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沒想到他竟然能忍這麼久。”系主任笑得很憨,非但不生氣,反而像是對展昭和公孫策離開的行為很滿意似的。
展昭都想捂臉了,在主任他們的眼裡自己和公孫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形象啊?
系主任的話還沒有說完,“而且如果你們繼續留在那裡,說不定會被崔教授接下來的話氣瘋的。”
氣瘋?展昭詫異地挑眉,崔教授還能提出什麼把他們氣瘋的話?比起質疑他們的工作,那麼就只有……“崔教授該不會提出要重開開封墓的發掘?”
沒料到展昭會這麼快就想到了結果,系主任寬慰說,“放心吧,這個計劃是不太可能重開的。專案的申請很困難,除非崔教授能夠找到贊助,還有你們工作失實的證據。不過這點你們可以放心,你們工作一向認真。”
被系主任用這樣信任的目光注視著,展昭垂下眼,掩飾自己的心虛。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的確是欺騙了所有人,而就算這樣他們還是被深深地信任著,展昭知道他們承擔不起這份信任。
展昭太過沉默,系主任還以為他是因為太累了才沒有力氣說話,“交完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也可以好好休息,回去也和公孫這麼說吧,我準你們的假。”
“謝謝主任。”展昭也沒有力氣繼續說了,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系主任的辦公室。
結果展昭剛剛走出系主任的辦公室,就看到不遠處有個眼熟的人影。展昭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是崔銘。
幾天前他們就討論過要不要找崔銘問清楚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本來想著避嫌就沒有去找他。沒想到崔銘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來找系主任,展昭覺得他就是來找自己的。
也沒有再多想,展昭就追了上去。
崔銘靠著牆,掌心都緊張得冒汗了。他已經聽說了,這幾天他的叔叔不斷針對公孫策他們,崔銘是很愧疚的。
他只是對白玉堂參與了開發工作而不滿,回來之後曾經和叔叔抱怨過。當時對方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崔銘雖然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崔銘沒有料到的是,之前崔教授忽然跑過來找他,再次詢問開封墓開發過程中的細節。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直接把他能記起的事情告訴了他。
崔銘是信任自己的叔叔的,但是他沒有想到,他才剛把在開封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就聽說了崔教授提出公孫教授工作造假的訊息。
這算什麼?這是崔銘聽到這個訊息時唯一的念頭,而他也在同時明白了他叔叔來找他開封墓發掘細節的原因了。
自己因為不滿而透露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竟然就這樣被自己的叔叔利用了來針對公孫策和展昭。
那不就代表著……是自己害了他們兩個?崔銘當時就慌了,展昭和公孫策那麼精明,肯定會想到自己的。
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想到會被展昭誤會,崔銘就想要立刻和展昭解釋清楚,但是總是沒有機會。
一來是因為他總是找不到展昭的蹤跡,二來展昭這幾天真的很忙,他也不想打攪展昭,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現在見到了展昭,崔銘反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崔銘就聽到展昭喊著自己的名字追了上來。
看著展昭越發迫近的身影,崔銘拔腿就跑。
“崔銘,你等一下。”怎麼都追不上崔銘,展昭也不希望追出去引起大家的注意,只能無奈地又喊了他一聲。
聽到展昭的聲音,崔銘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展昭趁機走到了崔銘的面前。
不敢和展昭對上視線,崔銘別開了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展昭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呼吸,等到胸口的刺痛消失,展昭才問,“崔銘,你跑什麼?”
“我……”面對展昭,崔銘手足無措,想要和展昭解釋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完整。
“你是來找我的吧?”展昭很確定,“是有話想要和我說對吧?”
展昭和崔銘此時已經到了外面,路過的學生和老師雖然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會注意一下兩人。
展昭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太多的注意,只好對崔銘說,“換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好嗎,我們?”
崔銘這才如夢初醒,搗蒜一樣地直點頭,“展老師您跟我來。”崔銘帶著展昭就往外走。展昭納悶地看著崔銘的背影,本來他只是提議去安靜的地方,沒想到崔銘竟然直接帶他去了自己的住所。
崔銘是一個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