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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今日之事,是我遇人不淑,被人利用了去,南朝大勢已去,可日後史官如何記載,恐怕我都將是濃重墨彩的一筆,名譽並不重要,可我自覺罪孽深重,”夏長玉深吸一口,聲音有些顫抖,“我打不過你,也不能保全皇上一條性命,如今,恐怕只有一死,才能緩解我心中的愧疚。”

俞斐燁靜靜地聽著,那好聽的嗓音中,說出瞭如此訣別的話,“長玉,你死了,那我呢?”

“你依舊做你的皇子,或者有一天會……走得更遠。”

“陪我坐擁江山,不好嗎?”說完這句,俞斐燁又自嘲地笑笑:“可是長玉,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皇帝,而如,你是否是真對我有那樣深的感情麼?”

夏長玉好像笑,他捨棄了現代的生活,捨棄了家人,捨棄了事業,甘願為下成魚水之歡,只因對方是個有顆赤子之心的孩子,因為喜歡他。

可是,他看錯了,這人不是赤子之心,是狼子野心,或者,根本沒有心。

夏長玉輕聲說,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未曾後悔,娶你。”

俞斐燁見識過夏長玉的倔強,在船上的時候,就見識過,他猶豫片刻,對那兩個士兵說:“讓他們走!”

“殿下!”二人異口同聲。

“讓他們走!”俞斐燁大喝道。

夏長玉駕著寶劍,一步一步走到臺階處,對著二人說:“下去,離遠點。”

二人面面相覷,又看看俞斐燁,於是後退。

夏長玉推推皇帝,“皇上?”

皇帝半睜開眼,看了看夏長玉,氣若游絲,“國師,可在外面?”

“在,正與那大昭人戰鬥。”夏長玉慢慢扶起皇帝,道:“我們出去,跟他匯合。”

“我,命不久矣,”皇帝苦笑,握住夏長玉的手,“你們逃吧,要護他周全。”

“皇上,有些事情,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會不成功呢?”夏長玉一語雙關。

皇帝自然知道夏長玉的意思,愣了一下,笑道:“這麼明顯嗎?”

夏長玉道:“用情至深,自然明顯。”

俞斐燁聽到,不禁握緊雙手,骨頭“咯咯”作響。君尚且能看出旁人用情至深,為何單單看不出君身邊之人?

夏長玉道:“試試唄,萬一成功了呢?”

皇帝笑了笑:“那邊依你所言。”

夏長玉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攔著他的腰,一手執劍。

剛站起來,因為皇帝有些軟弱無力全部貼在他的身上,夏長玉差點摔倒,他咬著牙,扶著皇帝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俞斐燁看著他,跟著後退,身邊兩個士兵,依舊劍拔弩張。

到了殿門口,夏長玉不再前行,他說:“四殿下,委屈您做一下小人的人質,外面刀劍不長眼,我怕我們不能全身而退。”

“放肆!!”兩個士兵喝道,“我們殿下豈可……殿下!”

只見俞斐燁扔掉了手中兵器,面無表情走了過去,將夏長玉的劍搭到自己的脖子上,“走吧。”

夏長玉眨眨眼,看著他的背影,熊孩子又高了……

今日一別,恐怕是不能再見證你成長了。

夏長玉回神,從那兩個士兵道:“你倆,出去,後退。”

五人慢慢移動到宣政殿門口。

樓梯下的眾人見俞斐燁成了人質,不由得停下廝殺,一同看向那臺階上的人。

東方青澈跟薛近難分上下,身上均受了傷,此時見了滿身鮮血的皇帝跟被劍駕著的俞斐燁,不禁雙雙喊道:

“瑞兒!”

“殿下!”

幾人慢慢下來,夏長玉大喝道:“你們聽著,若有人膽敢上來,你們的四殿下就沒命了。”

眾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俞斐燁面無表情道:“薛近何在?”

薛近上前,道:“薛近聽令。”

俞斐燁眯了眯眼睛,看著薛近,“立即後退,放國師跟南朝皇帝走。”

俞斐燁咬字很重,薛近心領神會,於是抬手致意,迅速閃開了一條路。

夏長玉道:“請四殿下跟小人多走一段路程。”

“可以。”俞斐燁冷冷地說。

東方青澈連忙上前,伸手抱住了皇帝,聲音有些顫抖,“瑞兒,可有不適?”

皇帝面色蒼白如紙,笑道:“師父,好久不曾叫朕瑞兒了。”

俞斐燁跟夏長玉聽到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