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陸某定當重謝,再生之恩,沒齒不忘。”
葛清秋微微睜了睜眼,說道:“陸掌門也中了此毒?”陸長風道:“正是。”葛清秋道:“不瞞陸掌門,先前已有不少人來尋葛某,均要葛某為他們解去此毒,都被葛某一一拒絕,恕葛某不能為此效勞,陸掌門還是請回罷。”
陸長風聽葛清秋言中之意是有解去此毒的法子,遂道:“神醫既能解去此毒,卻又為何不肯出手相救?”葛清秋道:“陸掌門乃是明白人,怎又裝起糊塗來?葛某若是解了此毒,便是與朱雀宮為敵。葛某並非怕了朱雀宮,只是葛某不想結交甚麼朋友,更不願得罪甚麼人。”
葛清秋一番話再清楚不過,陸長風自是心知肚明,猶豫半晌,說道:“神醫若若為陸某解了此毒,陸某定當守口如瓶,從此退隱山林,不問世事,不在江湖走動,自然不會牽扯到神醫絲毫。”葛清秋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葛某已說的很是明白,陸掌門請回罷。”
尹晗秋心道:“好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若是真的殺了自己的義父,也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時看你如何收場。”
錢滿盈道:“陸掌門,恕敝莊招待不周,請。”陸長風見苦求下去只會更加難堪,遂道:“既然如此,陸某就不多打擾二位,告辭。”說罷,一甩襟袖,大步出了內廳。錢滿盈道:“不送。”
寂遠心道:“這葛神醫果是人品不佳,身為醫者,卻能醫而不醫,真是罪過,罪過。”
錢滿盈見陸長風已去,說道:“這赤血冰蠶真有如此厲害?竟令眾多武林人士束手無策,且其中不乏了得之人。”葛清秋捻著山羊鬍,說道:“錢兄切不可小瞧了此毒,這赤血冰蠶在進入體內之前,是以各種毒物餵食,毒物或蟲或草,或多或少都不盡相同,可謂是隨意餵食,多的餵食數十種毒物都可,因此每個中毒之人的解法也都不同,便是老弟要解此毒,也須知道每個赤血冰蠶都餵食了哪些毒物,方才能解,而這隻有朱雀宮餵食赤血冰蠶的人才知曉。”
葛清秋話音剛落,聽得咣的一聲響,門已被砸的粉碎。但見人影閃動,兩個人已躍入廳中,廳內幾個人均心下驚疑,相顧失色。
尹晗秋心道:“看來這二人便是剛剛的那兩條人影了。”寂遠一瞧,更是大吃一驚,低聲道:“是回鶻四煞的老三申屠沙和老四花大姐。”尹晗秋驚訝道:“這下可麻煩了。”說罷,緊緊盯著廳內幾人。
申屠沙晃著大腦袋,甕聲甕氣的嚷道:“他奶奶的,不能解就說不能解,囉裡吧嗦說那麼多屁話幹啥?老二還說是甚麼狗屁神醫,三爺爺看你就是招搖撞騙的烏龜王八蛋,呸!”說著,將一口濃痰吐在地上。
花大姐陰陽怪氣道:“老三,胡說甚麼,二哥說的準沒錯,先請他回去給二哥治了臉疾再說。”申屠沙道:“這狗屁大夫,連個毒都解不了,還能治甚麼臉,三爺爺先扭了他腦袋,回去給老二換上算了。”花大姐道:“二哥才看不上他那臭臉那,難看死了。”申屠沙道:“那倒是,比我的還難看。”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把廳內的幾個人放在眼裡,錢滿盈和葛清秋早被氣得面目青白。錢滿盈見二人醜到極致,一拍桌子,霍地站起,喝道:“哪來的兩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給我拿下!”喝聲過後,四個莊丁將申屠沙和花大姐圍了起來。
申屠沙樂呵呵道:“嘿嘿,又有腦袋可以扭嘍。”說罷,收了狼牙棒,張開大手朝一莊丁抓去。寂遠一瞧,哪還顧得自己性命,大喊道:“施主,手下留情!”這申屠沙出手太也快疾,加之幾名莊丁本是打雜護院的尋常武夫,哪有還手的餘地,眨眼間已是身首異處,血濺滿地。待寂遠喊時,申屠沙已朝錢滿盈一掌拍去。
錢滿盈亦是武功平平,早被嚇得心驚肉跳,汗流滿身。倒是葛清秋心知二人是來尋自己出手救人,因此並無懼怕。
寂遠喊著,推開窗子,跳入廳來,哪知一時心急,也忘了施展達摩一葦功,竟被窗子絆倒,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申屠沙雖聽得寂遠喊聲,但不見後背有人偷襲,手上便也未停,嘭的一聲正拍在親滿盈前胸,錢滿盈向後飛出一丈多遠撞在牆上,登時腦漿迸裂,七孔流血,蹬了蹬腿便即氣絕。
葛清秋見錢滿盈死去,面上卻無絲毫悲傷之色,仍是不驚不慌。
申屠沙拍死錢滿盈,轉回身瞧著寂遠,花大姐和葛清秋見有人闖來,也聞聲瞧去。此時寂遠正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口中還說著:“施主,手下留情,不可枉傷性命!”
申屠沙和花大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一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