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下的,那是誰下的?”紫竹真人此時心神不定,幾乎站都站不穩了,劍天海祭出冰魄,急忙扶住師尊,對太極門眾人嚴陣以待。只是任少陽等人卻是好整以暇,也過來不逼迫,眼中卻盡是貓鼠相鬥的戲謔之意。
“師父,有徒兒在此,無人敢傷你一根寒毛!”劍天海將“冰魄”橫在身前大聲說道,只是這聲音打顫,便是他自己也是毫無信心。
“天海,你去瞧瞧各位師叔,師尊這裡有我在此!”南宮逆天的聲音此刻忽然響起,劍天海頓時覺得有所依仗。他雖然素來與南宮逆天這大師兄不睦,但值此師門存亡之際,哪裡還想那麼多。他眼見南宮逆天一臉慷慨之色,低聲道:“師兄小心!”便急忙跑去看望其他首座。
任少陽等人如同看戲一般,也不阻攔,幾個人負手而立,倒似乎十分悠閒。
南宮逆天慢慢攙扶著紫竹真人坐下,自己則立於師尊身側。紫竹真人只盼自己能儘快將毒逼出,但此時強敵在前,敵人焉能給他驅毒的機會?
“紫竹師兄,莫要急。我現在不會動手,你慢慢來。這五行散的毒性以你的道行,只怕沒有三日你也難以盡去。但是我不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不出手!”任少陽說著說著竟然又坐了下來,看他的神色已是將天機宮的眾人視為刀俎魚肉了。
“我天機宮仍有數千弟子,你難道啊!”紫竹真人一句話沒有說話,忽然怒吼一聲竟帶著痛苦之意,眼中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柄顏色黝黑的匕首此刻赫然插在紫竹真人的小腹之上!流出的鮮血已變成黑色,將道袍下襬浸溼了一大塊
這柄匕首竟是淬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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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真人低頭望著插於自己小腹的匕首,又緩緩注視著此刻手握著匕首的人,眼中盡是愕然之色,終於嘎聲發出了此刻所有天機宮門下的疑問:“你,你做什麼?”他本來運氣半天,終於憑藉絕世道行將五行奇毒壓制在體內一處,如今只覺腹心冰亮,積攢半天的真元頓時隨著鮮血流出而消失無形。
南宮逆天的臉上本來一副焦急神態,如今已變成怨毒猙獰的摸樣。只聽他猖狂笑道:“我幹什麼?我在用你給我的匕首暗算你,師尊!難道你看不出來麼?看來你真的是老糊塗了!”說完將匕首猛地抽了出來,頓時帶出一溜血光。
“好!好的很啊!”紫竹真人望著自己數十年前贈予南宮逆天的“絕情匕”,怒極反笑面對如此遭遇,他心中已是萬念俱灰,難道天機宮數千年的基業就要毀在自己的手裡?他臉上已被一層黑氣迅速籠罩,並向各處蔓延,看來南宮逆天匕首上的毒亦是極為厲害!縱是紫竹真人也已經壓制不住了。
秘密(2)
任少陽目光灼灼仍然安坐,他望著身受重傷的紫竹真人,一臉譏諷之色,似乎在嘲笑他識人不明竟被自己的徒兒暗算,又似乎在笑他應有此報。
“南宮逆天!你敢暗算恩師,給我納命來!”劍天海目睹此景,頓時目呲欲裂,也不及祭出“冰魄”,反手一掌直向南宮逆天劈了下來。他二人本就有隙,如今見他暗算紫竹真人,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憑你?也配!”南宮逆天面對金丹後期的劍天海,竟似毫不在意,左手迅速迎了上去,兩相撞擊,南宮逆天嘴上帶笑,身子只是微微一晃,劍天海卻是悶哼一聲,身子直飛出去十數丈
“好哇,想不到你早就進階元嬰了,怪不得你如此猖狂!”紫竹真人見劍天海與南宮逆天兩人以硬碰硬的手法較量,劍天海以金丹後期的道行竟被南宮逆天一掌擊飛,由此可知南宮逆天的道行必然已經超過劍天海很多,只怕已到元嬰中期亦未可知。
“是啊,師尊,我五年前便從金丹期進階元嬰前期了。你們這幫老傢伙想不到吧?”南宮逆天淡淡說道,望著曾經在他心目中猶如仙人一般的紫竹真人,此刻虛弱的和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沒什麼分別,他心中忽然有了揚眉眉吐氣的感覺。多年來一直被人遺忘,被人冷落積攢下來的怨氣,今天終於可以一起爆發出來了。
“可是,你究竟為何這樣做?”紫竹真人至今仍是不明白南宮逆天為何會勾結太極門的任少陽,下毒暗算自己師門。
“師伯,還是讓我來替南宮師兄說吧。”公羊戰大步走了過來,雖然口稱紫竹真人為師伯,但他一副張狂摸樣,卻哪裡還有半分對師伯的尊敬之色。
“南宮師兄乃是太虛峰一脈的大弟子,素有人望。道行也是極高的。小輩子弟大多與他交好,心中亦是視他為下一代掌門的不二人選。但師伯你卻處事不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