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聲音更弱了,“有這麼明顯嗎?”
季延一感到心中燃燒著一股的火,但這火又被他死死壓著,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將火氣發在安寧身上。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這股寒意卻是直接對著不在現場的蔚邵卿,“既然如此,他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別人往你身上潑髒水?”
安寧為他解釋,“是我跟他說的,我要自己處理這件事,不關他的事情。”
另一方面,蔚邵卿也在全力搜尋玉秀,這事肯定同玉秀的失蹤有所聯絡。
季延一目光落在澄澈的茶水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胸口沉甸甸的。這一刻,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憋屈難受的感覺。
“你很喜歡他?”
安寧抬眼,目光清澈明亮,卻帶著淡淡的堅定,“我喜歡他。”也堅信他同樣喜歡我。
季延一在她眼中讀懂了這樣的決心,原本就噸疼的心又被針給狠狠紮了好幾下。他能夠在蔚邵卿面前,堂堂正正表示自己喜歡安寧,想要追求她。但是在心有所屬的安寧面前,卻放不出半句的狠話。
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眼中已經沉澱下所有的情緒,最後只餘一句平靜的話語,“你幸福就好。”
即使如此,也不代表著他半分機會都沒有。季延一不屑使用下作的手段去爭奪,但若是蔚邵卿對她不好,辜負她的心意的話,那麼到時候即使他搶她過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倘若這時候說出他的心意,也只會徒惹安寧的煩惱罷了。
他默不作聲地將視線放空,不肯在她面前表現出絲毫的弱點。再抬起頭的時候,依舊是那位無所畏懼驕傲張揚的季將軍。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季延一才站起身,說道:“我該回去了。”
安寧點點頭又搖頭,“你等等,我將方子寫給你。”
一張泡芙的方子,寫完後也花不了多少的時間。安寧寫好後,將方子遞給季延一。
季延一捏著泡芙的方子,離開了周家。安寧並不知道他後來還同季延一打了一架。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從她將李媒婆送到衙門後,她家果然消停了不少。
安寧瞬間覺得神清氣爽,早該這麼做了嘛!人越是軟,別人就越當你好欺負呢。
另一方面,安寧和李豔也開始著手做他們的事情。百花樓經過了之前那選美,風頭可是壓過了其他的青樓,來往之間,更是有不少的達官貴族。在京城裡呆的官員,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所謂的敵人,有的即使達不到敵人的地步,但是若是遇到可以添堵的事情,自然也願意添堵一把。
李豔這裡明顯收集了不少同散播流言有怨的人家,等他們家的人來百花樓的時候,讓樓裡的姑娘若無其事地將他們汙衊安寧的話語說出來。當然樓裡的姑娘都十分聰明,都表示是從別處聽來的。
加上安寧也發動手下,將名單上的人散播出去。
帶著苗兒回來的陸鳳萱也一起幫忙,她目前手下也有不少能夠做事的人。
三邊一起下手,短短兩天時間,形勢便來了一個逆轉。京城中的人都知道原來安寧前些天之所以被說不育都是有不少的人家在背後下黑手。這種陷害的戲碼正是老百姓們喜聞樂見的劇情。另一方面,安寧這位縣主因為是平民出身的緣故,加上之前還有那水稻的功勞,所以老百姓心裡本來就偏向她。如今聽聞她被陷害,好幾個更是義憤填膺的。而且說實話,這種手段太過下作,直接從人家女孩子的名聲上下手,有不少人都很是唾棄。東平王府、陸家、王家、蘇家、魏家等人家,名聲在這一回都徹底臭掉了。
尤其是後面幾家,他們明面上還是周家的朋友呢,卻下這種毒手,這種雙面做派讓世人唾棄不已。
安寧還直接將之前那些散播流言的人給送去了衙門,一審問,罪證確鑿。
這幾家的人自然都紛紛表示這是他們個人的行為,不關他們的事情。不過就算是傻子也不會真的信了他們這話。
王家等幾家則是紛紛要給周家上門賠罪送禮。對於這種背後插刀的,比起陸家等有仇的人家,安寧明顯更恨他們。
她不僅讓門房拒絕讓他們進來,還直接在門口貼了一張大字報,上面寫著“王家、魏家、蘇家不得入內,狗可以入內。”
意思便是這三家連狗都不如。
事情傳出去後,這幾家臉皮更是被揭了下來踩了一通。
蔚邵卿也下令模仿安寧這招,只是不同於安寧只寫這三家,他將名單上所有的人家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