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樂意。”我說。這時我想到了一個主意,就說:“咱們開船去‘岩石樂園’!我請你們吃午飯。”
“好,”克勞德說,“現在我又得去工作了。”他喝光他的杯子,走向一張輪盤賭檯。我遠遠地看到昂熱拉坐在另一張臺子邊。她向我招招手,我也向她招手。
當我們終於由特拉博夫婦送回家時,已是兩點鐘。我們穿上我們的晨服,坐到大窗戶前的沙發上。航空母艦燈火輝煌,像過節似的,它們裝飾著無數的長形花環。我對昂熱拉講,克勞德邀請了我們,後天——現在是明天了——坐遊艇出去。她說:“太好了。這是一個美妙的夜晚。明晚,電視裡的地方節目甚至主要節目裡都將播放出咱們倆,到時候這裡的所有人都會知道咱們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會再講咱們的壞話、不理睬咱們或者說不該給我訂貨。沒有人講,這非常重要,你知道嗎?”她也有點醉了,“咱們的照片將出現在報紙上,攝影師們對我講的。真好,對不對?”
“非常好。”
“咱們跳舞時,所有的人都後退了。這真是太妙了,跟你這樣跳舞,只有咱們倆,羅伯特。”
“是的,妙極了。”我說,心想,我還有兩條腿,這是多大的幸福啊。
“羅伯特?”
“嗯?”
“我得問你點事。請不要客氣!請實事求是地回答。你到底愛不愛我?”
“不。”我說。
“這樣好。”昂熱拉說,“這就對了。畢竟還有一個誠實的答案。”
“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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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儘管如此你還是能跟我上床嗎?”
“我相信,這是可以設法的。”我說。
然後,我大睜著雙眼躺到睡覺的昂熱拉身旁,特別清醒,過度清醒,我聽到列車在城市和海洋之間滾動。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