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對大師兄的承受能力如何產生分歧的時候,左寒忽然推門進來,“那個,水笙,你過來一下。”“啊?我嗎?”方水笙有些意外。“對,就是你。快點快點。”原來正在做會議記錄的江玥盈忽然肚子疼,楊旭已經送她去醫院,至於後面的會議記錄,當然是由方水笙代勞。方水笙對國安證劵的這個專案不懂,她不是證劵所的學生也不是這些學富五車的教授,能懂就太奇怪了。所以會議結束之後,左寒和丁陌要的會議記錄,她還要整理好讓左寒或者是丁陌確認後才能走人。拿著筆記本回到辦公室,感覺腦袋已經有點不夠用了,再看到葉蘇蘇坐在她的位置上和喬南風有說有笑,有些怔愣。葉蘇蘇見到方水笙,笑著說:“方水笙,我導師學生的屋子裡還有位置,我現在也進所了呢。以後可以常來找你們玩。”方水笙忍住翻眼的衝動,是來找喬南風玩吧?看到喬南風對著葉蘇蘇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心裡莫名地就是一陣鬱悶,但她目前又趕著要整理會議記錄,沒時間鬱悶。她瞥了葉蘇蘇一眼,聲音冷淡:“葉同學,我還有事情要忙,能勞煩你從我的位置上離開嗎?”葉蘇蘇笑著站了起來,還不忘給她一個挑釁的目光。“我以後,一定會常來你們屋裡的。”方水笙坐下,將筆記本開啟,再開啟文件,懶得睬她。葉蘇蘇也不在意,跟喬南風說:“南風啊,我先走了啊。有時間你也過來我們這邊竄門。”喬南風應得爽快:“好啊!”葉蘇蘇走了,喬南風跟方水笙說:“水笙啊,難道你見到葉蘇蘇同學,沒有覺得愧疚?”“嗯?”方水笙看向他。喬南風笑著說:“因為你說她會彈鋼琴,所以她就幫李老師伴奏了啊,她剛才說她在臺上的時候覺得囧死了。”“出醜的又不是她,她囧什麼。”“但那個是她導師,導師不覺得糗,她也會覺得糗啊。”方水笙盯著螢幕,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發出清脆的噼裡啪啦的敲字聲,“如果不是她,那就會是我。而且那個是她導師,她多擔待些就是了。”喬南風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方水笙岔開了話題。“江師姐肚子疼送去了醫院,你打個電話去問一下現在好些了沒有。”“啊?江師姐送去醫院了?”喬南風趕緊打了個電話去給江玥盈,但是接聽電話的是楊旭,說是江玥盈得了急性闌尾炎,要做手術。 :探病江玥盈要做手術,身為導師的左寒,當然是要去看的。於是,他帶著喬南風一起去了市裡的中心醫院。方水笙因為手頭上的會議記錄很急,沒辦法跟他們一起過去。將會議記錄整理完,已經是十點多,方媽媽已經打過兩個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要不要去學校接她。方水笙按了文件上的列印按鈕,一手拿著手機接聽方媽媽的第三個電話,“沒事的,媽媽,我馬上就回來。”“真的不要我去學校接你嗎?”“不需要,現在也不算很晚,這邊打車很方便。”電話那頭的方媽媽見女兒這麼堅持,只好作罷,“那你小心點,上車了之後把車牌號報給我。雖然不是很晚,但也不那麼安全。”“知道了,沒事的。”掛了方媽媽的電話,將整理出來的會議記錄放進資料夾,打算交給丁陌。丁陌為了等她的會議記錄,今晚留在左寒的辦公室辦公。“丁教授,這是今天下午的會議記錄。”方水笙將會議記錄交給丁陌。丁陌接過會議記錄,大致翻了下,拿出簽字筆在上面做了幾個標誌,一隻手放在桌面上,修長五指有節奏地輕叩著,“前面幾頁有的地方好像有點不太對。”“因為會議記錄有部分是江師姐做的,她正在手術,也不能打擾她。有問題的地方我明天去醫院探望江師姐的時候,再問她具體情況,可以嗎?”丁陌將手中的資料夾合上,遞給方水笙,客氣說道:“可以,那就辛苦你了。”方水笙雙手接過資料夾,“應該的。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那丁教授,我先走了。”“等等。”方水笙有些狐疑地望向他。丁陌站起來,拿起在沙發上的大衣:“所裡應該沒人了吧?”“因為江師姐要做手術,左師兄帶著南風去了醫院。”“我剛好要走,順道送你回家吧。”丁陌的話,讓方水笙有些受寵若驚,“啊?不、不用了。丁教授,我可以自己回去。”“現在有點晚,你也趕不上地鐵,一個女孩坐計程車不安全。”再推辭下去,就不好了。於是方水笙很乾脆地說道:“那就麻煩丁教授了。”從來沒有試過和老師單獨相處的經驗,覺得不自在,純屬正常。上丁陌車的時候,方水笙猶豫了一下,她很想坐在後排,那樣感覺會自在一點,但是坐後排不是明擺了她將這丁陌當成是她的私人司機嗎?於是,咬了咬牙,她還是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丁陌似乎也能察覺到她的不自在,貼心地放了音樂,輕柔的音樂聲流瀉而出,讓原本靜默尷尬的氣氛沖淡了不少。“你們現在的課程上完了嗎?”一直在專心開車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