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是他不能殺的。
阿全彎著嘴角,盯著卓然看了半晌後突然又開口道:“我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是石俊楠。”
卓然瞥了阿全一言,沒有對這句話發表任何評論。
看阿全的樣子,他好像肯定石俊楠還活著,但是隻要卓然不正面響應這句話,卓然就沒有對這句話表示任何肯定。
這樣簡單的圈套,卓然不會去上。
但是由這一點確實可以看出,阿全對他們做過詳盡的調查。
“怎麼樣,印哥,這個交易你願意做嗎?”
卓然依舊沒有答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告訴阿全,他願意進行這個交易。
阿全笑著拍了兩下手,從休閒服的內側袋中摸出了一張支票,笑著遞向卓然,“印哥,記得,是你用槍從我這裡搶走支票和號碼牌的喔。”
說完這句調侃的話,阿全將支票和他的競投牌號一起放進了卓然的西裝口袋中,隨後側頭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卓然把槍塞回了後腰,隨後出其不意地一拳轟上了阿全的臉。
“砰”的一聲,阿全重重撞在了身後包廂的玻璃外牆上。
“既然是被威脅,沒點傷可說不過去。”冷笑著丟下這句話,卓然轉身拉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阿全捂著臉倒在地上,只覺得嘴裡都是血腥味,再一摸,他的嘴角已經高高腫了起來,對此,他只能苦笑,“印哥啊印哥,你也太狠了。”
包廂外,兩個小弟也把之前被卓然踹出來的那個家夥修理了一頓,一看到卓然,立刻興奮地問:“印哥,怎麼樣?”
卓然面無表情地朝蜷縮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淡淡開口:“回去了。”
“嘿,印哥,我就知道你出馬一定沒問題的!”包子,也就是之前在包間裡問卓然話被無視的那個,此刻激動地幾乎要跳起來。
在他身邊的阿新也興奮地咧著嘴角,跟著拍卓然馬屁,“那當然啦,印哥是誰啊,這世上哪有他辦不成的事。”
“羅嗦,還不快走。”
“嘿嘿,印哥,我們這就走。”
三個人乘電梯下了樓,底下的拍賣會還沒有結束,卓然讓阿新和包子先去開車,自己去找了負責給客人提貨的人,用阿全的支票和競投牌號換回了那條藍寶石項鍊。
“印哥,真不好意思,我們也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
負責人雖然能猜到卓然是怎麼拿到支票和號碼牌的,但是對於今天的意外,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卓然打個招呼,畢竟,石幫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卓然看起來卻對此事並不在意,“知道那人是誰嗎?”
“不知道,老闆自己都不知道,那人今天第一次來,直接就說要包間,老闆因為沒見過他,吃不准他什麼來頭,今天幾個大佬又都說要在大堂裡,所以老闆就把包間給他了。”
卓然微微蹙了蹙眉,沒再說什麼,朝那人點了點頭,開啟裝藍寶石項鍊的盒子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出了拍賣場,阿新已經把車開出來了,包子看到卓然,連忙幫他開啟了車門。
回去的路上卓然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有些出神,腦子裡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和石英初遇時候的事。
卓然的爺爺和老爺子是生死之交,卓然的父母也都在石幫裡做事,但是卓然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他們跟著老爺子出去辦事,結果出了事。
老爺子回來之後就把卓然帶到身邊照顧,所以,他是和同樣失去了父母的石英一起長大的。
第一次看到石英的時候,卓然七歲,石英六歲,就在石家的花園裡。
六歲的石英個子小小的,穿著一套藍白相間的幼兒園制服,正在花園裡的鞦韆架上盪鞦韆。
那時候的卓然不過也就一點點高,站在地面上,看到那個蕩的老高的鞦韆,微微瞪大了眼睛。
兩手拉著鞦韆架,站在鞦韆上的石英雖然小小的一團,卻在鞦韆盪到最高點的時候,變得彷彿會飛翔一般。
然後石英從鞦韆上下來了,一步步走到卓然面前,臉上掛著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有的乖張笑容,霸道地對卓然說:“你就是印卓然嗎?爺爺說你從今天開始住在我們家,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少爺的人了,知道嗎?”
卓然當時看著比自己還矮上一些的石英,別過頭哼了一聲,“誰是你的人,是石爺爺帶我過來的,我又不稀罕住在這裡。”
“你!你這不識好歹的家夥,這屋子裡所有人都是我的人,你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