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位護法真不認識六不和尚,那麼六不和尚就不會是西門復派來幫自己的人了。
“大爺饒……命!”六不和尚“撲”地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連呼饒命。
見到六不和尚這副模樣,連徐天良都弄糊塗了。
六不和尚究竟會不會武功?
鍾奉法和伍奉旨滿臉困惑,相互遞了眼色。
伍奉旨沉聲喝道:“少裝蒜,快把銀錢拿出來!”
“哎,馬上拿,馬上拿。”
六不和尚應諾連聲,從中掏出小布袋,再從衣兜裡摸出一疊銀票,擱到地上,“二位大爺,這銀袋裡有五綻銀綻,五兩的三錠,十兩的兩錠,還有十兩錢三分碎銀。
銀票十張每張二十兩,總共是二百四十五兩兩錢三分銀子,小小數目,不成敬意,請二位大爺笑納。”
二百四十多兩銀子,對於一個雲遊和尚來說,是個很了不起的數字了,但六不和尚似乎很不在意。
銀子數目雖然不小,但西子莊兩位護法,決不會為這區區銀子而動心,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徐天良斂聲屏息,靜眼觀看。
伍奉旨眼珠子轉了轉:“將衣服也留下來!”
“大爺……”六不和尚拱著手攝求情。
伍奉旨冷聲道:“脫!”
六不和尚嘆口氣,咕嚕道:“秀才遇了兵,有理講不清。本僧倒不是吝嗇這件衣服,只是夜裡天冷,凍……壞了身子怎麼辦?”
他雖然咕嚕著,但還是乖乖地脫下了衣服,脫得只剩了一條褲衩。
伍奉旨和鍾奉法面面相覷。
他們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場面,這事若傳到莊主耳中,那還得了?
徐天良在樹極上凝了目。
他也沒想到六不和尚會如此。
六不和尚摸摸光頭,然後雙手抱住屯雙肩:“冷……冷死人了,我可………以走了嗎?”
未等兩位護法說話,他轉身就走。
伍奉旨和鍾奉法做了個手勢。
鍾奉法猶豫了一下,隨即竹杆似的身軀往前一趨,一道冷芒從肩背上躍出,劈向六不和尚。
六不和尚是個窩囊廢,一刀劈了他,誰會知道?
鍾奉法刀法極快,徐天良在西於慶見過他的身手,想要阻攔已是來之不及。
這是快逾閃電的一刀,準確、悍狠,迫魂奪命!
六不和尚似是不覺,仍不緊不慢地走著,抱著雙肩的手打著哆嗦。
利刀劈到六不和尚頭上,將其身子一劈兩半!
剎時,徐天良怔住了。
鍾奉法的刀斜垂著,滿臉是驚駭。
伍奉旨的稜形臉上雙眼閃著紅光。
六不和尚畦哇大叫著:“瘦個子大爺,你也太不講信用了本僧銀錢衣服物都留給你們了,你怎麼還用刀劈我?”
鍾奉法剛才這一刀,明明劈在六不和尚頭上,卻是劈了一空,那劈開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影子!
鍾替法緩緩地將刀插回鞘內,瞧著六不和尚道:“適才多有冒犯,望大師見諒,你穿上衣服,拿著你的銀錢走吧。”
“你們肯把衣服和銀錢還……給我?”六不和尚拍著手笑道,“太好了,冷……死人啦。”
他跳蹦到衣物旁,伸出手。
“慢”一聲沉喝,從伍奉旨口中進出。
六不和尚縮回手:“大爺說話,也不算數?”
伍奉旨沉聲道:“大爺有兩個,他說放你走,我還沒答應。”
六不和尚哭喪著臉:“你大爺還要怎麼樣?”
伍奉旨道:“你若能拉本大爺一掌,本大爺便放你走。”
六不和尚翹翹嘴道:“銀錢衣物也能帶走嗎?”
伍奉旨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本大爺要預先告訴你,這一掌可能會要你的命,你可以全力抵抗。”
六不和尚想了想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裡有二百四十五兩兩錢三分銀子,還一套價值三兩銀子的僧袍衣服。一共是二百四十八兩兩錢三分銀子,值得試一試。”
伍奉旨冷哼著道:“既然值得就接掌吧。”
話音剛落,雙掌候然擊向六不和尚。
六不和尚亂划著雙手嚷道:“喂!慢動手,慢……你還告訴我,這是什麼掌法呢。”
叫嚷間,伍奉旨的掌候地一沉,右掌輕描淡寫地一劃,輕輕拍在六不和尚左胸上。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