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以此來達成我報仇的目的。”
“你也贊成嗎?”絕情緩緩地將目光移向元葉媚的臉上,問道。
元葉媚禁不住低首不語。
絕情仰天吁了口氣,道:“戰爭本身就是殘酷的,死亡也是在所難免,沒有人可以改變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我不能說莫折念生不該殺你爹,更不能說你不該為你爹和娘報仇,可是,你不覺得這種報仇方式很傻嗎?”
元定芳和元葉媚全都默然無語。
“先不說莫折念生的實力如何強大,當然不能否認有些人會為此而動心,但誰都知道自己的生命重要。要殺莫折念生,在他勢盛之時,仍沒有人有如此能力,而在他勢弱之時,根本不用你這個條件,自然會有人殺他。再說朝廷豈會袖手不理?豈會讓莫折念生得意?最著急的人不應是你這個弱質女流,而該是朝廷。你這樣一宣佈,就等於將自己變成了朝廷賞給功臣的禮物,而非真正的報仇。”頓了一頓,絕情又接著道:“蕭寶寅和崔延伯已經出兵,這兩人都是難得的大將之才,有他們出手,莫折念生就要遭殃了。你乃是皇親貴族之家,只要莫折念生兵敗,你讓人提取他的人頭,根本就用不著任何許諾。而若你許下諾言,就沒有人會想得到,將來提著莫折念生人頭的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了。定芳一直在說命運難由自己掌握,可是有些時候卻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此你以後能有的,只是後悔,可到時候後悔也晚矣。絕情話盡於此,定芳聽不聽只在於你。”
元定芳定定地望著絕情,突然道:“絕情,你能幫我嗎?”
絕情苦澀地笑了笑,道:“殺死莫折念生絕不是一件易事,我曾殺死過莫折大提,莫折念生定不會再若當初他父親那般容易對付,而現在,我還有要事待辦,在這幾個月之中,大概也沒有時間去對付莫折念生。”
“那幾個月後呢?”元定芳充滿期待地問道。
絕情深深地望了元定芳一眼,吸了口氣,道:“若有機會,殺掉莫折念生也無妨,但我無法保證一定便能殺死他,一句完全沒有把握的承諾是不現實的,絕情也不想加之這樣的承諾。”
元定芳心頭一陣酸楚,幽幽地道:“我知道這的確是強人所難,莫折念生擁有千軍萬馬,殺死他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當定芳沒有說什麼好了。”
元葉媚知道如此說下去定會陷入尷尬之中,不由得轉換話題問道:“那隻灰狗是你訓練出來的嗎?想不到世上竟還有這種好狗。”
絕情神情中微顯一絲欣慰,道:“天網本是一隻野狗王,似乎早就已接受過訓練,但後來卻不知為什麼返回荒野,其性極烈。我是在它被狼群圍攻之時救下的,順便將其馴服,這的確是一隻深懂人性的好狗王。”旋即話鋒一轉,道:“你那隻黑狗也不錯嘛,我原以為這個世上再不會有比天網更好的狗了,但你那隻黑狗竟與它相持不下,也是一隻絕世好狗,若非我以笛音相解,只怕它們會鬥個兩敗俱傷。”
“咦,他們是你們的人嗎?”絕情突然將眼睛向山石後一斜,淡漠而充滿殺機地問道。
元葉媚和元定芳吃了一驚,絕情說變就變,此刻的形象倒似是一隻充滿兇意的猛獸,那濃濃的殺意只讓她們兩人自心底發寒。
元葉媚和元定芳扭頭向那塊大山石後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出來,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想死還不容易嗎?”絕情聲音極為冷厲地喝道。
元勝的身形自山石之後轉了出來,卻並不畏懼,向絕情行了一禮,道:“元勝見過蔡公子!”
絕情禁不住向元葉媚望了一眼,元葉媚立即訓道:“我吩咐過你不要過來,你卻不聽,這是為何?”
元勝認真地道:“如果屬下知道是蔡公子,自然不會過來,可是在屬下不知對方身分之前,對小姐的安危極為掛懷。若是小姐和表小姐有什麼意外的話,只怕屬下回去,這顆腦袋就不夠用了,是以只得冒昧跟來。小姐要怪,屬下自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此刻已是下午,若再不回去,只怕天黑了,長樂王府定會大亂一場,我不得不來提醒一下小姐。”
元葉媚的神色微變,元定芳卻插口道:“這位乃是絕情公子,而非蔡公子。好了,你先退出去吧,我們很快就會跟來。”
元勝望了絕情一眼,心中暗自嘀咕,卻並未作聲,只得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絕情望著退出去的元勝,淡淡地道:“你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實不必守在這野山寒水之畔,不如就此別過吧。”
元葉媚和元定芳相視望了一眼,同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