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邊惋惜中,他的護衛突然道:“公子,蔚邵卿正同那位拉拉扯扯呢。”
李豔給安寧安排的這包間位置十分不錯,既可以看到一樓舞臺的表演,另一個窗子還可以看到街道外面發生的場景。
他聽到侍衛充滿驚訝的聲音,慢悠悠走了過去,從他的角度,恰好看到蔚邵卿正拉著那個有一副好嗓音的少年往馬車裡拉,不由撇了撇嘴。虧得蔚邵卿剛剛在他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同他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呸,剛剛還真好意思。
……
馬車前。
安寧同蔚邵卿一起出來以後,原本是打算直接溜走的,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她的袖子直接被蔚邵卿拉住了。
安寧轉過頭,裝作陌生人的樣子,“剛剛真是多謝蔚侯爺了,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謝!”
“改日?”蔚邵卿的聲音莫名地危險了起來,“你打算自己上去,還是我抱你上去?”
安寧頭皮發麻,知道蔚邵卿正認出她來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連忙道:“我上去就好。”
說罷,率先爬上了馬車。
桂圓則是坐另一輛。
坐在馬車內的安寧可謂是如坐針毯,蔚邵卿的眼神,簡直像是要給她剝皮一樣,身上散發著一股的怒氣。
安寧先下手為強,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是我的?”她明明裝扮得完美無缺啊。
蔚邵卿直接伸手揭下了安寧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清理動人的臉,“你今天膽子挺大的,居然敢一個人來這裡。”
安寧聲音小了幾分,“也不是一個人,還有桂圓呢。”後面的話語在他的注視下越發的氣弱。
她咳嗽了一聲,說道:“若是知道表哥也來的話,我肯定事先告訴表哥的。”李豔也太壞了,都不先告訴她一聲,若她知道的話,肯定藏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被蔚邵卿發現。
蔚邵卿開始秋後算賬,“你之前還敢裝出一副同我素未相識的樣子。”
安寧訕訕笑道:“這不是怕不小心洩露出去了嘛。”
“若是我不在的話,遇到那唐延止,你打算如何脫身?”只要想象一下那場景,蔚邵卿就不覺咬牙。
安寧哪裡知道她都打扮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能引來人注目。她想了想,說道:“我帶了好幾種藥呢,隨便一款都可以放倒他。”
下一秒,安寧便感到一股力道直接將她撲倒,她身子往後傾倒,躺在馬車的榻上。蔚邵卿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地他的身子壓倒在她身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安寧不僅人被他壓著,雙手也被禁錮著,儘管直覺地認為蔚邵卿根本不可能傷害到她,卻還是感覺自己像是森林之中被猛獸所盯上的的小動物。
她咬了咬下唇,說道:“你能先起來嗎?”
蔚邵卿的目光如同最深沉的夜色,“若是你的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及時下藥嗎?”
誰也不知道,在看到她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心中有多麼憤怒。在他不在的時候,這丫頭竟然膽大妄為到跑青樓玩耍,絲毫沒有自己可能遭遇不測的自覺。
他此時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必須要給她狠狠一個教訓,省得她以後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被這樣壓著,鼻間全都是蔚邵卿的味道,安寧真的很不習慣,她感覺自己快哭了,偏偏她還不敢太大聲,不然聲音傳出馬車外的話,就丟臉死了。她抽了抽鼻子,說道:“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裡?”
他們兩人這個姿勢太過曖昧,給她的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大,安寧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的後怕,“我不該仗著那是李豔的地盤,便只帶著桂圓過去。”京城裡的達官貴族那麼多,不買李豔賬的人肯定有很多。
特別是男女之間的體力相差那麼多,她仗著自己帶了不少藥,便覺得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若是那唐延止有蔚邵卿這樣的身手,她恐怕連撒藥的機會都沒有,反而會自討苦吃。
“下次我一定把蔚海和蔚景也給帶過去!”
“還有下次?”蔚邵卿磨牙道,這丫頭居然還想著下次再過去。
安寧覺得她實在很難保證她再也不去,對蔚邵卿說謊的話,恐怕以後被發現了會更慘。
安寧難得如此氣弱,“若是有下回,我一定通知你。”
能得到這樣的保證,蔚邵卿也算是達到目的了。他的視線在安寧的脖子處打轉。
安寧敏感地察覺到危險,“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