還真敢吹!”夜君對於白帝城的醫術似乎很為不屑,平時不怎麼說話的他居然都開了口。
“毒物,你什麼意思?”君無邪臉一冷。“少說一句,少說一句。”項亦鴻出聲和事,可夜君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我以為城主聽得很明白呢。”
火藥味越來越濃,忘憂只覺口中越來越算,胃裡翻江倒海。董玉痕察覺到她神色有異,忙過去相扶,“憂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嘔——”忘憂一陣噁心,將方才吃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君無邪與夜君嚇得不輕,兩人同時握住忘憂手腕,診起脈來。
其餘幾人關切地圍在她身旁,看著君無邪與夜君神色變幻莫測,驚詫?不可思議?費解?難過?
“究竟怎樣?”姬夜尹很是焦急,“是啊,無邪,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們?”子穆也道。
君無邪與夜君對望一眼,“你說?”“你說!”“還是你說!”“還是你說!”
“哎呀,你們兩個快點說!”鳳楚不滿地呵斥推脫的兩人。
此時忘憂緩過勁兒來,臉色蒼白,“還是我說吧。”她掃過自己這九個夫婿,心中忐忑,那種感覺真好像去赴死一般。
“忘憂?”獨孤拓握住她的手,給她鼓勵。忘憂咬咬牙,“我——懷孕了!”
“啊?!”幾人先驚後喜,掐指一算,以為自己最有可能當爹的姬夜尹和獨孤拓面露喜色,“真的?!”
忘憂沉重地點點頭。“別高興得太早!”夜君給姬夜尹與獨孤拓潑完冷水,轉頭看向君無邪,示意他接話。
君無邪臉色十分糟糕,長吁一口氣後才道:“孕有三月整。”他這一句話,讓眾人瞬間陷入了沉默。三個月前,忘憂誰那兒也沒去,也就是說這孩子的父親不在九人當中。
半晌,姬夜尹才率先打破沉默:“孩子是誰的?”十八道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有怒有傷有怨,忘憂真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可這事她也始料未及。
“我……對不起……”
“阿姐!”練功回來的洛寧推門而入,錯愕地盯著眼前神情凝重的幾人。
忘憂看向洛寧的眼神讓九人瞬間瞭然。君無邪幾欲吐血,想不到自己努力多年都沒有達成的願望,居然被一個愣頭小子搶先,不止君無邪,所有人都陷入了羨慕嫉妒恨的怪圈當中。
忘憂吞吞吐吐講述著事情的經過,而洛寧在得知自己一炮當爹之後呆立當場。許久,子穆對著洛寧說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成親吧。”
“成親?他——我不同意!”君無邪實在不想被這小毛孩子再來插一腳,姬夜尹與鳳楚也堅決表示不同意,剩下夜君與項亦鴻表示尊重忘憂的意願,而董玉痕與獨孤拓則站到了子穆一邊。
忘憂極是糾結,這親她實在是不想再來第十次,看向洛寧,“寧兒,是姐姐不好,這孩子既是意外,你也無需有負擔,姐姐不需要你犧牲自己的幸福。”
洛寧聞言像是受了極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