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禮敬悠然地道。
“顏老闆是管定這樁事了?”爾朱推浪聲音變得極為冷漠地問道。
“三公子誤會了,我倒也不是管定了這件事,而是這件事臨到我的頭上了,我不能夠不管,也不能不去對自己的良心負責,還望三公子別見怪。”顏禮敬臉上的表情極為古怪地道。
“三公子,我們不要跟這老匹夫多說了,別讓小姐再次逃走,我們進去搜!”金六福急道。
“顏老闆,得罪了,給我搜!”爾朱推浪仍然沒有發怒,可見顏禮敬在當地的身分也的確不低。同時,也更顯出爾朱推浪的忍耐力和那種大將的氣度。
“你們可還有王法嗎?”楊擎天冷冷地出言道,同時端起桌上的酒杯,淺淺地飲了一口。
爾朱推浪眼中暴出一道冷電,掃了楊擎天一眼,卻不屑地向那些人再次吩咐道:“給我搜!”
“誰敢?!”顏禮敬神色一冷,暴喝道。
“顏老闆是要出手阻攔囉?”爾朱推浪冷冷地問道,同時自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極為逼人的氣焰。
“哼,若是這樣,那天下還有國法天理嗎?此乃客棧,可不是你們的家,亂搜客棧,就等於擾民安靜。人家是要做生意的,若開個客棧專給人你搜我藏,那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楊擎天冷漠地插口道。
“你是什麼人?”爾朱推浪輕蔑地打量了楊擎天一眼,不屑地問道。
“無論他是誰,只要是世間不平之事,都得有人去管,你就當他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好了。”蔡念傷淡然一笑,插口道。
“多管閒事的人,結果只有一種,那就是不得好死!”爾朱推浪聲音中充滿殺機地道。
“相信蒼天定會有眼,只要抓住了公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一定就會是不得好死,或許不得好死之時,也不是在今天!”蔡念傷淡淡地道。
“你們未免也太過於霸道了一點吧?我顏禮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卻沒有遇到今日之事,你們要是想亂來的話,先過我這一關才行!”顏禮敬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冷冷地接道。
“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是因為尊重你在這裡的身分,既然你如此不買面子,我看我也沒有必要對你客氣。不過,我卻告訴你,你會為今日之事而後悔的!”爾朱推浪冷冷地道。
“哈哈哈……別以為天下只有一個爾朱家族,別以為天下就已是爾朱家族的了,別人或許會怕你們,而我卻不把你們放在眼裡!若今日是別人的話,我或許還可以通融一下,就是你爾朱家族的面子不可以給!”楊擎天豪態畢露地冷笑道。
爾朱推浪和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好,原來是故意找茬的,那我們就先見識見識閣下的身手!”爾朱推浪冷冰冰地道,同時向身邊的人喝道:“給我殺了他!”
楊擎天一聲冷哼,手中的酒杯如幻影一般掠向爾朱推浪。
爾朱推浪眼角閃出一絲訝異之色,燭焰一暗。
一柄青幽的利刃自虛空之中跳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啪——”酒杯在與利刃相交之前的一剎那,裂成無數碎片,有若滿天的蝗蜂,向爾朱推浪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罩去。
金六福諸人一聲狂吼,瘋狂地向三人撲到。
“噝……”酒水有如斷線珍珠一般射出,然後散灑成星星點點的異彩,在飄搖的燭焰下,變得格外悽豔、燦爛。
顏禮敬的大袖一拂,桌面上的碟、杯全都沒頭沒腦地飛了出去,與之配合得極為默契的卻是蔡念傷。
眾人似乎沒有想到一開始的攻勢就會如此兇猛,如此狠厲。
爾朱推浪一聲長嘯,身子突然之間飛速拔起,猶如搏兔之蒼鷹,劍芒化作星星點點的魚鱗向楊擎天罩至。
殺機和勁氣,使得幾根巨燭搖曳不定,燭火閃爍之間,金六福等人的眼前一暗,竟是一張大桌若鬼魅一般撞了過來。
蔡念傷的身子完全隱於桌後。
“叮——”楊擎天掏出的卻是兩支細緻精巧的鐵筆。
爾朱推浪的武功果然極為可怕,能在爾朱家族年青一輩中排名第三絕非僥倖,但是,爾朱推浪心中卻是驚駭莫名,因為他深深地感覺到自楊擎天筆上傳來的那種難以抗拒的力量,幾乎讓他手臂發麻,他想都沒想過今日會遇上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
而楊擎天也同樣驚駭不已,早在二十年前,他的武功便幾可與爾朱家族的第四大高手爾朱追命相抗衡,可是眼前這比他足足年青了幾十歲的年輕人,卻未能一舉震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