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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人喝了一聲,第二聲還未發,白愁飛一個箭步,一指已扣在他喉頸上,”喀”一聲,那人喉骨立時碎了,艙內五人闖出來得時侯,只見一個身影噗跌入江中。

這五人掠了出來,見同伴慘死,還未發聲,白愁飛一指戳在另一人印堂上,那人慘呼一聲,便是王小石和溫柔所聽到的呼叫,俟他倆掠上這艘大船時,那七人裡,有五人已死在白愁飛指下,屍身被踢落在江中,一人被白愁飛所制。

剩下的一人,本來在船艙裡監守那女子,外面戰鬥一起,這“老麼”伸脖子往船窗外張望,女子忽“哎”一聲,“老麼”想過去挾持,頭還未縮回窗裡,女子把竹子一扯,罩落在“老麼”頭上,在“老麼”手忙腳亂的當兒,女子過去拔出袖裡的利刃,往“老麼”心口就是一紮。

女子一刀得手,臉色發白,撫著心口,退了幾步。

“老麼”哎喲一聲竟喪生在一個不諳武功的女子刀下。

這時,白愁飛已抓住“者老大”,走進艙來。王小石和溫柔也掠了進來。

十、人魚

如果四個人習慣了在一起,有一天,忽然少掉了一個人,會有什麼感覺?

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戒指,初戴上去的時候,總會有些不習慣,可是一旦成為習慣了的時候,再把它除下來,就會覺得象失去了什麼似的。

更何況不是戒指。

那是一個女子。

一個天真稚、溫柔多才、而且還會臉紅、有點焦躁的女孩子。

有一天她走了,連半句話兒也不留。

剩下的三個人,有什麼感受?

溫柔得不住咕噥著罵:“田純這算什麼了?招呼也不打,就影兒都沒了,她怎麼能這樣子!她怎麼能這樣子!”

王小石心裡也難受,只道:“也許她有事罷,也許她是有苦衷罷,其實,咱們也不路,有事可以大家一起辦,有苦衷也可以言明,不過,”王小石一面替她解釋,一面又駁斥了可以原諒她的理由,但還是忍不住替她找藉口:“有些事,恐怕人多反而不便,既然有苦衷,又怎能告予人知呢!”

他很快地發現白愁飛並沒有答腔,而且是陰沉著臉,在靜泊的江邊垂釣。

王小石也向船伕借了魚杆、魚絲、魚鉤、魚簍,坐在白愁飛身旁釣魚。

溫柔才沒有那麼好心思。

她到岸上逛市肆看熱鬧去了。

良久,白愁飛沒有釣著魚,王小石的魚杆也未曾動過。

白愁飛沒有說話。

王小石也沒有說話。

他只是陪他釣魚。

岸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兩人卻只靜靜坐在堤邊,垂著長絲。

岸上綠柳,隨風搖曳,垂拂波心,遙遠翠峰巒疊,白塔映江,皚雲藍天,晨光如畫。兩人始終都沒有說話。

到了晌午,溫柔手拎了東一包、西一堆的好玩事物,興高彩烈地回來,便要催船開航了。

王小石說:“不再等一會嗎?”

白愁飛頭也不回,只說:“不等。”日頭照在他的華衣上,卻有一寂靜的感覺。

三人在船艙裡用膳,有一碟是糖醋鯉魚,溫柔嘴饞饞的,笑問:“我猜是哪一個釣的?”

她用筷子指著王小石:“你!”王小石搖頭。她垂眸側頭,眼珠兒一轉,又指著白愁飛:“一定是你!”白愁飛自是不答理。

溫柔得啪的放下筷箸,努著嘴懊惱道:“兩個都不是,是魚兒自己跳上岸來,自行炒成一碟不成!”

王小石迅目瞥了白愁飛一眼,向溫柔道:“不是我,不是他,只是船家買的。”

溫柔這才想通了,不解地道:“咦?怎麼你們釣了半天,什麼都沒釣著?”

說罷就逕自吃個津津有味。

白愁飛呷了一小口酒,回目問王小石:“怎麼你也沒釣著?”

王小石反問:“你呢?”

白愁飛道:“我的魚鉤沒下餌,餌不足取,魚是不會上鉤的。”

王小石道:“我不是去釣魚的。”

白愁飛道:“不去釣魚,難道去被魚釣?”

王小石笑了:“我只是去看魚的。”他說,“魚在水裡,悠遊自在,何苦要釣它上來?我們又不是非吃它不可,如果水裡遊的是人,下釣的是魚,那又如何?”

白愁飛道:“但現在明明我們是人,它們是魚。這世上的人一生下來就分有貧賤、富貴,也分聰明、愚笨,有幸不幸,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