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初冬丟了。”笑笑抽噎了一下,抬手抹掉眼淚,“他手機沒帶,我聯絡不上他,我問了一圈的人,都說沒有看見過他……”
“怎麼辦?初冬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也不認識除了片場之外的路,他除了我也不認識其他人……丟了可怎麼辦?”
路銘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站起來去一旁打電話,安助理抽張紙遞給笑笑,“先別哭,一個大活人肯定不會說丟就丟的。”
“還有你多大的人了,鼻涕眼淚別都往衣服上抹,戲服洗起來也挺不容易的。”
笑笑用紙擦了擦鼻涕,抽咽著說:“對、對不起,等、等找到初冬後,我把衣服帶、帶回家洗。”
安助理本來想跟笑笑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誰知道他根本沒心思想別的事情。
“嗯,好,知道了。”路銘走過來,把電話結束通話,“我讓人調了監控,說是看見初冬是跟李斐的助理一起離開的劇組。”
“李斐?”安助理眉頭擰起來,有股不好的預感,看著路銘輕聲說道:“他的經紀人是曲煌。”
“我昨天還看見他臉色難看的跟著曲煌出去了一會兒,”安助理問笑笑,“李斐今天找過你們了?”
笑笑點頭,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我說了再考慮考慮,初冬肯定不會籤的。”
他相信他的小傻子。
“想把人騙出去,由頭不一定是籤合同。”路銘皺眉,又掏出手機給副導演打了個電話。
“把李斐的電話號碼給我,”路銘眼神有點冷,“讓青律師過來一趟,對,就現在。”
安助理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路銘,但是沒說話。
青律師是全權負責劇組法律事務的總律師,她負責的事情包括和各個藝人之間所簽訂的合同。
這件事跟李斐多多少少都會有關係,但現在真相還沒弄明白,路銘就已經把律師叫過來準備跟李斐解除合約了。
不說本來打算用李斐演《解戰袍》,就光《寵夫》,“封禹”的戲李斐也都拍一大半了。
現在跟他解約,損失最大的是她們。
笑笑絲毫沒聽出來異常,低頭看著路銘捏在手裡的手機,等看到它亮了之後,連忙抬頭提醒道:“快快快,有訊息了。”
路銘垂眸,是副導演把李斐的電話發過來了。
“嘟、嘟、嘟……”
路銘直接撥通電話,響了三聲沒人接後,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率先抬腳大步往前走,“去調這邊整個景區的攝像記錄。”
她們在這個影視拍攝基地裡取景,外面有一個監控範圍更曠的攝像頭,現在需要去檢視那個監控影片。
笑笑一個男生,步子根本跟不上路銘和安夏燦。
安助理扭頭看他,笑笑搖頭示意沒事,“你們先去,我馬上就到。”
他身上還穿著單薄的戲服,凍的聲音都有些不自然。
安助理脫掉身上的羽絨服,抬手披在他的肩膀上,笑笑連忙搖頭擺手,“不用不用,我不用——”
“回頭別找到了初冬,你再凍著了。”安助理手掌按在笑笑肩膀上,“行了,穿著吧。”
笑笑皺了皺鼻子,低聲道:“謝謝。”
路銘先走一步把麵包車開過來,安助理從後備箱裡摸出一件軍大衣,穿上之後主動坐到駕駛座上開車。
路銘還在打電話,電話那頭機械的女聲反覆的重複著一句話:
“您好!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聽接通,請稍後再撥。
sorry,the number you h□□e dailed is busy ,please try again later。”
路銘臉色有些沉,手指握緊電話一言不發,沉默的讓人害怕。
車上的氣氛壓抑沉重,沒人有心思說話,安助理看著路銘跟笑笑,老老實實的閉上嘴認真開車。
“翁——嗡——嗡——”
茶几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李斐臉色刷白看著那串本地的陌生號碼,卻不敢接。
他有預感,這號碼不是路銘的,就是安夏燦的。
李斐往身後沙發上一癱,抬起發抖的手捂住冰涼的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他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怕跟初冬迎面碰上,連電梯都沒坐。
從五樓到一樓六七十個臺階,李斐幾乎是蹦下來的,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疲憊。
他站在路旁等車的時候,對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