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但我們也是紅葉公國的人民,也在為國而戰啊!為什麼會這樣?”方東看到飛奔過來的林江,幽幽地看住了他,赤紅的眼眸中止不住落下滾滾熱淚。
“沒想到……沒想到……”方東哽咽著看向呼嘯而來的紅葉騎兵,仰天發出一聲悲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征戰半生的我,最終竟然會死在了自己人的鐵蹄之下,慈悲的神啊!您為什麼這麼不開開眼啊!”
方東的神智徹底崩潰了,悲呼後嘴裡又神經質地講著些什麼,誰也聽不懂他的話。他身邊還有一群戰士,全都目光悽然的看著,無法抑制的悲憤寫滿了他們飽經風霜的臉上。
“蠢貨,神是不會拯救你的,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林江揮手重重的甩了方東一巴掌,拾起丟棄在他身邊的鋒利長劍,將劍柄硬塞在了方東的手掌中,然後把他的五指緊緊握攏。
“前方就是你的敵人!後方同樣是你的敵人!帶領你的兄弟們和我一起殺出去!殺出去!”林江抓住方東的衣領把他拽到了半空,吼聲幾乎震聾了對方的耳朵。
前後夾擊的騎兵越來越近了,那一把把閃著冰冷寒光的馬刀清晰可見。
“嗷~”方東仰天發出了一聲獸吼,眼角帶著飛濺的淚花,揮舞著長劍劈空斬向了前方。一個慌不擇路的敵方炮灰衝了過來,被鋒利的長劍就像鐮刀掃過了麥垛,盪開了重重血幕,炮灰從頭到腳被一劈為二。
蕭瑟的風,吹得方東雜亂的黑髮在一片凌亂中飛舞。
林江嘴裡的“兄弟”兩個字,讓方東混沌的眼神中煥發出一種別樣的光輝,他和身邊炮灰們的防禦圓陣。變成了攻擊的矢鋒陣,在發自心靈的咆哮聲中,發動了也許是他們這一生最後的一次衝鋒。
“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先鋒團的炮灰們紛紛靠攏了過來,把林江當成了救命稻草般,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他。
林江望著一個勁地哆嗦著,聲音飄搖到如同風中之燭的炮灰們,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還都愣著幹什麼,跟上前面的隊伍,一起向前衝!”
說話間,身後的紅葉騎兵離林江所在的位置只剩不到五十碼了。
一些往回跑的炮灰進行了奮力一搏的反抗,卻在兩米長的騎槍下被捅了個透心涼,而有些跪地求饒的,全都在急馳的馬蹄下成為亡魂。
在紅葉公國的軍陣前,上千面巨型大盾豎立了起來,每面大盾重達一百多公斤。兩米高,整齊排列在一起就像堵城牆拔地而起,黑的可以反射陽光的盾面刻著鑲邊的花紋,給人以厚重的同時多了份美感。
然而,這份美感卻如同惡魔的獰笑!
十幾個僥倖衝到己方陣前的炮灰,被一杆杆長槍和飛嘯而來的箭矢給紮成了馬蜂窩,臨死前臉上還掛驚愕和不置信,還有一絲或解脫或留戀。
對於先鋒團的炮灰而言,每個人都已經被打上了死亡的烙印,這份烙印卻似乎並不是來自於敵方。
“日你爺爺的……”怒斥聲中,林江一個箭步躍到了衝在最前面的一位騎兵面前,這個騎兵應該是個軍官,手中拿著把三米長的龍槍。
騎兵軍官感覺眼前一晃,手上隨即一陣發麻,三米長的龍槍轉眼間到了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刷”地一聲,粗大的龍槍帶過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把騎兵軍官和坐下的戰馬一起釘在了地上,三米長的槍身鑽進地面足足一半有餘。
後面趕到的騎兵,全都勒停了戰馬,緊握戰刀的手心溼潤了。每個人緊張吞嚥著口水的同時,也在暗暗思量著,按照這個年輕人的恐怖力量。
盾牌,能不能擋住他?
釘在地上的戰馬還沒死透,抽搐著馬蹄拼命地嚎叫著。
在一片飛濺起的血花下,林江上前抽出龍槍,一腳踩爆了馬頭……抽搐和嚎叫停止了。
手持龍槍,緩緩的漫步上前,威如獄海的氣勢讓每一個騎兵都心頭一顫。浸浴著鮮血的銀色鎧甲在陽光的照射下迷離耀眼,林江的眼神彷彿拾暗夜中一把緩緩抽出鞘的鋼刀,冷森的鋒芒中閃爍著渴望剝奪生命的熱切期盼。
騎兵們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堆飛蛾,在面對著油燈中熊熊燃燒著的火光。
被這個青年泛著死亡氣息的眼睛掃過,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脖子“颼”地一涼,就像一把重劍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軍令之下,騎兵們不敢後退,但他們手中的韁繩像灌了鉛般,沉重的無法拉動。
青年狂吼著脫掉了自己的鎧甲,扯掉的襯衣成了一塊塊碎布,緩緩的飄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