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好樣的。白玉堂心裡暗贊,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原樣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我從你的被子上撿來的。”展昭側過頭看著陳穆,試圖看出陳穆的變化。
陳穆激動地上前,搶過展昭手心的紅色花瓣,顫抖地問,“這個真的是你們從我的床上拿來的?”
無需展昭和白玉堂回答,陳穆捧著那片花瓣,彷彿那是他最珍貴的寶物。他凝視著掌心的紅心,喃喃自語,“是真的……不是夢……不會啊,為什麼……之前明明沒有看到的。”
而就在陳穆說話的同時,展昭和白玉堂震驚地發現那篇紅杏竟然在陳穆手中漸漸消融,最後化為了一縷青煙,徹底消散在他的手中。
手中僅有的重量也在這一刻消散,陳穆無力地喔起拳,張口咬住自己的手,含糊不清地說,“不是夢……不是夢……既然這樣……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他似真似假地過了那麼多天,他一直以為那一切都只是在夢裡出現,而現在,他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夢境。
“哈哈……我這兩年來,到底都是為了些什麼!”陳穆忽然大喊,包含著憤怒,絕望的聲音穿破寂靜,讓這裡的平靜都震顫。
展昭和白玉堂都知道,他們兩個人到這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展昭端起石臺上屬於自己的那杯酒,一口飲下,和白玉堂一起離開。
他們兩人快速地來,又快速地離開,只留下陳穆花間美酒,彷彿這三者一直在一起。陳穆忽然笑了起來,抱著酒罈躺在了石臺上,酒液傾倒而出,是將人溺斃的痛苦與解脫。
公孫策真的在房間裡休息了很久才除錯好自己的心情,沒想到開啟門,就看到陳穆紅著一雙眼睛站在外面。
看到公孫策,陳穆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公孫,和解吧。”
☆、第066章
“阿嚏!”展昭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展昭縮了縮脖子,忍不住把手腳都縮了起來。
雖然現在天氣不冷,但是到了晚上,應對白天溫度的裝束就顯得略有不足了。大晚上的不在房間裡待著,卻跑到杏花樹下,坐在冰涼的石臺上等人,總歸著是會覺得冷的。
正縮著脖子的時候,一條軟軟的毯子從天而降,把展昭給裹了個嚴嚴實實。展昭抬起頭,就看到白玉堂笑著看著他。
展昭滿足地用毯子的一邊把自己裹緊,拉開另外一邊期待地看著白玉堂,無聲地催促白玉堂趕快坐下來。
白玉堂笑著颳了一下展昭的鼻尖,緊貼著展昭坐了下來。拿起展昭分出來的一大部分毯子,白玉堂又把展昭蓋得更嚴實了一點,這才把自己也包在了毯子裡。
“你去了那麼久,原來是去拿毯子了啊。”展昭的聲音因為冷而有些發顫,不過依然很高興。
“嗯。”白玉堂攬住展昭的肩膀,看著大門,“陳穆把我們約在外面,這麼晚肯定很冷。說起來,他怎麼還沒出來?”
展昭也困惑地搖搖頭。晚餐過後陳穆就叫住了他們三個人,約他們晚上在屋外的杏花樹下見面。他這麼做了,展昭他們就知道陳穆是下定決心把他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可能是要給我們看什麼東西吧,你看他不是叫公孫去幫忙了嗎?應該是什麼大東西。”展昭很自信,陳穆肯定會把事情告訴他們。
不過自信歸自信,說話的時候毯子又往下滑了一點,原本積蓄好的熱氣又一下子消散,展昭又打了個寒顫。
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展昭因為一直坐在石臺上,手早就變得冰涼,在毯子裡裹了一會兒也不見得暖起來。
白玉堂擔心地看著展昭的手,還好顏色沒有發青。他鬆了一口氣,從剛才拿來的暖酒器中拿出已經燙好的一小盅酒,給展昭倒了一杯,塞到展昭的手裡。
“哇,你還從他家把這個都刨出來了?”展昭看到冒著熱氣的酒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雖然不怎麼喝酒,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喝熱酒最能驅掉寒氣了。
不過展昭也不是什麼貪杯的人,這熱酒現在還是暖手最合適。所以展昭就兩手捧著酒杯,閉上眼睛感受酒液冒出來的熱氣。
“我回去拿毯子,遇到陳嫂了。陳嫂就把這個拿出來了。”白玉堂放好暖酒器,回頭就看到展昭捧著酒杯發呆。熱氣撲在他的臉上,白玉堂能夠清晰地看到展昭的臉上溼上了朦朧的一層。白玉堂無奈地抬手幫他把水幕拂去。
展昭但笑不語,喝下了半杯酒之後把酒杯遞給白玉堂。剛才白玉堂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