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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 那叫什麼?”

“ 叫錦麟兄。”

“ OK。”我欣然應允,從此有了這位兄長。

錦麟兄是位夠格的兄長,最令我感動之處是他為人仗義,用英文說,he is someone you can count on(他是個你可以指望的人)。我們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我和他至今沒有單獨一起喝過茶,但是當我為難的時候,我會想到他,求助於他,並且相信他會幫助我。而我的這種自信是他用行動證明了的。

今年6月底,我隨鳳凰衛視“ 四川行”。我的差事是去“ 推銷”《鳳凰週刊》———讓四川人知道我們的雜誌。本來那次活動的主辦單位包括《鳳凰週刊》,但卻在最後一刻發生變故,“ 鳳凰週刊”的字樣被從會標上拿了下去。“ 推銷”之事就只剩下了我的“ 面子”,而我卻是個怕露臉的人,我作難了……

在與四川記者的見面會上,我坐在臺下,看鳳凰的主持人和評論員與聽眾“ 擺龍門陣”。輪到錦麟兄發言,風趣地談起他與四川的緣分。說著說著,他突然話鋒一轉:“ 我也想借這個機會讓瑪雅小姐和大家認識一下。”他大聲說,將全場的目光引向我。“ 《鳳凰週刊》的瑪雅小姐,我對四川的政治脈動、改革開放的歷程的瞭解,是透過瑪雅小姐的一些專訪,包括成都附近的一個鄉鎮###獲得的。我想,我跟四川的聯絡是透過這種情感、這種緣分得以到今天有這麼一個真實的連結……”

接下來的幾天,在鳳凰與四川省和成都市的各種活動中,在鄧小平家鄉廣安,在旅遊勝地眉山……錦麟兄抓住每個機會,不遺餘力地向四川各地的官員介紹我,為《鳳凰週刊》做宣傳:“ 這位是瑪雅,《鳳凰週刊》的副主編,留美博士……”

錦麟兄如此“ 兩肋插刀”,而我對他卻“ 不夠意思”。“ 四川行”結束後,我寫了《鳳凰蜀中“ 省親”》,文中這樣描述他:

成都畫院幾位大師即興作畫。楊錦麟走到老畫家譚昌鎔的畫案前,老先生正略略勾出一些扁圓形線條。

“ 喲,這個荷花畫得好啊!”錦麟兄讚歎。

“ 春-江-水-暖-鴨-先-知。”老先生操著方言,一字一長音糾正了他———老先生畫的是鴨子。

筆者走上前。嘉耀問:“ 瑪雅,你看這畫的是什麼?”

“ 像鴛鴦。”

“ 靠譜,靠譜。”嘉耀笑道。“ 楊先生卻說是荷花?”

看了我的文章,錦麟兄好不“ 惱火”。“ 瑪雅,你就這麼寫我?‘ 喲,這個荷花畫得好啊!’這麼弱智……”

話音未落,他先笑了。我也笑了。其實,不論是在心裡還是在筆下,我都把他當作值得親近的兄長。

有一種男人(對男人來說,有一種女人),你可以把他當作知心朋友,把快樂和煩惱告訴他,在需要的時候求助於他,卻不必顧忌兒女私情,因為你和他永遠不會撞出火花。對我來說,錦麟兄就是這麼一個人。

錦麟兄是我“ 記掛”的人。當我的文章在《週刊》引起爭議,我會找他做評判。當我需要加強文章的厚重度,我會請他加幾句點評。我在網上看到好文章、精彩圖片、搞笑段子,會在第一時間轉發給他,博他一笑。一段時間聽不到他的動靜,我會發email,問候這個“ 不相干”的人。我們曾經有過一次“ 肌膚之親”———照了一張合影,我的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那張照片,他抿嘴微笑,儼然一位慈祥長者。那天照相,有位女同事更猛,不光“ 摟肩搭背”,連腦袋都湊了過去,右臉貼在他的左臉上……

有人說,錦麟兄喜歡靚女,專愛“ 吹捧”靚女,殊不知兩情相悅,他老兄可是個討女孩子喜歡的人。電視上長袍馬褂一穿,他看上去年紀一大把,但卻別有一股魅力。曾經有位女子奉送他一個絕妙雅號:“ 最性感的糟老頭子。”然而在鏡頭外,“ 糟老頭”其實一點都不老,尤其當他唱起“ 火紅年代”那些革命歌曲,絕對和年輕水兵一樣激情澎湃、青春盎然:江水在舷邊洶湧奔騰,戰士的心,好像那滔滔萬里長江……

難得有位錦麟兄(2)

The feeling is mutual(感情是相互的),錦麟兄也“ 惦著”我。他是超級大忙人,每天早上四點就起床出工,上電視讀報,並利用一切“ 空閒”為多家報刊撰文論政,但是他對我的關心竟然到了細緻入微的地步———他從我傳送email的時間體察我的行蹤和心情。“ 怎麼啦瑪雅,週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