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精巧功夫盡數傳於他,範遙腦筋雖不太靈光,卻是名武痴,鑽研起武學來,廢寢忘食,不以為苦,力氣太大,諸般兵刃沒有稱手的,便鑄了這一柄二百五十六斤重的精鋼大斧,並將諸般技法盡數融於斧上,練得精純無比,因他大教時晚,故爾名居十大神魔之尾,單以武功而論,實不稍遜於張氏兄弟,趙鶴等人,但十大神魔各有所精擅,亦難分其優劣。
風清揚步法熟極而流,心念所至,無不如意踏至。一將範遙引入小巧功夫中,登時信心大增,獨孤九劍隨意揮灑,範遙守得雖然精妙嚴謹,卻已屈居守勢。然則其功法神妙,極得楊道神髓,守勢中隱隱含攻,是以風清揚一時不能得手,外人看去,兩人翻翻滾滾鬥得旗鼓相當,範遙巨斧驚人,能將一柄巨斧玩得如筆、如錐、如巳、如刺,實屬武林未有之奇,均歎為觀止,仍然為風清揚擔心不止,兩人近身相搏,至兇至險,稍有疏虞更有性命之憂,那柄巨斧威勢尤為駭人,勁風激盪中,風清揚範若萬頃波濤中一葉小舟,隨時有覆溺之虞。
兩人頓飯工夫拆了三百餘招,出招之快直如電閃雷轟,風清揚亦歎服不已,能抵受住獨孤九劍三百招之攻的委實不多,此人守中有攻,不落下風,尤屬難能,心念一轉,斜步穿劍,賣個破綻。
範松被攻得左支右拙,久欲反守為攻,匝耐對手步法、劍法大過玄妙,防不勝防,使出全身解數方保不敗,此際一見風清揚左肋空門現前,不暇細思,傾盡全力,一斧劈去。真如雷霍粹擊,電閃長空,沛然莫可御之。
圍觀眾人齊聲驚呼,觀鬥時久,幾已忘卻敵我之分,當此勝負生死一決之際,無不驚叫出聲。
鳳清揚摹然橫移二尺,便如先前使站在那裡一般,長劍搭上斧背,圈轉外引,使出慕容世家〃斗轉星移〃神功心法。
範松頓感雙手扭曲,直欲骨折,巨斧憑空而飛,如化成神龍,範松身不由主,附在斧上直飛出去,噹的一聲巨響,板斧直入岩石中,窺谷底,有五丈多高,他輕功一項不及常人,這般高的崖壁說什麼也滑不下去,只得吊在斧柄上,上不得,下亦不得,艱窘之至。
這二奇變迎非眾人所能意料,是以剎那間山谷上下寂寂無聲,片刻後,五嶽各派采聲如雷,驚喜逾恆,無不稱道風清揚勝得巧,勝得妙。但妙在何處,卻無人知其所以然,還道他僥倖得手,慶幸不已。
日月神教中人面面相艦,無不博然,均感手足無措,這等高的所在能上下自如的不乏其人,但若託著範鬆下來,非摔成肉餅不可,趙鶴仰望半空,甚感棘手。
須英,崖頂上垂下兩條繩子,欲牽址範松上去,範權卻又捨不得兵刃,兩腳踏壁,奮力拔之,卻如靖蜒撼柱,紋風不動,那巨斧大石特深,只餘尺許把柄在外,殊難用力。
他一時發了蠻性,愈是拔不出,愈是要撥。渾沒想到倘若拔出斧來,四肢臨空,非摔死不可。
趙鶴喝道:“十弟,不可妄動。先上去再說。〃範松哪裡肯聽,額頭沁汗,神力盡發,.依舊拔之不出。
張乘雲得意非凡,怪聲怪氣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老人家都不敢招惹風小前輩,你偏招惹,這還是風小前輩看在我兄弟面上,略予薄懲,否則早要了你的小命。”
他先前單是畏懼段子羽,此際見風清揚如此了得,大駭之下益發得意,認定自己甘居晚輩實屬英明之舉,人家輕輕一抖手便製得範松生死兩難,倘若九陰白骨爪施將出來,那還得了。是以不失時機大捧特捧風清揚,至於哪方是敵,哪方是己便無暇顧及了。
趙鶴等人氣得鼻內直冒黑煙,卻又莫奈他何,復見範松狼狽不堪的樣兒,不由得神惰沮喪。
五嶽各派中人歡然轟笑,人人仰望範松,饒有奇趣,均為他思謀脫身之策,竟爾連身處圍中亦念在一邊。
忽聽得一個刺耳的聲音道:“範松,老實待著別動,本尊救你來也。”
眾人仰首一望,崖頂站立一位身著黃龍錦衣,白髮如雪的老者,趙鶴等人立時肅穆垂手,恭聲道:“屬下恭迎魔尊神駕。〃崖上崖下跪倒一片。
那老者揚聲道:“免禮平身。”
趙鶴等人方始起來。風清揚大是詫異,卻見周遭人等無不面色峻變,如遇鬼魁,悄聲道:大師哥,此人便是你說的擅使吸星大法的魔尊嗎”成清銘面有俱色,沉聲道:“襟聲,切記萬萬不可與此人交手,待會兒你與弟妹衝出,我瞧金、銀二神魔對你頗為忌憚,不會死力阻你,衝出之後,有多遠逃多遠。”
語音已然發顫。
風清揚不通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