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還有一箇中年女人在,她應該就是剛才公孫策在電話裡提到的“陳嫂”。陳嫂看到公孫策的時候,焦急地上前。
“公孫先生,我在家裡到處找過了,都沒有找到阿穆。”陳嫂焦急地抓著公孫策的手臂,忽然注意到公孫策還帶了另外兩個人來,“公孫先生,這兩位是?”
“這個是展昭,這個是白玉堂,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來這裡幫阿穆的忙的。陳嫂,你確定房子裡到處找不到阿穆?”公孫策簡短地介紹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陳穆的身上。
陳嫂也是急得團團轉,“沒有,都沒有。我之前來看的時候這孩子還在睡覺,我只是出去洗衣服,他就不在了。他沒帶手機,我怎麼都聯絡不上他。”
為了確定陳穆有沒有離開,公孫策和陳嫂一起去車庫看看陳穆的車子還在不在。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在這間臥室。
展昭和白玉堂都在打量著這個房間。展昭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展昭好奇地尋找著來源。
只顧著嗅聞空氣中的香味,展昭往前走了幾步,正好撞上了站在自己前面的白玉堂。展昭拉住白玉堂的衣服輕嗅。
“貓兒,剋制點啊。”白玉堂被展昭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熱情主動自然是好的,但是現在這情況根本不適合吧?白玉堂慌忙抓住了展昭的手腕,奇怪地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玉堂,你有沒有聞到有花香?”展昭皺著鼻子,努力地嗅著,“很奇妙的花香。”
“花香?現在杏花都開了,有花香很正常。”雖然這麼說,白玉堂還是注意起了房間裡的氣味。正如展昭說的那樣,這裡確實有一股花香,而且香氣的來源似乎是從床上傳來的。
一個大男人的床上為什麼會傳來花香?展昭和白玉堂奇怪地對視了一眼,展昭走上前,掀開了折起來的被子一角。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在被子上面竟然撒著幾片白色的杏花花瓣。展昭頗為好奇地盯著被子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口,“我只聽說過別人洗花瓣澡,還真沒聽說過別人睡花瓣床。”
倒是白玉堂忽然嘆了一口氣,“這輩子我還真見過花瓣床的事情。”
“花瓣床?哪裡?”展昭回過頭,好奇地看著白玉堂,主要是因為白玉堂說話的時候那語氣可以說是相當悔恨。
白玉堂一拍腦袋,真的是不想再去回憶這段痛苦的往事,“我大哥跟嫂子拍婚紗照的時候,其中就有一張照片是在鋪滿了玫瑰花花瓣的床上拍的。”
順帶一提這個主意還是盧方提出來的,當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既然是拍攝婚紗照,那就來點浪漫的,畢竟人生不是時時刻刻都可以拿來浪漫的。
“哇,大哥好浪漫啊。”展昭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當時閔秀秀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肯定是感動極了吧,“嫂子肯定很高興。”
“是啊高興,怎麼不高興,都高興瘋了。”那天閔秀秀感動的模樣讓他記憶深刻,當然,讓他對這件事情刻骨銘心的不僅僅是閔秀秀的感動,而是那天感動過後的悲慘。
那天的婚紗照是在他們家裡拍的,他們家足夠大,也有足夠漂亮的地方能夠拍攝出好的照片。而那張玫瑰花床的照片是最後拍攝的。
一開始,場面是溫馨美好的。那天的攝像師也受到了氣氛的感染,藝術思想爆發,在最後一張攝影結束的時候,他突然提議要給他們一家人拍照。
當時白玉堂他們立刻就傻眼了,自家大哥和嫂子的婚紗照他們上去做什麼。其中,白玉堂是當中最為抗拒的一個了。
“可是你還是拍了吧?”展昭興趣盎然地問道,白玉堂那痛苦的表情基本上已經揭露了答案了,但是展昭還是好奇攝像師到底是怎麼勸服他的。
“那個攝像師當時對我說,‘這是必須的,人生相逢就是緣,我的攝像就是要將你們幾人五湖四海相聚的深厚情誼透過一張照片凝聚在其中,你們深刻的情誼將會透過彼此的身體語言蘊含其中,使你們的情感不斷得到昇華得以銘記……’”這段話白玉堂真的是記憶深刻,當時那名攝像師可以非常堅持,而且這段話真的是一口氣說出來不帶一點停頓。
“……”展昭聽了一會兒,最後深表同情地按住白玉堂的肩膀,“你們竟然找了個賣大力丸的當攝像師……”
白玉堂身體僵了一下。然後展昭發現白玉堂的肩膀越發下垂了,想來自己的這個說法給白玉堂痛苦的回憶裡更新增了幾分痛苦啊。
“然後呢,還發生了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展昭今天是打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