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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之下扒男人衣服,這般肆無忌憚,何不下賤,何不淫蕩?”眼前這位仁兄真夠慷慨激昂的,而且竟然聽到我在客棧門口說過的話,這人武功應該不弱吧。

但我很憤怒,才不管他會不會武,強不強,插腰問道:“用不用進豬籠啊?”TNND,從來沒受過這種鳥氣。

“不要,住手。”聞人譽突然躥跳過來,拉開我們眼前那名男子,與阿龍對了一掌。阿龍紋絲沒動,而聞人譽拉著那人已退數步,我在驚愕後,才發現阿龍身上的寒意。

“閣下內力如此濃厚,不知可否告訴在下你的身份。”聞人譽一臉戒備。

“大理都王世子。”阿龍淡淡地回答。

“大理都王,那位與段王爺平起平坐的龍王爺。”聞人譽眼神變了變,終抱拳道:“得罪了,還請世子見諒。”

得知阿龍的身份,我大喜。大理,大理,有個美少年段譽!回到客房,拉著阿龍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麼?”他摘掉斗笠點了點頭,“既然你是大理都王世子,為什麼會加入魔……奉月神教?”魔教教徒的職務比大理世子還吃香麼,真無法理解。

這時阿龍突然戴好斗笠,我還在詫異,耳邊響起敲門聲,來人是店小二,他端著一餐盤飯菜站在門,就好像秋末的蒿草被風掃過,瑟瑟發抖,語不成音:“爺,您的,您的飯。”

我們沉默,小二環顧四周,吞了吞口水,“爺,稍等,小的,小的這就去給您備桌。”不多時,重新返回的小二與店裡的另兩名夥計,抬來桌椅板凳,退出時還恭敬道:“爺,小姐慢用。”使我再一次感嘆,這家店的服務真是沒話說。

我們坐下,一邊享用食物,一邊聊著剛才的話題。阿龍盯著碗中的飯,緩緩說道:“我父為大理都王,母為奉月神教聖姑,我5歲時不幸中了血毒,為解此毒母親才帶我來苗疆奉月神教的。”

“是這樣啊!”這麼一個好孩子,無意中進了黑幫20多年,唉,真是不幸!“你身上的毒有辦法解嗎?”我憂心問道:“毒發很疼吧,相隔多長時間會發作?”

他不語,只是望著我,眼眸晶燦燦的滿是感動。“怎麼了?”我問。

“魚兒在關心我麼?”他的語氣中有一點不敢相信。

我笑,“當然,咱們是朋友嘛。”怎麼說,他也是我來這個時代遇到的第一個人,就好像小雞出蛋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母親,感情上有種莫名的信任與聯絡。

“朋友?”他扯了一抹苦澀的笑,才問道:“你家住在秦鳳山麼?”

“啊?”我搖搖頭,秦鳳山?我只聽說過鳳棲山。

“就是咱們相遇的那片山林,地屬秦州,游龍山莊就位於秦州城東南向。”

“哦,我是路痴,記不住路。”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鳳山上並無人煙,你……?”他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抓起頸後一縷髮絲,向他揮了揮發梢處那抹金色,“你沒見過吧?”長嘆,“和你說實話,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準確來說是千後的人啊。”

他怔了一下,明朗而笑,“‘縱橫在,千年間,輪迴轉。為何讓,寂寞長,我在世界這一邊。’原來如此,就連來世也不行麼!你一直記掛著千年後的人。”他的笑聲聽起來比哭還難聽,使我心煩意亂。

“喂,不許再這樣笑。”把手中的筷子丟下,瞪著他那張紅臉,“為什麼你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啊,還用這種讓人心煩的眼神看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怎麼跟小武一樣,總讓我心煩,總讓我生氣?”他不語,撐在桌邊的手,緊緊抓著桌沿。這個悶瓜,真是氣死我了,“我告訴你,我腦子不好,沒那麼多心思去猜別人的想法。如果是朋友,有話,你就直說。”

阿龍眉宇間擰著痛苦與擔憂,又一次讓我落淚,“真TMD。”狠狠抹去淚水,“說不說,我最後問一次,過了這次,你不會再有機會,想說我也不會再聽。”

他與小武散發出來的氣質很像,就連那份讓人心疼的孤寂感也是如出一轍,只是小武除孤傲外還有一份少年固有的衝動。而眼前這位27、8的男子,說他穩重內向,可是待人接物上盡顯周全與果斷,對待聞人譽那些人時,不卑不亢中透著霸氣,說他外向,可是對我說話,卻偏偏總是這樣悶得不行,看著就讓人生氣。

“到底說是不說?”

他深深地凝視我,剛要開口,神眼驟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並示意我繼續吃飯。我用眼神詢問怎麼了,他指了指我們的頭頂,用口形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