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青鬃踏雪馬。
在白崎都統、五名百夫長帶領下,黑甲軍第一領、第三營五百人馬很快便離開了江寧郡城,沿著大道,朝華豐城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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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郡城城外大概八十多里處官道上。
“駕!”“駕!”“駕!”
十數匹駿馬飛奔在道路上,濺起灰塵無數。
“爺爺!我們為什麼要逃?難道那個賊人,還敢在郡城內殺我們?”一名少年騎著駿馬,同時還詢問著和他並列騎馬飛奔的老者,那老者嘆息道:“丹辰,你不懂!咱們不逃,咱們閻家可就真完了!”
“你爹他太相信那個王放,不但陷入那王放的大騙局,還有把柄落在那王放手上,你爹生意全完了!還倒欠那王放五十萬兩銀子!五十萬兩銀子啊,將咱們閻家這點老底都給他,都不夠!更何況,咱們閻家本不欠他,就是這個惡狼,算計了咱們閻家。咱們現在只有逃,逃離江寧郡,到別的地方去。”
少年沉默了。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
原本在江寧郡城內,他閻家也是一富商人家,他閻丹辰生來便衣食無憂,而且年幼的時候,便進入青湖島,成為了青湖島的入門弟子。沒想到這次回鄉探親,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閻家,完蛋了!
他爹的生意全部完了,現在,只能帶著家裡的老底,離開江寧郡。
本來按照家裡規矩,他閻丹辰成年後,就從青湖島回家,開始經商。閻丹辰在青湖島中的時候學功夫也算刻苦,在一群少年中也算身手可以。閻丹辰沒事的時候,就想象著等以後回家經商,弄幾個漂亮丫鬟,幾個護衛,安安穩穩經商,將祖宗家產維持好,過愜意的舒坦日子。
可是現在看來,他閻丹辰命運要改變了。
“爹……”閻丹辰遙遙看向騎馬飛奔在最前面的男子,那就是他爹‘閻行’!一個精明的商人,誰想,這次栽了大跟頭,一個跟頭,就將閻家幾代人努力付之一炬,只剩下家裡的一點老底。
就在這個少年腦子裡一片漿糊的時候。
“哈哈……閻大老爺,這麼匆忙到哪去啊?”一聲爽朗的大笑聲在天空迴盪,這騎馬飛奔的閻家一群人臉色立即大變。
只見遠處岔道的雜草後面,飛奔出來一匹匹戰馬,為首的一人披散著長髮,身形壯碩,手持一柄近五尺長的暗紅長刀。這菸頭散發的大漢大笑道:“哈哈,閻大老爺,還想帶著錢財逃命?”
最起碼近百名馬賊出現。
“馬賊!”閻家一群人有人驚呼道。
他們十幾人,怎麼敵得過近百名彪悍的馬賊。
“逃!”閻家一群人也不減速,瘋狂的駕馬想要逃跑。
“哈哈,咱們兄弟早就在這恭候閻大老爺了。”又是一聲大笑聲,從前方路道的轉彎角上衝出來了另外一群近百人馬賊。
閻家一群人立即拉住韁繩。
“老爺!”
“大哥!”
不少人都看向閻家的管事人,閻丹辰的父親‘閻行’。
前面有馬賊攔截,後面又有馬賊追殺,他們怎麼辦?
“各位兄弟,放過我閻家一馬,我感激不敬!各位兄弟,想要多少銀子,儘管說。”那閻行朗聲說道,到了這份上,只能用錢買命了。
“哦,閻大老爺,又出得起多少銀子呢?”那披頭散髮的馬賊首領哈哈笑道,“咱們這麼多兄弟,這每人都娶女人養子,也耗銀子啊。”
“這是五萬兩銀票!”那閻行從懷裡取出厚厚一疊銀票,“各位兄弟放了我們一家,這銀票就是各位兄弟的。”閻家一群人都看著這些馬賊,他們都不想動手拼命,畢竟對方人太多。
“噴噴,還真是大手筆啊。”
馬賊首領笑了,“不過,我有點貪心。”
閻行一咬牙:“我閻家的金銀,都留給你們!還請放我閻家一條生路。否則……這銀票一旦撕碎了,可就不值錢了。”閻行語氣中蘊含威脅,大不了撕碎銀票,令馬賊也得不到銀子。
“嗯?”馬賊首領嗤笑一聲,“閻大老爺,你帶的金銀,應該是家裡的老底吧。藏在家裡的當然是真金白銀!你毀得掉銀票,還毀得掉真金白銀?”
閻行臉色一變。
的確,此次他逃命,放在馬匹後的是一根根金條,這些都是他閻家鎮宅子的,鎮宅子當然不會用銀票。
“咱們兄弟不單單要你們的銀子,還要王大老爺的銀子!不殺你們,怎麼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