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羅娜喀蘭公主心中一橫,狠狠地擦乾眼淚,仰頭雙目射出兩道冷芒,冷冷道:“女兒死意已決,請你速下手吧!”
羅拉巴德見他女兒用身子擋住昏死在地上的保坤,不肯讓開,不禁雙眉一皺,心想:“自己難道把一個獨生而最疼愛的女兒也……”
想到這裡,不禁心軟下來,倏然止步,微微一嘆,道:“鬼丫頭,你為了這個小白臉,連父母都不要了嗎?”
羅娜喀蘭冷冷地回答道:“女兒如果不念父女之情,他也不會被爸爸打成這個樣子了。”
羅拉巴德聽了驚愕了一下,道:“死丫頭你怎麼胡說八道,難道神經錯亂了嗎?爸爸用掌打倒他,與你有什麼關係?”
羅娜喀蘭曬然一聲冷笑,反問道:“爸爸,你能接得起他那一招‘慈光普照’的亙古絕學嗎?如果不是女兒叫一聲,爸爸恐怕……”
羅拉巴德厲聲叱道:“住嘴!”
他雖然厲叱羅娜喀蘭,可是心中極為奇怪,忖道:“她從未學習武功,怎麼會識得那一招‘慈光普照’的絕學?……”
他正在忖思之際,突聽到羅娜喀蘭道:“爸爸不要以為女兒不會武功,西域大大小小的頭目高手,在女兒眼中看來,真渺小得微不足道了……”
羅拉巴德暴喝一聲,截斷羅娜喀蘭的話,道:“鬼丫頭滿口狂言,給別人聽了,會譏嘲為父的沒有教養,還不住嘴!”
羅娜喀蘭冷哼一聲道:“爸爸如果真以為女兒是狂言亂語,以前面那株古樹為目標,女兒擊出三掌給爸爸看看,你便相信了。”
羅拉巴德轉身一看,只見距他兩丈開外有一株參天古樹,大概有四人合抱粗,枝葉正茂。
就在羅拉巴德看清那株古樹之後,突聽到他背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嘯聲,強烈的掌風從他身旁擦過,倏然地如轟雷般的巨響一聲,便擊到那株古樹之上!古樹一陣搖晃,樹葉忽地脫落了!
羅拉巴德心中暗暗驚異,在他驚異之際,一陣呼嘯之聲,勁力又從他身邊擦過,“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地面震動得樹木急劇的搖擺一陣之後,樹幹上的皮木一塊一塊地粉碎脫掉,片刻間,“嘩啦”!那株參天古樹,便倒了下去!
羅拉巴德見了大驚失色,轉身急問道:“你在哪裡學來的這一招‘撥雲見月’絕招?”
羅娜喀蘭微閉雙目嘆道:“恩師是關外一個神尼,十五年前來到西域,教了孩兒一身武功,此後數年,孩兒常躲在後花園照恩師指點的武功,勤加練習,沒有任何人知道。”
羅拉巴德驚訝道:“那尼姑是不是住在關外長白山,達數十年之久的蔡文麗,綽號仙狐神尼的……”
羅娜喀蘭搖首道:“恩師看似很年輕,不像一個隱居數十年之久的老人,她身著黃衫,手執拂塵,氣質高華,武功高深莫測……”
羅娜喀蘭頓了一頓又道:“恩師不但武功高不可測,而且醫學、星相、八卦、九宮之學,無所不曉……”
羅拉巴德接道:“你也都學會了,是也不是?”
羅娜喀蘭道:“這些,恩師也曾對孩兒詳細地指示過,不過沒有恩師精通。”
羅拉巴德一時之間,感覺自己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眼前自己的女兒,武功比他高出許多,他深深感覺自己真正衰老了。
羅拉巴德發出喟然之聲,閉上雙目緩緩道:“以你這樣高的武功,今天是不是準備和爸爸動手?”
羅娜喀蘭忙又跪了下去,泣道:“孩兒不敢和爸爸動手,不過請爸爸念父女之情,對他網開一面……”
羅拉巴德冷冷道:“如果我不對他網開一面,非要斃他不可呢?”
羅娜喀蘭見她父親已非言詞所能說了,她心想:“只有以死來威脅父親或許尚有一線希望。”
羅娜喀蘭心中思忖至此,淒厲地哭叫一聲道:“爸爸如果一定要殺了他,孩兒活著,也沒有什麼趣味,只有‘紅顏一死報知己’了!”
說著,驟然起身,頭向面前一丈遠的一塊巨石上碰去!
羅拉巴德見狀大吃一驚,忙想出手搶救,但已經來不及了,突見眼前人影一閃動,一股勁風,將羅娜喀蘭撞向巨石的身子托起,場中登時多了一個黃裳拖地、手執拂塵、尼姑打扮的女子來。
那女子口中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好一個紅顏一死報知己,孩子,五年不見你,已經長得婷婷玉立了。”
羅拉巴德仔細向那黃衣尼姑瞧去,心想:“這女子好年輕美麗呀!她不可能是長白山‘仙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