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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只是現在展昭抱著那壇酒在石桌邊落了座。兩個杯子,還是有一個酒杯放在展昭的對面。

展昭替兩個杯子都斟滿了酒,端起自己的酒杯對著空中敬了一下,等待著接下來那聲清脆的碰杯聲,但是他沒有等到。

“五弟,展昭先乾為敬。”展昭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水。明明如此醇美的桃花酒,卻沒了想象中的風味,莫非是因為他太早將它啟封。

白玉堂坐在了展昭的對面,他喝不了那杯酒,但是卻能夠聞到甘美的酒香。白玉堂是個直接的人,他不喜歡展昭現在這個愁苦的笑容,笑得難看死了。

這又不是一杯毒酒,這是一罈好酒,而展昭卻又強撐著露出那樣的笑容。白玉堂真的很想捧住他的臉讓他不要再這麼笑了。

展昭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到了唇邊。又是一陣風盤旋而過,草動,葉動,花動,一股濃郁的桃花香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引得兩人都抬頭望去。

亂花漸欲迷人眼……飛舞的嫩紅甚至讓白玉堂覺得舌尖都有了桃香,只能該開這株桃樹開得正好。

展昭送酒入口的動作一頓,正好有一片花瓣飄落到酒杯中,在水面浮動,盪開圈圈細紋。展昭看著杯中的酒水,思緒則是回到了三年前白玉堂初入開封府供職的時候。

那時白玉堂和他一同抓捕人犯,展昭用劍,白玉堂多用墨玉飛蝗石,偶爾才借用捕快們手中的刀,當時展昭就想起白玉堂之前所用的被自己斬斷的鋼刀。

白玉堂一直都沒有重新給自己找把刀,他是慣用刀的,這點展昭很清楚。處於內疚,展昭決定去為白玉堂尋得一把好刀,但是他不知道白玉堂用刀的習慣。

那個時候他和白玉堂雖然一同奉職,可能是性格原因,白玉堂和他的關係雖然不是之前的天雷地火,但也是不尷不尬,不鹹不淡的。雖然一同外出追捕人犯,也會一同商討案情,但是除此之外兩人也沒有過多的交談。更何況是要送給白玉堂的刀,展昭也不好意思去問白玉堂的喜好。

不過展昭和其他四鼠的關係倒還不錯,所以那個時候趁著白玉堂外出巡街,展昭去找了老四蔣平詢問白玉堂用刀的習慣。

剛坐下喝了口茶,說了個開頭,白玉堂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大塊石頭,衣袖都溼透了。

放在平時白玉堂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白衣就這樣*的,但是現在他臉上只有興奮,進門就喊:“四哥,我看到你魚池子裡面這塊石頭不錯,給我吧,我要拿去磨飛蝗石。”

展昭當時喝茶的動作就一停,白玉堂往裡跑的腳步也一停,就捧著那塊石頭直愣愣地站在那裡。

比起展昭的驚奇,蔣平倒是對白玉堂不時露出的小孩心性非常熟悉,“你又跑去折騰我那一池子的魚了啊,算了,想要就拿去吧。你不是巡街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二哥說他代替我去,他想逛街了。”白玉堂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順便還看了看展昭,詢問蔣平為什麼展昭會在這裡。

用腳趾頭想蔣平都知道白玉堂絕對在說瞎話,白玉堂說起追捕人犯他有勁,但是巡街,白玉堂曾經親口跟他說找不到來勁兒的事情啊,所以韓彰代替他去巡街,肯定是白玉堂硬推給他的。

不過也好,蔣平心裡琢磨著,白玉堂和展昭認識這麼久了,他們四鼠都和展昭關係不錯了,不能就讓他和五弟關係不溫不火的。

“那也好。剛才展兄弟還在跟我打聽你用刀的習慣,我還愁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巧你回來了,那就你親自跟展兄弟說吧。”說完蔣平就喃喃著“去餵魚”之類有的沒的離開了,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五弟,你先喝杯茶吧。”最後還是展昭先開了口,他和盧方他們早就兄弟相稱,又比白玉堂大了四歲,所以這聲五弟他叫的還算自然。

白玉堂把手裡那塊大石頭交給了僕人,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見他沒有開口,展昭也沒有說話。

比起沉默,白玉堂是比不上展昭的,所以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四哥說你問我用刀的習慣,問來你要做什麼?”

實際上主動和展昭說話,白玉堂也是有點不習慣的,倒不是他真的和展昭不和,之前“鼠貓之爭”過就過去了,白玉堂的心高氣傲也還在,只是能夠和展昭和平相處了,但是卻找不到能和展昭深入交流的契機,就這麼一直錯開。

簡單來說就是沒話聊。沒話聊那就先不說了,不說了也就養成習慣了,養成習慣了就更加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所以今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