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告別青春
男人年輕的時候最好參加一支球隊。
兄弟們有計劃、認真的打上幾場像樣的比賽。當人生夕陽西下,回首往事,自我愉悅一下時說:年輕的時候……
生活可以束縛手腳,但不能束縛想象的翅膀。
儘管與戰爭和災難的抗爭相比,踢幾場球遠算不上什麼,但對我們這樣平凡地生活著的人來說,卻是一件值得偶爾喝杯小酒紀念一下的事情。
因此,儘管中國足球踢得如此之臭,我們內心還是羨慕甚至嫉妒那些穿著印有國旗球衣的傢伙們的生活;
因此,我們在深夜還眼巴巴地盯著電視螢幕,為一場遠在歐洲、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比賽乾嚎。
自2004年歐洲盃之後,我一直都在期待捷克隊的出現。
當前的歐洲足壇,缺乏具有魅力的球星。譬如,揚·科勒。從外觀上看,他是個加大版的尼古拉斯·凱奇,但他的眼睛裡卻沒有那種深深的、無端的憂傷,因此像個無靈魂的巨大裝飾物。
內德維德是一個毫無生氣、冷血的職業射手,但自從他和波波斯基離開之後,捷克隊愈發顯得沉悶。
然而捷克之所以依舊能夠吸引我,完全是因頭髮花白、體格健碩、有雙鷹一般眼睛的老帥布呂克納。老傢伙雖已69歲高齡,但我相信他的心依舊年輕、精力旺盛、充滿鬥志。
昨天凌晨,他在擊敗雅各布·庫恩率領的瑞士隊之後冷冷的一笑更是充滿魅力。
無法離開足球,那是因為他永遠都不想告別青春。
歷練了多年,法國球員亨利依舊像個刺頭,他揚言:“要繼續‘憤怒’地比賽。”
而葡萄牙“當家帥哥”C羅似乎充滿一身無緣無故的精力。
他們天生就一副踢球的好身體。
亨利的“憤怒”與C羅在球場上釋放精力都沒有找到男人的成就感,他們只是樂於在草皮上宣洩。
法國隊離開了齊達內之後,葡萄牙人在挖來斯科拉里之前,他們可能都不會理解——踢球,是一件充滿理想和思考力的事情。
足球,讓那些願意永遠年輕的人找到歸宿。 。 想看書來
叫你黑!叫你黑!
雜技演員伊布“旋轉360度頭球”未果後,乾脆給希臘隊來了一劍穿心,漢森磕磕絆絆也能將皮球鼓搗進對方球門。
滿臉橫肉的雷哈格爾最後消停,用手揉搓酒糟鼻子的畫面讓人忍俊不禁。
昨天,本世紀開始以來最大的足壇“黑馬”被人剝去外套,眾目睽睽之下,變成肥碩的綿羊。
叫你黑!叫你黑!
現在,你該老實了吧?
當“黑馬”變成“白馬”,讓人突然想起那句網路妙語: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
唐僧肉是各路妖魔鬼怪最想吞下的一頓晚餐烤肉。
同樣引起眾人提防的還有“魔鬼”希丁克。
當西班牙一次又一次將利劍插進北極熊的後背,那老頭像北冰洋邊上爭奪地盤的海象,每一次咆哮都很顯得很“肉”。
“黑馬”的本領在於不為人知,但一旦成為眾矢之的,那便是黔之毛驢。
雷哈格爾的防守反擊與希丁克亡命狂攻,都變成小菜一碟了。
雨落花臺,兩鬢斑白
請問——
第1分鐘和第90分鐘的區別在哪裡?
中國隊員答案是:一個是比賽剛開始,一個是比賽就要結束。
土耳其隊員回說:沒任何區別,那都是在戰鬥中。
2004年,捷克人3:2逆轉荷蘭隊,舉起鐵血進攻大旗。2008年,大雨中,土耳其人的圓月彎刀寒光閃閃,他們以同樣的方式將捷克隊掃地出門。
5個進球,4個來自右路的助攻。而最後一個進球,顯示出土耳其人堅韌的意志和捷克人已開始渙散的精力。
尼哈特可以說:他倒在了我的懷裡,我幹掉了我的偶像!
“坦克兵”切赫在下半場突發“腦梗塞”,如同繼承了巴特茲的黃油手套。
不,是大雨,是大雨使得“歐洲通行證”更加滑溜。本屆歐洲盃,天佑土耳其,兩場大雨使八強大門向著他們洞開。
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
面色冷峻的老布呂克納起身告別歐洲盃,驀然回首,輕嘆一聲:雨落花臺,我兩鬢斑白。脆硬的捷克人給歐洲盃留下一段段激昂的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