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原因,非揍死他不可。雖說他老子在華通當董事長,可多少年下來連挪用待貪汙的,也就攢下三兩千萬的身家,一下子就要拿出一百萬來打水漂,這不是要任春強的命嗎。
內心無比慌亂的任志這時候已經有點昏頭昏腦了,得趕緊想個辦法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招了”任志躲開眾人的目光,向展示臺走去。他要在眾人指出這是一件磨品之前”把這隻爐子收起來,放在展示臺上實在是太顯眼了。
馬上風現在是一點負擔都沒有,他不認為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看出什麼來,而且有了任志的保證,哪怕是給看出來了,他也不會吃虧的。他相信,就算是給人看出來”任志也不可能出賣他”任志在古玩行的前途全都捏在他的手裡,除非他以後不想在古玩行混了。
這時候見任志有上臺收拾東西的意思,這不是要壞事嗎,趕忙拽住他:“任志,現在還沒有結束呢”你幹嘛呀?”
任志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混沌”保留著最後一絲神智,道:“哦”
師父,也展示了這麼長時間了”該收起來了,別等下碰了摔了。”
“你胡說什麼呢,給我下去。”馬上風沒想到任志的膽子這麼小,好像中午嚷著要借用這爐子的人就是他吧,到現在怎麼虛成這個樣子了,這不是明顯的做賊心虛嗎,立即喝止了任志的動作。
馬上風的這句話聲音很高”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任志現在的心理是真的很虛弱,回頭掃視了一圈,看著眾人的眼神,心下就更是慌張了。
趕緊拉住馬上風,嘴巴湊到他耳朵邊上”把他看到的情況和心裡的擔憂說了一下。
馬上風聽他說了倒是不懼”小聲地回道:“怕個屁,哪有那麼容易就看出來,你膽子這麼小,能幹成什麼事啊”別自亂陣腳,一邊悄悄待著去。”
任志心裡可就不滿意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要給人看出來了,這玩意就得老子huā一百萬買下來,到頭吃虧的不是你麻老頭,你可不是不怕呢。
心裡這麼想著”可又不敢得罪馬上風,以後還要靠著他在古玩行混呢。而且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任春強貪汙的證據,雖說是已經被任春強huā了兩百萬買下來,可誰知道他有沒有留著副本啊,萬萬不能得罪他啊”這老東西真是可惡。
馬上風剛才那一喝,效果絕對是不同凡響,連閉目養神的陳老都給他“1驚醒”了。看著這師徒倆在那裡交頭接耳,陳老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緩緩地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辰和寧琳琅。
對於張辰,做為太師叔的陳老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包括這一次也是一樣。他認為如果現場除他之外還有一個人能看出這膺品宣德爐的破綻,那這個人一定非張辰莫屬,這個小徒別的能力還是很強的,甚至已經超過了他的師叔伯。
張辰也感覺到有人看他,停下和寧琳琅的悄悄話,轉頭看去見是太師叔。
再一看太師叔臉上的笑意”心裡就明白了,能在那師徒倆揪扯著說悄悄話的時候lù出這樣的笑來,老爺子一定也看出毛病來了。
陳老見張辰對他回以同樣的笑容,心裡就完全有底了,笑著對張辰格了招手。
張辰心裡也有一個大概了,走到陳老身邊,彎著腰問道:“太師叔,您有什麼要吩咐的?”
馬上風的喝聲已經把全場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會長們這邊,張辰被陳老叫到身邊同樣也引起了眾人的關注,陳老這是要讓張辰來點評這隻宣德爐吧。
果不其然,陳老笑著對張辰道:“你的眼力我還是信得過的,你就給大家說說這隻爐子吧。”
張辰早在一開始就用意念力觀察過這隻爐子了,平淡無奇,別說能到宣德三年,連那一層最淡的綠sè光芒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字“新”兩個字“年青”比張辰還要年青,了不得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做工還真是可以,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不過假的就是假的,至少那種古代匠人的藝術hún沒有留在上面”現代的工藝也和古代完全不一樣,總是會有破綻的。
眾人看著剛才一臉緊張,接著又在緊張中加了一點怨恨,現在又轉為更加緊張的任志,和一開始帶著怒氣,後來又有些好像得意,1現在也是一臉緊張的馬上風。有些多心的人已經開始猜測了,該不會是那宣德爐有什麼問題吧否則那師徒倆怎麼不對勁兒呢?
實幹派的人則是心裡嘀咕著,看來這隻爐子還真是有問題了,陳老剛才就沒有參加討論應該是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