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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實的故事,不信?你找上年紀的麒麟人打聽,他們給你講述這故事時保證是一板一眼的,一位老人認真地告訴狗子,他的爺爺就親眼見過麒麟仙子。

葉子這些天就這樣一直帶著狗子到處看。狗子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狗子喜歡這個地方的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葉子一點兒都沒有向他撒謊。葉子所說的,都完全真實,這令狗子感動。他覺得葉子是一個值得完全信賴的人。

葉子回家時對誰都說,狗子是她的男朋友。其實不說人家也知道,如果不是男朋友,怎麼會那麼大老遠的帶個男人回家?但是,沒幾個人知道狗子的背景,總以為狗子長那麼難看,真是配不上葉子。但葉子一家人對狗子出奇的好,他們相信自己的葉子。

就在中秋節這天晚上,狗子要了葉子。

葉子居然還是處女!

狗子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和葉子就連在一起了。

當他們做完愛,葉子緊緊地抱著狗子進入酣睡之中時,狗子想他的秀秀了。

秀秀這一刻是真的睡不著了。中秋這夜,她只是和女兒在一起。雖然現在她很有錢,但是,她沒有覺得快樂。按常規,狗子和葉子或者其他什麼人早就應該不是清白的了。不,這是不可能的,狗子怎麼可能還是清白的?想到這裡,秀秀彷彿肝腸寸斷。特別是,今天是中秋節,月兒圓圓,本該人兒也團圓的,但是她的狗子正在數千裡外另外一個女人家裡!不消說,狗子已經被別的女人掌握了。

秀秀想,其實我秀秀也是很不容易的呀。狗子呀狗子,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如果說,一個名人很難當的話,名人的太太未必就很好當。秀秀是深切地愛著狗子的,她甚至很開放,對狗子犯了某些過錯,她都能夠諒解,這已經是十分大度的了。但是,秀秀首先是女人,你總不可能要求一個女人能夠對你的寬容超出她的最大限度的容忍。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麼呢?如果你問及她們,無一例外地都是最不能夠容忍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有路,特別是當她們知道,別的朋友也知道的話,這幾乎是沒有商量餘地的。

可是,狗子目前就處於這種境地,你要她怎麼辦?秀秀覺得自己是苦悶極了。

狗子是秀秀拚命追求著的男人。當她第一次認識狗子時,狗子實際上是對她的另一位朋友有那麼一丁點興趣的,狗子經常會在那位朋友面前說些風趣話。秀秀覺得狗子可愛極了,可是她的朋友對狗子甚至有點兒反感,她對秀秀說,這個狗子,長得這麼醜,將來如果真的嫁了給;他,不知道能否吃得下飯。秀秀說,不是呀,狗子很可愛耶。朋友說,你覺得狗子可愛幹嗎你不追他?秀秀說,你不要我就真的追啦?朋友笑笑說,你追吧。秀秀就真的開始追了。

追到了又如何?

20,不幸的童年

秀秀有一個不幸福的童年。

秀秀的爺爺解放前是高城縣一個大地主,在鄉下有不少的地產,同時還釀酒。長年累月的,也就積累了大量的家產。到解放前夕,居然富甲一方了。她爺爺屬於生不逢時的這種人,好不容易富裕起來了,還來不及享受,這裡就解放了。本來,解放了也就算了,或者就算在土改中把他的田地沒收了也;就可以了嘛,但是不,共產黨領導下的這次偉大的革命是以堅決鎮壓反革命為前提的,地主一律要被打倒。秀爺爺被打倒了,被槍斃了。而且,最慘的就是秀爺爺居然死在自己兒子之手,這是何等慘烈的事情!秀秀有個伯父,在還未開始整改,未開始打倒地主,還是解放前的時候去了當兵,過了多年,這位伯父回來了高城搞運動,大大小小的還是個頭兒。這時已經解放了。除了她爺爺和伯父,誰都不知道這種關係。伯父含著淚下了這道讓自己父親命喪黃泉的死命令,然後爺爺就被拉出來槍斃了。她爺爺臨死前也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但他同樣不敢將自己的兒女私情在刑場上說,他只能流下老濁的眼淚。一個老人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中是萬分悲哀的事,但是爺爺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風頭那麼緊,如果給別人知道了他跟兒子的關係,只能讓自己膝下又少了一根藤,老人的想法就是,反正自己離入棺材的日子也不遠了,何必難為兒子?

過了許多年,還有人談起秀秀的爺爺,說其實秀秀的爺爺是十分開明的地主,他經常會做些好事,他一點都不像別的地主那樣兇,他很同情窮人,他大多數時候借糧借谷給窮人不另收高利,對於欠債很少的人,又實在是窮得出了名的,他還會免別人的債。這樣的地主實際上不應該死。農村人的嘴巴好就好在很損人,不管合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