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的本分在這個集體就會被人尊重,就會有機會提拔,有這別樣的心思的,在這個集體裡,肯定是要不受待見的,若是因為這樣的心思,危害到了其他的同僚,那麼這樣的人,一定是要被清除的,到時候,別說前途富貴,就是活下去,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雲青山的這個命令過了不到兩個時辰,陶真就帶回了他想要的訊息。
“無人看守?江水直接引入護城河?”雲青山正在和今日攻城的那幾個千戶,討論守軍在各個城牆段上的兵力配備,聽到這個訊息,立刻就坐不住了,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由卝炫卝書卝網卝整卝理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你們都跟我走吧,陶真,你在前面帶路!”
雲大人這是要做什麼?幾個千戶面面相覷,這江水可不是想斷就斷的,若是雲大人想靠士卒們截斷江水,來讓護城河干涸,這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這可是活水啊!
懷著這樣的疑問,眾人翻身上馬,跟著前面帶路的陶真和雲青山而去,在他們身後,一隊騎兵,從側翼調撥過來,護衛著他們的安全。
前行不到半個時辰,眾人來到了江邊,江水自北而南,奔流不息,過了汛期,還能看到這樣的河流,也算是一件奇事,毫無疑問,這江水是一條支流,而熙川因這條江水,才得以有無數良田,成為一個在這朝鮮北方屈指可數的大城。
“問過當地的幾個沒法離開的百姓,這是熙水,清川江的一條支流,只要清川江不斷流,這熙水的水量就一直很足,帶著的護城河,直接就是從這裡引的誰,再往前走一兩裡,就看的見韃子挖的溝渠了!”
陶真邊走,邊把他了解的情況介紹給雲青山,他提供情報,雲青山負責決斷,兩人都在做自己分內的事情。
“這麼是,這裡的地勢,要高於熙川整個城池?”雲青山聽完,冷不防的問道。
“是的,屬下一路來,沒有發現任何引水的器械,這熙水的確地勢要高於熙川,要不然,這水也引不到城下去!”
“走,帶我去他們挖的溝渠的地方看看!”
幾個千戶對望了一眼,神色中,都有些駭然,雲大人這麼問,這可不是要截斷對方的水流啊,問到地勢,難道是……要水淹熙川?
這可就鬧大發了,看這熙水,一旦被扒開堤壩,淹的可不僅僅就是熙川了,至少這百里之內,都要成一片澤國,那造的孽可有些大了,這些千戶的出身,有江南的流民,有山東的軍戶,也有遼東的難民,總之,都是苦出身,富貴出身的,幾乎沒有,大家都看到個大災之後,餓殍遍野的情況,不過,自己身在其中,和自己親手製造一場災難,那是完全兩碼事啊!
“雲大人,這是要水淹熙川?”站在堤壩上,看到雲青山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一個千戶,有些貿貿然的問道。
“你能找出一個能在最短時間破城,而我軍又不受損的辦法嗎?”雲青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那千戶頓時語塞,不過,見到雲青山臉上沒有什麼不悅之意,又大著膽子問道:“有不會殺孽重了一些?”
“婦人之仁!”雲青山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句話,我希望你們現在記住,以後也要牢牢的記住,如果我風字營的將士的性命和城中韃子和那些被裹挾的百姓的性命,我們只能選擇一個的話,我想,你們都明白該如何選擇!”
眾人盡皆凜然。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如果是因為雲某的過錯,讓這些冤魂無法安息的話,那麼,就讓他們來找雲某,餘某會告訴他們,寧做太平犬,莫坐亂世人,下輩子,投個好胎去吧!”
一個千戶,加上軍中所有的輔兵,被調到這個堤壩上來,而風字營整個的大營,也開始行動起來,在城頭上看來,對方的大營裡,依然是旗幟招展,人頭攢動,實際上,城裡的這些人,是怎麼都發現不了,整個大營中,除了少量的人時不時的露個頭,四處走動,製造出所有人都在的假象以外,大部分的人,已經悄悄的從後營撤走,朝著地勢較高的地方轉移了。
就是這留下的這一小部分人,在入夜以後,也會撤出大營,與早先撤出去的人回合,而一待他們全部撤走,那麼,在河邊待命的官兵輔兵們,就會在儘量短的時間裡,掘開堤壩,在以火藥武器為主要傷害輸出的風字營中,火藥不是一個稀罕物事,有了火藥的幫忙,相信這破堤的速度,要遠遠的大於大家動手的速度。
這將是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