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到什麼。
從階梯上下來,就是一片平地。展昭往前沒有走幾步,就摸到了一面石壁,手掌所及之處好像被刻下了什麼紋路。
展昭剛一停頓,白玉堂就用手電筒照亮了牆壁。看到上面的字,展昭和白玉堂突然沉默了。
“這裡……該不會真的是丁家的祖墳吧?”展昭雖然是用著詢問的語氣,但是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疑問了。
難怪丁月華會說他們家已經在這裡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展昭和白玉堂都沒想到會是那麼久。
落款的地方沒有留下姓名,但是卻留下了時間。展昭伸手把時間刻痕上的灰塵給抹開,“又是宋仁宗時期?”
白玉堂吃驚地挑眉,因為自身遭遇的緣故,他和展昭都對宋仁宗時期的資訊特別在意。平時對於這段時期的歷史,白玉堂都會下意識地去注意。
更何況,這次他和展昭只是湊巧來幫丁月華的忙,丁月華收到一塊來歷不明的古玉,他們順著這條線走下來,最終要找的人依然生活在宋仁宗時期。
這樣的機率會有多少?如果放在之前,展昭是不會覺得有多湊巧。但是現在,不光是白玉堂,展昭也隱隱約約覺察出當中的牽連。
“是嘉佑年間下的葬,墓主是病逝的。”石壁上刻下了墓主的生卒年,墓主活了四十多個年歲,最終病逝,也算是過完了她的一生,“她完全生活在宋仁宗的時間點。”
從石壁上沒辦法得出更多的資訊了,白玉堂和展昭兩人開啟了石門。石門剛一開啟,滿室濃郁的蘭花香就傾巢而出,是讓展昭和白玉堂感覺到窒息的程度。
墓室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白玉堂習慣性地把手電筒朝向黑漆漆的墓室。當光線照到室內的一剎那,彷彿是一聲令下,整個墓室忽然亮了起來,強烈的光芒讓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展昭和白玉堂才適應了裡面的光線。但是當他們睜開眼的時候,卻被墓室內的情景給徹底震撼了。
展昭從未想到過,出了名難以生養的蘭花,竟然能在如此封閉的墓室裡面如此綻放,醞釀了多年盤旋的香氣,彷彿是在傾盡全力告訴他們這個墓室的歷史,沉睡在此的那個人的故事。
所有的蘭花靜立,藍色的花海自外向內,安靜地承載著千年的歲月,只為了守護墓室正中防止著的水晶棺。
透過水晶棺,展昭似乎隱隱約約地看到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安靜地躺在那裡。
展昭忍不住做了個深呼吸,對了,就是這裡。這裡的香氣和丁遙身上的,他們房間裡的香氣一模一樣,展昭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丁遙口中的那個姐姐。
忽然之間,展昭沒有了上前的力量。應該是這裡的香氣太讓人窒息了,從剛才開始展昭就一直有一種胸口發悶的感覺,而在看到這口水晶棺的時候,那種發悶鬱結的感覺越發明顯。
展昭覺得有一種複雜的情緒要衝破胸臆,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又怎麼都說不出口。那是歉意,那是遺憾,但是展昭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希望水晶棺中的那個女人過得好好的。
意識到白玉堂沒有說話,展昭看向他,卻發現白玉堂也是用著複雜的目光看著那具水晶棺,那是與平常完全不同的沉默。
“貓兒,我認識她。”白玉堂忽然說道,完全沉浸在鋪天蓋地而來的愧疚中。對,就是愧疚。對眼前的那個女人,他感覺到了懷念,喜悅,些許不壞的防備,但是更多的是愧疚,總讓他覺得,他曾經允諾了這個女人什麼,但是卻沒有做到。
完全沒有意識地,白玉堂牽住了展昭的手。牽住他的手,不僅僅是給自己一個平靜,給自己一個安寧,也是一個證明,只是想要證明給那個女人看。
展昭也回握白玉堂的手,手心因為內心的複雜而微涼。展昭露出了苦笑,惆悵地說,“是啊,總覺的,欠了她好多。”
這不是很神奇嗎?在這個墓穴,在完全不知道墓主是誰的前提下?
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展昭和白玉堂緩緩地走到了水晶棺邊。有些猶豫地,展昭朝著水晶棺伸出了手。
指尖剛一觸碰到水晶棺壁,展昭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收回了手。心中被莫名觸動,展昭看向了白玉堂,尋求他的肯定。
白玉堂衝著他點了點頭,鼓勵展昭把手伸向水晶棺。
隔著水晶棺,棺內的那個人顯得更加模糊。展昭和白玉堂都很想知道,棺材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展昭將雙手放在棺蓋上,輕輕地往前推去。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