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座旁的天佛大師,指著圓形的洞口道:“西門復和他的兩名護法伍奉旨與鍾奉法已從這秘道逃走了。”
徐天良眸中稜芒一閃,急彎腰來察看,洞口是一塊鐵板,鐵板已將秘道封住,鐵板上一個鐵環。
他伸手抓住鐵環。
天佛大師輕嘆道:“無號大師不用試了,老衲已經試過,此鐵板厚逾兩寸,嵌在石縫之中,若不開啟洞內的鐵栓,除非將神臺炸了,否則別想開啟它。”
徐天良聞言鬆開手,狠狠地在臺座上跺了一腳。
山峰寺依山而立,後面是萬丈懸崖,他原以為西門復已是甕中之鱉,沒到居然會讓他逃掉了。
此時,華山派掌門黃明道和黃山派掌門梁成器率著大批人,從後殿湧來。
人還未到殿門,叫嚷聲已經送至眾人耳中:“媽的,後殿院一個人影也沒有。”
“西門覆在哪早?”前院坪宋志傲、霍長青和群豪嚷嚷而至。
寺殿太小容納不了這許多人,天佛大師望了徐天良一眼,然後朗聲發話道:“西門復賊已經逃,有話咱們到前坪去說。”
天佛大師不僅才未中千年迷魂粉毒的功夫,令武林群豪折服,而且他的為人歷來也受群豪敬重,因此群豪聞言,一聲吆喝,復又湧出寺來。
崖坪上一片狼籍,血流成河,群豪不覺悚然,剛才殺人時倒不覺得什麼,現在卻感到有一些兒後怕。
大慧道長正肅立坪中在為死者超度。
群豪踏入坪中,一時間竟然愣住,徐天良也不例外。
倒是白素絹有主見,一面高聲下令幫門弟子收拾崖坪上的屍體,一面派人守住崖坪道門不準人擅自離開。
崖坪上的屍體很快被收拾好,鮮血被灑上閻王娘娘宮的化血粉,也立即消失。
孫三娘向白素絹投去一個讚揚的眼光,這小丫頭真能幹!
白素絹小嘴一翹,神情得意地揮揮手大聲道:“諸位英豪,西門復現在已逃遁,如何對付他,咱們稍時再說,現在先議一議如何對付這個狗官。”
說罷,她手朝姚天霸一指。
姚天霸自追入山峰寺,發覺西門復已借秘道逃走之後,就一直沒說過話,此刻,他並不驚慌,好像對此已早有準備。
“殺了他!”黃山派掌門梁成器高聲叫喊。
黃山派二掌門成石磊及黃山天壇六劍客都死在雁蕩山金陵洞穴,他對姚天霸是恨之入骨,豈能饒過他?
隨之響起了一片喊“殺”之聲,武林四百多人條人命喪在雁蕩山金陵洞穴中,姚天霸仇人之多可想而知。
白素絹舉起雙手,示意大家肅靜,然後沉聲對姚天霸道:“金陵血案系你們與西門復一手造成,殺人抵命,欠債還錢,古今定律,你還有什麼話說?”
姚天霸鐵青著臉,沒有說話,右手衣袖卻陡地往空中一抖。
一聲尖嘯,一支火箭射向空中,空中進開一朵眩目的紅色火花。
群豪一怔,有反應快的已拔出了刀劍。
徐天良冷冷地道:“姚大人,你想召山下的三標鐵騎兵和火銃營兵馬救駕麼?”
姚天霸抿注嘴唇,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群豪大驚失色,難道姚天霸已暗中調集兵馬,準備將金頂聚會的群豪一網打盡?
徐天良冷冷地繼續道:“我趕來金頂之時,發覺山下六鎮百大量兵馬聚集,並有錦衣衛在活動,經重金賄賂得知內宮錦衣衛頭領黃金錦奉命調集三標鐵騎兵和火銃營丁,準備血流金頂崖,我便用你交給我的御用金牌,再叫沙渺渺用一道假聖旨,將兵馬退了,這就是我為何遲上金頂崖的原因。”
“唷,原來是這樣!”白素絹呼叫著道:“我說幫主為何會來遲?卻是去退兵馬去了。”
姚天霸扁扁嘴,平靜地道:“老夫罪孽深重,本當該死,要殺要剮請便。”
“這狗官太狠毒了!”
“殺了他。”
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白素絹杏眼一瞪:“劉護法!”
“在!”劉無念執著鋼刀步而出。
白素絹儼然行刑官,手一揮做了個投“籤”的姿勢:“斬!”
劉無念跨步走到姚天霸身後,揚起了刀。
刀有些微微顫抖,他知道這位“六不和尚”的厲害,他會不會反抗?
姚天霸眯起了眼,安靜地等待著死神的降臨,絲毫沒有反抗意思。
沒遇到巨抗,刀也就變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