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腰間懸著的那把青鋼劍,只有劍鞘,劍卻不知到哪裡去了!
此時奚玉帆也發覺了,也是像她一樣,張大了口,說不出話。
兩人遊目四顧,驀地眼睛一亮,只見那把青鋼劍就插在附近的一棵桃樹上,劍柄兀自顫
動。
不問可知,這是厲賽英受了“暗算”,拔劍插樹,正是那個人玩的把戲。
奚玉帆定了定神,說道:“這個人想必是來警告你的,咱們還是走吧。”
厲賽英驚魂稍定,心裡想道:“這人來去無蹤,有如鬼魅,只憑這手輕功,已是遠遠在
我之上。剛才她要傷我,易如反掌。如此看來,只怕當真乃是警告,並無太大的惡意。”跟
著又想:“邵元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那姓高的婆娘,她的來歷若然我所料不差,她也不該
有如此高明的輕功。”
驚疑不定,厲賽英正想放棄原定的計劃,剛剛拔出劍來,準備和奚玉帆悄悄出去,就在
此時,忽聽得“轟隆”一聲,邵家的大門給人撞開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喝道:“邵元化,你關上大門就擋得住我嗎?快出來回話!”這個人正
是喬拓疆。
排列在喬拓疆背後的還有五人之多,他的副手鍾無霸,那姓焦的漢子,以及那個駕車的
漢子都在其中。還有兩個奚玉帆曾經在明霞島和他們交過手,卻還未知道他們名字的大頭目。
邵湘華首先從裡面跑出來,喝道;“好呀,姓喬的惡賊,我正要找你!”
喬拓疆回頭問那姓焦的手下道:“就是這個娃娃嗎?”
那姓焦的漢子道:“不錯。還有那個丫頭也正是楊大慶的女兒。”
喬拓疆哈哈一笑,說道:“老天爺安排他們聚在一起。這可真是再好不過,省得我多費
許多氣力!”
那姓焦的道:“還有更巧的呢,那姓高的婆娘也正是邵元化的小老婆。”
喬拓疆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你這次辦事很得力,回去我定要重重賞你。嘿,嘿,邵
元化,你還不出來答話,我可要下手了I”
楊潔梅緊緊跟在邵湘華後面,說道:“華哥,你退下去吧。你爹爹會來保護你的。”
邵湘華心中悲苦,想道:“爹爹在這緊急的關頭,只怕是不願意再理我了。”伸手與楊
潔梅一握,說道:“梅姐,咱們今日生則同生,死則同死。和他們拼了吧!”
話猶未了,樓上一條黑影,儼如掠波巨鳥般的飛掠下來,後發先至,擋在邵湘華和楊潔
梅的前面,說道:“你們兩個退下,不許你們動手,待我和喬舵主說話。”這個人不問可知,
當然是邵元化了。
邵湘華吁了口氣,心中得到安慰,想道:“爹爹畢竟還是關心我的。”緊緊握著楊潔梅
的手,在她耳邊悄俏說道:“咱們暫且聽爹爹說話。”
武玄感和龍天香跟著出來,和邵、楊二人靠攏,大家都是手按劍柄,默不作聲。
邵元化按照江湖禮節,抱拳一揖,說道:“舵主,請恕邵某糊塗,不知在什麼地方冒犯
過你,有勞你興師動眾,登門問罪?”
喬拓疆冷冷說道:“你是貴人事忙,記不得了!”
邵元化道:“請喬舵主明白見示。”
喬拓疆道:“這個孩子你是從淮陽幫範老三的手中奪過來的是不是?”
邵元化道:“不錯。淮陽幫為害百姓,私賣人口,當時我身為地方守備,保民有責,不
能不管這件事情。這孩子無家可山,是我要他做了我的兒子。”
喬拓疆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一個姓石的仇家的孩子?”
邵元化道:“不知道!”
喬拓疆冷冷說道:“那麼現在知道也未為晚!”
邵元化亢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拓疆仰天大笑,笑過之後,這才說道:“邵元化,你是明白人,別裝糊塗了!咱們打
開天窗說亮話,你若要置身事外,就把這孩子交給我。反正他也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自己
權衡輕重,捨不得也該舍了。還有這姓楊的丫頭,她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女兒,我也要將她帶
走。就是這兩件事情,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邵元化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能!”
喬拓疆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