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曹墨眼眸一緊。
走了十來步遠的時候唐仁猛地回過身來衝向師父,右手成拳直奔師父的胸口。
唐仁被擊飛。
師父喊了一聲:“住手!”
李德鳳和許昌平已經一左一右卸下了唐仁的胳膊。
師父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唐仁說道:“尊師之道可以慢慢的教,這個留下。”
李德鳳和許昌平同時撒手,唐仁應聲倒地。
師父說道:“林教習,這三個叫什麼名字。”
林教習答道:“第一個叫唐平兒,第二個叫唐小婉,第三個叫唐仁。”
師父說道:“帶回去好好的教養。其他的,德鳳你把他們送去愛林那邊。散了吧。”
大家都應了聲:“是。”
師父走了兩步說道:“曹墨你來,我問你話。”
曹墨跟著師父走出了大廳,經過噴泉的時候師父忽然開口道:“以後不必都姓唐。我也沒讓你們三個都跟我姓,一屋子的唐,膩死人。”
曹墨笑眯眯的答道:“師姐師弟都有份,也不見您去說他們。”
師父哼了一聲道:“昨天又出去玩了?”
曹墨答道:“天大的冤枉!愛林姐說上次的生意客人說不滿意,我去應付了一下。”
師父瞥了一眼曹墨說道:“以後她那裡你就不要去了。”
“是。”
噴泉裡的彩燈襯得曹墨的笑容有一絲的恍惚,師父說道:“你回去吧,我一個人靜會兒。”
曹墨欠身行禮:“夜裡風大,師父早點回去。”
師父點了點頭,微微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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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門生(下)
唐仁的傷看上去嚇人但是並不嚴重,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後唐仁被告知如常上課。
整棟房子裡的弟子僅剩下唐平兒唐小婉以及右手打著石膏的唐仁。
唐平兒同唐小婉習的是千者的路子,而唐仁習的是殺者的路子。
除出中文英文課三個人一起上之外,唐仁同另兩個人並沒有更深的接觸。
由林教習親自教導唐仁解剖學。
林教習開頭並不講課,他扔了一本厚厚的英文版解剖學給唐仁。林教習說:“七天後抽查。”
唐仁的英文閱讀能力還很差,她不眠不休的捧著這本艱深的專業書看了七天,頭腦中仍是一盆漿糊。
七天後的下午課林教習帶來了一柄戒尺。林教習問道:“如果想要刺中對方心臟,必須從哪兩根肋骨間刺入?”
唐仁瞠目。
林教習又問:“我說英文你聽不懂?要不要換成中文?”
唐仁連忙搖頭。
林教習舉起戒尺:“伸手。”
唐仁的右手打著石膏,所以她只有伸出左手。
林教習抽了唐仁三戒尺,唐仁只覺得心都疼得跳了起來,但是她苦苦的咬住嘴唇並不做聲。
林教習說道:“榆木腦子!”
林教習拿出一幅人體構造圖掛在牆上,他用戒尺指著圖一一開始講解。
唐仁全神貫注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字眼兒。
林教習從來面無表情,唐仁很是怕他,越是怕就學得越是認真,挨戒尺的次數也就相應減少。
等到過聖誕節的時候,唐仁已經可以用中文同三姑交談了,但是她鮮少開口。
像唐仁這樣的初級弟子未經允許是不得擅離小樓的,偶爾閒下來的時候唐仁會自臥室的視窗向外看去,可是她沒有看見過曹墨一次,一次也沒有。
唐仁的牙齒已經全部修好,因為個子長得快衣服也換了兩次。三姑帶她到專門的髮廊修剪頭髮,甚至是指甲也由專業人士修理。唐仁的身體從未被如此精心照料,她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為此付出代價。
那些落選的人唐仁大概能夠猜得到他們的去處,因為他們都長得很美。
唐仁也照過鏡子,她的容貌算不得上乘,除了學習認真之外,她真的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優勢。
聖誕節過後的某一天早晨上晨讀課的時候,帶領她們晨讀的許太太沒有來。唐仁有點意外,但是她很快鎮定下來,唐仁翻開課本開始誦讀。
唐小婉輕輕推了一下唐仁的胳膊:“從今天開始教習們都會放假。”
唐仁放下課本:“為什麼?”
坐在一邊的唐平兒意外的看了唐仁一眼:“你真的不知道?明天是臘月二十八,快要過春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