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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叫你到床上睡,去了兩年國外聽不懂中國話了?”他說完又嫌棄地說,“沒人想佔你便宜。”

盧伊人笑了一聲就回房間了。

因為睏意來襲睡著得很快,卻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的牙齒一舔就掉,開始她還害怕,可最後把能舔掉的都舔掉了,一顆牙都不剩。其餘的也沒夢到別人。她覺得自己似乎很不舒服地“嗯”了一聲,就醒了。

陸重淮從門外進來,手上拿著盧伊人放在桌上的水,已經被擰開,他衣服上還有一小塊水漬。他把水遞給她,難得看起來高興地問了句:“做噩夢了?”

盧伊人坐起來窩在被子裡,熟稔地接過來,微微一笑,八顆皓齒整齊的露出:“是啊,一個沒你夢。”

☆、第五章

陸重淮那個小暴脾氣即刻就燃起來了,清冽的鼻息噴在她臉上,正打算和她算賬,手機卻響了起來。盧伊人目視著他偃旗息鼓,近在咫尺的臉漸漸遠離,心情大好,喝了口水,捧著瓶子默默看著他。陸重淮也沒出去,看了眼螢幕又看了眼她,背靠在衣櫃上當著她面接起來。

也許是女孩子的聲音訊率較高,電話裡的聲音能洩露到外面,清晰地辨出性別。那端人說話的聲音嬌滴滴,陸重淮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厭惡或者不耐煩的表情,甚至語氣都比剛才和盧伊人說話溫柔些許。

“你喜歡就行,刷卡不用跟我說,密碼忘了?”他一句一句慢條斯理地說,邊說邊朝外面走。

“我有沒有說叫你不要亂吃零食?管不了你是不是?牙還要不要?”

“好,我給你約錄音棚。”

“當然你最厲害。”

“我今天不在,要阿冬給你訂。不喜歡一個人吃飯就叫朋友來。我明天陪你行不行?”

“隨你怎麼鬧騰,但是隻準開低度酒。”

“好了我掛了。”

他回來的時候盧伊人已經掀了被子,穿上外套,神色如常地握著塑膠瓶子準備往外走,輕鬆隨意地問:“女朋友?”

他眼裡像蘊著刀光劍影,比她想象的要肯定,語氣淡淡地說:“女朋友。”

盧伊人微微一笑,意味不明,繞過他,看了看她睡覺時他工作的成果,嘖嘖讚歎了一聲,“效率真高。吃飯吧。”她偏頭看了眼掛鐘,“一點了。在這弄的吃還是出去吃?”

陸重淮雙手插兜,站在原地,“你才剛回來有吃的嗎?”

“沒有。”盧伊人忽略他那記白眼,把幾份檔案堆在一起,“所以聽著兩個選擇有意思嗎?你從來都是很民主的給人兩個選擇,但是總會有一個無效的選項,我這是跟你學的。”

陸重淮微微蹙眉,“兩年前你也是因為這個去國外的?”

“你猜?”她笑,目光定格在他頷首卻上瞟的眼睛上。再一次劍拔弩張。

陣地轉移到了門外。

冷風颼颼地吹,盧伊人卻沒有抱怨他開跑車來。

陸重淮邊系安全帶邊說:“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你離開的,做朋友一點不合適。要麼想從前,要麼像仇人,這次兩個選項都能選。”

盧伊人輕笑一聲,評價道:“你覺得你還愛我嗎?或者你覺得我可能在你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和你一夜春宵?你明明知道自尊對我有多重要。”她頓了頓說,“想吃魚又想吃肉的時候是不能一鍋燉的,味雜了就不好吃了。”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始終分不出來我說話的真假。”他的聲音很沉,像刻意壓制著什麼,眉宇間籠著一道陰霾。

看得盧伊人一怔,旋即蔑然冷笑,“你能分出我說話的真假嗎?”

“你不要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四月回過一次國,碰上一群地痞流氓抗人報的金子的名號,你去年冬天資金週轉不開找河童借了五百萬,我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甚至明明知道你算計我,卻下一秒就原諒了你。這樣還不夠嗎?”

他們似乎總是這樣不歡而散,南轅北轍各奔東西,然後又在世界末日前繞完地球一圈再次重逢。有時候清醒,有時候迷醉,清醒的時候相愛相殺,另一種狀態又很快在腦海裡遺忘。這種相處方式很痛苦,太累太折磨,自私覺醒的一刻便不盲目,沒覺醒只剩下痛苦。

這番詰問砸在盧伊人心上,她還是沒辦法放下她的驕傲,只要是在這一刻和他和好如初,就像他養在外面的女人,那是她不允許的。盧伊人看著他,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習慣了作為一個商人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陸重淮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