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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么蛾子,也不睡了,抬腿坐在浴缸頭上,捧著臉看他洗澡。

愣愣地,儼然一副隨時隨地打盹的樣子。美色當前她都無心欣賞……不,只是美色這種東西,初見驚豔,慢慢就免疫……個屁!她只是有點兒疲憊,大概是被他嚇出來的後遺症。人在極度的精神刺激之後,是很容易疲倦的。就像在酒吧蹦了一夜的迪,回來只想睡覺那種感覺。

陸季行忽然拿噴頭對著她。

尤嘉躲了下,還是溼身了,愣了片刻,氣急敗壞地一記佛山無影腳踹過去,“陸季行,你無聊不無聊哇?”

幼稚不幼稚!

陸季行挑眉反問,“你不睡覺蹲在浴室看我洗澡幹嘛?”

尤嘉:“……”要點臉?

“耍流氓啊?”

尤嘉:“……”算了,他沒臉。

她已經在腦海裡構思好了如何將他打包塞垃圾桶的場面了。

陸季行卻忽然笑得春風化雨,過來給她脫溼了的睡衣,“怎麼,看見我太高興了?”

呸!

被他一把撈過去,尤嘉瞬間感受到他體溫,熱得發燙。

大約是男人天生就體溫高,尤嘉推了他一下,指尖裡都是他的溫度,跟她略帶涼意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嘉手指頭蜷縮了一下,劃在他胸口,跟挑逗似的,陸季行“嘖”了聲。

不怪他不做個人,實在是尤嘉不給她做人的機會,這會兒做個禽獸也好過做個柳下惠。

尤嘉“誒”了聲,腳已經離地了,身子頓時轉了一百八十度,本能地環住了他脖子。

嬌嬌軟軟的身子,總能勾出他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面,陸季行眼神都變溫和了,沉沉地,夾雜著些許熱切。

陸季行壓她在瓷磚牆面上,身子貼過來,神色從惡劣變得溫和含蓄,乍一看特別像個斯文敗類,尤嘉彷彿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呆呆地看他變臉一樣的表情變換,一臉的純良無害,這越發讓陸季行起些邪惡的念頭,一手掐在她的腰上,拇指按在胯骨的位置。

尤嘉哆嗦了一下,眼底起了一片水霧,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刺激的。

轉瞬控訴似地直直瞅他,“臭流氓!”

臭流氓覺得自己這名頭來得冤枉,邪性一笑,“那我豈不是得對得起我老婆的評價?”

尤嘉覺得他身子又往前壓了幾分,渾身上下是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尤嘉幾乎要咬破自己舌頭……

哦,不用了,陸季行代勞了。

她在舌尖隱約一點兒血腥味兒的感受裡,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陸季行“變態”的認知。

月半子時,萬籟俱寂,華燈已滅。

尤嘉睡了小半宿,又被迫洗了個澡,他不老實,極其惡劣地挑逗她,看她面紅耳赤,伏在她耳朵點兒低沉沉地笑,用舌頭舔她耳垂,輕輕撕咬。

“尤嘉,我對你,向來是有求必應。”

尤嘉渾身都泛著軟,抬頭“嗯?”了聲,對上他的視線,心尖又狠狠顫了下,她從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裡,看到幾分散漫的笑意。目眩神迷的同時,心想:你可拉倒吧!

他又咬她耳朵,用一種近乎耳語的曖昧語氣說:“你說要,我自然是能給多少給多少。”

這是在說簡訊的事呢!

尤嘉反應過來,徹底被燒了個透頂透,一拳捶在他胸口,卻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撒嬌似的,“你就不能正經點兒。”

“跟我老婆正經點兒?我又沒病。”陸季行哼笑一聲,託著她的腰把她扛了起來,胡亂拿了條浴巾給她裹上,大步出了浴室。

尤嘉被推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什麼高冷禁慾,都是狗屁!衣冠禽獸還差不多。

陸季行自覺是個大方且守誠信的人,自個兒太太有要求,他當然是不遺餘力地滿足。

……

於是日上三竿,尤嘉還沒醒,睜開眼彷彿有一種大夢顛倒的驚措,冷汗出了一身,忙去看錶。

上午十點,她心一涼,冷汗更是不住往外冒,後背都溼了,下意識翻身下床,腿一軟,險些跪下來,她扶著腰,在一陣天旋地轉的迷濛裡,終於想起來,這是週末,她今天不用上班。

彷彿過山車從頂點緩緩降下,尤嘉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胸口。

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陸季行拆了她全身的零部件,又重新組裝了似的。

她忍不住踢了下床腳,氣哼哼地罵了聲,“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