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褐色的血腥骷髏,嫋娜而出的黑色氣體,將四周的空氣都是腐蝕得嗤嗤作響。
“去……”女子輕喝一聲,那黑褐色的骷髏直接是呼嘯著向楚飛飄轉而去。
“敖雪,沒想到你已經淪落到了修煉這等邪異戰技的地步……”楚飛看著遠處那籠罩在黑袍之中的女子,昔日對她的種種怨恨,已然是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
“只要能殺了你,什麼都值得……”敖雪冷哼一聲,旋即玉手婉轉,再度爆發出一絲黑色能量,注入到那黑褐色的骷髏之上。
在雙方的注視之下,那巨大的曜日陡然與紅褐色的骷髏撞擊在了一起。
一股股毒煙奔騰肆虐,瞬間將那曜日包裹了起來。
隨著毒煙將曜日包裹,原本的熾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度的冰寒。
然而,還不待這冰寒之感完全的擴散開來,卻見一股虹光,陡然從那黑褐色的骷髏之中飈射而出,那骷髏竟然是沒能抵擋住日濺雲山的強大熱浪,被曜日撕裂開了一道口子。
雄渾的熱浪猶如潮水一般,瞬間從那被撕裂的口子湧動而出,竟然是反將骷髏包裹了起來。嗤嗤之聲,響徹不絕。
遠處的敖雪見狀,眼睛緩緩一眯,玉手一顫,雄渾的毒物陡然從其玉手之上爆發而出,森然的毒氣與其白皙的玉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至純至淨的女孩,如今卻是因為仇恨,沾染上了最為汙穢的東西。
然而,這一切卻都只能歸咎於她自己。
楚飛自始至終都是沒有主動招惹過她。是她敖家滅了楚家,是她敖雪用最為殘忍的方法想要逼出楚飛在那萬枯林得到的東西。
這種種仇恨,應該是楚飛難以磨滅才是。
但世間種種,卻無人能夠說得清楚。如今敖家被滅,楚飛也算已經是放下了這一段恩怨,對於敖雪,他也沒有絲毫斬草除根的心思,雖然楚飛知道,若是兩人的位置對調,敖雪對他絕對不會手軟的。
而今天這一幕,似乎也是印證了楚飛的猜想。原本對楚飛傷害極深的敖雪,卻是滿肚子的委屈,還誓要殺了楚飛。這種想法,無疑於極端的自私,完全的以自己為中心。
一股股黑色的毒物不斷注入到前方那骷髏之中,雙方的攻擊也是這般僵持了下來。
“楚飛,以前的種種恩怨,今天就瞭解吧。”
楚飛目光平靜的看著那已經是在黑暗之中露出慘白俏臉的敖雪,淡淡的道:“楚家與敖家的恩怨,早就瞭解了,只不過是你不肯放下而已……”
“哼,那是你自以為是,你對我敖家的斬盡殺絕,你對我的種種侮辱,今日,我就一併討回……”
“夠了……”看著敖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楚飛的心中非但沒有仇恨,反而是深深的同情:“你只考慮到了別人對你的傷害,那你在意過你對別人的傷害嗎?你可以用銀針刺入我的指甲,你可以用鋼刀剜掉我肋下的血肉,你可以將我像畜生一樣放在角鬥場,你可曾想過你對我的侮辱?”
楚飛不願意提起這些往事,雖然他已經放下了這一段仇恨,但是卻不代表他不在意。與敖雪的所作所為相比,楚飛所做的,實在是不值一提。
而遠處的敖雪,也是被楚飛說得微微一怔,旋即卻又是變得冰冷了起來,看著楚飛淡然的道:“因為你命賤,所以你活該……”
看著那思維已經走入死衚衕,眼中只有仇恨的敖雪,楚飛終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我是不會讓我的仇人活在這世上的……”
“我也是……”敖雪冷聲道。
雙方再一次催發周身的力量,雄渾的氣息陡然爆發,而那位於二人中間的骷髏與曜日,也是再也不能夠保持平衡,陡然爆發開來,濃郁的毒煙在那滔天的熱浪之中,爆發出一陣噼啪之聲,隨著熱浪的席捲,那毒煙緩緩的消散而去。
熾烈的曜日完全潰散,其中包裹著的巨大能量彷彿要將天地都蒸發一般,熾烈的高溫在楚飛的操縱之下,直接是向遠處的敖雪轟擊而去。
看著那排山倒海而來的火浪,敖雪眼中瞬間出現一抹驚慌之色,在那無盡的熱浪面前,她終於是感覺到了一絲無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縷清風,陡然將她的髮絲揚起,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卻見那人隨手一揮,一快由黑色的毒霧組成的巨大盾牌,突然出現在了她的前方,將那迎面而來的熱浪盡數抵擋了下來。
而在遠處,楚飛的面色卻是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