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義弟,按道理也該稱呼郡主為妹子才是!”
方尚敏愣了一下,“呸”地一聲,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罵完之後,轉頭望著朱六道:“此人所言當真?”她雖然放肆刁蠻,但是大哥的面子畢竟還是要給些的。
朱六目光閃動,小聲說道:“郡主,這都是此人自己說道,世子從未提起,依小人之見,此人多數是冒充。不過他既然抬出世子壓您,要不咱們就算了吧?免得世子日後怪罪於您!”
方尚敏脾氣暴躁,如何禁得起朱六所激,頓時怒道:“你說我大哥是你結拜兄長,有何憑證?哼!便是你真是他的結拜兄弟,難道我就不能教訓你了!區區從四品的小小武官,按照我大漢朝的規矩,你要給我磕頭請安才是!還不給我跪下!”
朱六適才說話聲音雖小,卻哪裡能瞞過姜小幽。姜小幽一字字聽得清清楚楚,冷冷一笑:“好你個朱六,難道你就不怕你家世子找你算賬麼?”
朱六被姜小幽盯著心中一震,心中不安,卻聽方尚敏怒道:“世子又如何?見了我娘還不乖乖地如縮頭烏龜!朱六,莫要怕他,把那頂撞小丫頭給我掌嘴二十!”
朱六得到主子撐腰,心中大定,走了兩步,便要對寶兒動手。
姜小幽怒道:“你敢!”說著便擋在了寶兒的面前。他見方尚敏是方府小姐,這才一味忍讓,卻不料她竟敢動手打人,心道:莫說你是郡主,便是公主膽敢動寶兒一下,我也要你當場難堪!
聖旨
朱六被他所攔,心中懼怕,不敢造次。
方尚敏見他如此不中用,怒道:“沒用的東西!你們一起上,把這臭小子給我拿下!”郡主親自發話,誰敢不遵?十幾個護院均是守衛後院的,從未曾見過姜小幽,此時為了在主子面前表現,個個抖擻精神,抄起傢伙向姜小幽衝了過去。
姜小幽見此事難以善了,暗道:先制住你們,待大哥回來,看你們如何收場!他打定主意,迎著這些人,拳打足踢,幾下功夫,十幾個護院便都躺在地上哼哼了。好在他手下留情,雖然沒有人能站起來,倒是無人受傷。
方尚敏見十幾個千挑萬選的侍衛,竟被這小子片刻之間盡數擊倒,只看的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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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六見姜小幽動上了手,心中暗喜:“打吧,打吧!最好連郡主你也打,鬧的越大越好!到時候看夫人怎麼收拾你!”口中卻陰陽怪氣地說道:“姜大人,這可是方府,你這樣也未免太不把方家放在眼裡了吧!”
方尚敏聽得此言,怒火更熾,袖子一挽便要親自動手。
姜小幽淡淡地看了方尚敏一眼,瀟灑地整了整衣襟,說道:“郡主稍安勿躁,在下是不是冒充侯爺的義弟,待小侯爺來此,便可知道真假!”
方尚敏怒道:“我就不相信你敢對我動手!”話音未落,卻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方尚敏回頭一看,只見一群人快步走了過來,為首之人竟是方神機父子三人。她見爹爹和哥哥來了,心中得意,冷冷地瞪著姜小幽,說道:“如今我爹爹哥哥都來了,你的謊言馬上就要被揭穿,還不快快地給姑奶奶束手就擒!”
姜小幽笑道:“好,我便站在這裡等他們來擒我!”
方尚敏正要上前找方神機告狀,卻聽一個尖尖的嗓音叫道:“姜小幽,歐寶兒接旨!”說話之人白面無鬚,手捧一柄拂塵。仔細看去,只見他滿面皺紋,肌膚鬆弛,年紀只怕已有五十餘歲,卻是個宮裡的老太監。瞧他一身蟒服,品級竟似不低。
方尚敏愣了一下,暗道:怎地宮裡也來人啦,莫非這小子是皇帝通緝的要犯!
卻見姜小幽只是拱了拱手,淡淡說道:“姜某接旨。”
眾人包括方神機在內,俱都跪倒一片,只有姜小幽一人站在那裡,便如鶴立雞群一般,更顯突兀。
方尚敏被父親拽在身後,見姜小幽面對聖旨竟然不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心道:我爹爹貴為伯爵,見聖旨也不敢不跪,這臭小子為何不跪?難道不怕掉腦袋麼?
那太監清了清嗓子,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明君治世不離賢臣,如文王遇姜公,桓公與管子,皆被後世傳為佳話,流傳千古!今有從四品揚威都尉姜小幽者,以弱冠之年,累立奇功!實為上天賜朕之賢臣!朕思之功勳,讚歎不已,特封為三等威武伯,加建威大將軍,賜黃金三千兩!其故友歐陽軒,身在草莽卻頗知禮儀,不肯附逆,為國盡忠,特追封為三等忠烈侯,其女歐寶兒,年紀雖小,卻秀外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