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子呢。
張奉棟心裡想著雞嗚狗盜,臉上卻是義正嚴詞,衝著沈憲波道:“讓你們為國家文化建設工作出點力怎麼就這麼難暱,不就是幾件藏品嗎,一個個就跟要了你們的命似的,國家真是白培養你們了。你們做不了主,我不和你們說,去把張辰給我叫來,讓他親自給我解釋,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這麼難說話。”
張大部長如此蠻橫的態度,倒是讓沈憲波吃了一驚,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都這個情況了,還看不出什麼意思來嗎,叫來老闆更沒他好果子吃,既然你這麼急著作死,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滿不在乎地道:“那您稍等吧,張總很快就來了,我們還有工作要做,恕不奉陪了。”
說完就和宋武、安鎮忠進到了展示中心裡邊去,留下張奉棟一干官僚在外邊凍著,壓根兒沒有讓他們也進去的意思。既然對方都已經要撕破臉了,那也就沒必要再交談下去,這位副部長還真以為他是個什麼人物了,還要老闆親自給他解釋,臉大到沒邊了吧,和他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噁心。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唐韻根本就沒把這位張部長放在眼裡,之前還礙著他是主管單位領導的面子不至於怎麼針對他,現在形勢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得罪他唄,護衛隊也就再沒有丁點兒的客氣。張奉松等人再次要進到展示中心的時候,都是很堅決地把他們攔在門外,他們不是唐韻內部的工作人員,當然不能進去“打擾”裡邊的工作了。
張奉棟站在展示中心門口,已經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緊了緊大衣的領口,裹住已經凍得有點僵的身體。心裡咒罵著張辰:
好你個小孽種,敢這麼甩我的面子,不就是要你幾件東西嗎,不但不老老實實地交出來,還把我堂堂一個部長拒之門外,在這麼多下屬面前丟盡了臉面,這回可就不是利用你的問題了,我非得把你踩死了不可。居然敢這麼對待我,哼,當年我能把你老子陷害了,現在就一樣能把你玩殘了,等我把想要的東西弄到手之後,非得搞得你身敗名裂不可,到時候你還不得求著我嗎,少說也得拿出你八成以上的家產來,否則休想要我幫你,一個小孽種而已,能和權利相抗衡嗎。又是一條毒計在張奉棟的腦子裡誕生了。
咬牙切齒地意淫了一陣子,張奉棟都不覺得冷了,心裡那股子火燒的啊,渾身的細胞都因為憤怒和陰謀而爆起來了。
不遠處一臺銀天使在三臺七5的護衛下開過來,展示中心的大門也開了,宋武等三人從裡邊走出來,等著銀天使靠近停下之後,又向車停下的位置走去。
文化部的官僚們不用問也知道是正主來了,看看這架勢,坐著勞爾斯.路易斯的頂級轎車,來來去去好幾臺護衛車,數十人跟著,這個唐韻的老闆年青青的,這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張奉棟看著張辰的車一路過來,羨慕、嫉妒、恨所有的這類感覺一時間全都湧上了心頭,恨不得立即把張辰從車裡邊揪出來掐死,然後再把他的一切都搶到自己手裡。不過就是一個小孽種而已,你憑什麼享受這些啊,這麼豪華的汽車,這麼大的買賣,數都數不過來的古董,是一個孽種有資格擁有的嗎。如果不是我當初用計拆散了老三和張芷蘭,讓老三把你扔了,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拜我所賜,現在就是我要收回這些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的時候了,讓你白白享受了這麼多年,也算是便宜你了。
等我得到了本就屬於我的這一切,哼哼,看我再怎麼收拾你,不把你打回原形就對不起我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屈辱。張芷蘭也是活該,當年我對你示好居然敢無視我,偏偏還要嫁給那個王八蛋的老三,結果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現在他就在京城,你不是一樣也找不到他嗎,活該你一輩子苦命。男人被我設計陷害,把你拋棄了又被配到犄角旮旯裡去,現在你兒子又主動跑出來讓我收拾,等著被我往殘裡整:如果你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答應我呢,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那個張奉棟的狗腿子徐濤果然是和張奉棟一路貨色,他雖然不知道張奉棟內心深處的秘密,可也明白張奉棟一定已經下了決心要收拾唐韻了,對於張奉棟的人性和做事手法他還是很瞭解的。現在看著張辰的車過來,心裡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唐韻得罪了張部長,按照張部長的性格和心胸,還有關中張家的勢力,這間公司怕是要完蛋了,自己一定要緊緊跟著張部長,等到唐韻完蛋的時候,自己要求也不多,能夠把張部長指頭縫理露出來的收好了就行,這裡邊的東西多著暱,古董什麼的給啥要啥唄,都是價值連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