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他一會兒,又瞥了一眼蔣玲玲,“這是師母?”
蔣玲玲眉飛色舞地接了一聲“是,”她聲音很大,把許櫟風的“怎麼可能,”湮沒殆盡。
方秦又冷眼看了一下許櫟風,許櫟風一時不知道該給自己的學生解釋什麼或者他為什麼要給方秦解釋,他心裡神煩,咬牙罵了句shit。
“打擾了,”方秦轉身就往門外走,那背道而去的背影晃得許櫟風抽心。
門砰地一聲關上,許櫟風抓了抓頭髮無處發洩地往沙發上狠踹一腳,指著蔣玲玲就罵,“你他媽抽瘋是吧?”
蔣玲玲鼻子裡輕蔑一哼,走進了許櫟風的臥室,“誰叫你上次放我鴿子,一人一次扯平了,”他把門拉開一條縫,“今晚我睡你房間,沙發還是酒店的隨你挑。”
蔣玲玲這人也不是就喜歡許櫟風了,雖然之前的確想和他發展發展,幾番相處下來她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而且又不是非得為了許櫟風這棵樹放棄一片深林。
但她就是惡趣味!
許櫟風在她那麼多朋友面前公然放鴿子這事兒一直讓她耿耿於懷,而且她覺得逗許櫟風是一件特別有趣兒的事。尤其每次對他笑他那種吃了鋼筋般的表情就讓將玲玲偷著樂。再把許媽媽搬出來曬曬,許櫟風一改往常的冷漠馬上變得狗腿的畫面也讓蔣玲玲特別有成就感。
這不,許櫟風在客廳裡焦急地走來走去,她就特別舒心地進入了睡眠。
這人純粹就閒著沒事兒幹��幕擰! �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許櫟風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應該是吃飯的時候放在桌上忘了拿。他開啟手機一看,有兩個許媽媽的未接電話。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快八點了,什麼!快八點了!
這會兒學校早就關門了,許櫟風剛才腦袋亂得慌居然忘了這個。
披上外套剛出門就接到了宿管的電話,方秦果然沒回學校。
他開著車開始沒頭沒腦地滿街亂轉,夜幕降了下來,鵝黃色的路燈也一盞一盞地沿著的公路架起了一條條盤結纏繞的燈龍。
他慢慢把附近的大街都找完,也沒有看到小孩兒的身影。商業街人頭攢動,說說笑笑的男男女女晃得他眼花繚亂,他把車開到公園邊停下,他現在的眼睛疲憊地看什麼人都一個樣兒,就一對兒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他下車,往邊上的長椅子上一靠,手指揉了揉眼睛休息一下。
這裡又棵大樹,樹下比較陰暗,所以朝這邊走的人很少,許櫟風煩躁的心情也樂得清靜。
這孩子到底在和他賭什麼氣,雖然他看到的畫面不太雅觀,那也不至於摔門就走吧。沒回學校也不說一聲,成心想把他這個臨時監護人氣死呀!
他嘆了口氣微微張開眼睛,現在眼睛舒服多了,他都能接著公園櫟的光線看到樹上有個人,端正地就在他的頭頂上。
他一拱身體站起來,該不會是變態吧?坐在上面一聲不吭的。
今天真背,什麼事兒都給他碰上了。
他站遠一些又朝樹上看了看,那不就是方秦嗎?
“臥槽!你在上面幹嘛呢?快給我下來。”
方秦沒動,還枕著頭望著天上。
遇上方秦,許櫟風就像放進乙烯裡的香蕉,很快就軟了。
“好了快下來,一會兒摔著。”
方秦稍微偏了偏頭往下面瞥他一眼,“你完事兒了?”
哎呀,這小子還沒完沒了了,許櫟風那個氣。
“完個屁,壓根兒就沒事兒,快下來。”
方秦從樹幹上坐起來,攀著樹枝一腳往樹幹上一蹭躍到長凳上再跳到地上,輕輕鬆鬆地站到許櫟風面前。
許櫟風眼前一亮,“哎喲,身手不錯呀,你屬猴子的吧?”
雖然是初三,但方秦已經漲到了一米七四,正好到許櫟風的嘴巴,現在瞪起他來更有氣勢。
他又認真地問了一遍,“真的沒事兒?可你剛才罵我了。”
“真沒事兒,”許櫟風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哪兒罵你了?”
“你說shit 。”
“老子……我沒罵你,我罵這事兒太他媽烏龍了。”
坐在車上,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發現路線不對,方秦扭頭,“我們去哪兒?”
“去酒店。”
“你送我去酒店?”
許櫟風一聽就知道他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