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窩要往深處挖,每採集一次草料都要送到深處的話,那多費功夫?
說幹就幹,他在洞底,站起來,兩隻前爪開始挖掘。比起後腿來,這兩隻前爪要瘦弱的多。好在泥土不算太硬,還做得來。一會兒,已經挖出半個身子大小的土。挖,挖,很快挖的土把他以前存的草料都蓋起來了,幾乎把他的大腿都埋住了。
“該死!我真笨,還得把土運走,這麼說來工程量比預想的要翻翻,挖多少要運出去多少?”嘆口氣,大概靈魂轉生到了兔子的身體裡,連智力大概也退化了吧。
運,怎麼運?用前爪捧?用嘴叼?用後腿刨?華漢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兔子,用不了工具,這個身體刨地看來還湊合,可搬運散碎泥土的效率可是夠低的。他頹然趴下,這改造住宿條件的工程剛開始,就遇到了難題。現在洞還不深,效率即使低點總還能把土運出去,可是想起最初自己建立兔子王國的雄心壯志,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不解決運土這個難題,自己的安居工程實施不下去啊。沒有安居工程,性命都不好保吖。
氣餒地趴在洞底,很受打擊的華漢提不起精神來。
肚子卻一陣鳴叫,屁股底下冒出一個糞球來,一股臭味隨之傳來。
華漢更低迷了,身為獸類,只能隨地大便了,在地球上還有個抽水馬桶什麼的,這裡環境雖好,老在洞裡大便,總是會被糞球淹沒的。
不對,他記得醒來後沒現這裡有糞球啊。難道從來不在洞裡解決,只在外面解決?這隻兔子以前這麼講衛生?外面這麼多強敵,總有不方便的時候吧?洞裡挺乾淨的,沒什麼異味,沒留下什麼不好的東西啊?
他把那糞球扒拉到身前,盯著它,滿腦袋問號。難道是咬著這個寶貝,送出洞去?當目光聚集在糞球上的時候,他突然生出一種推它的衝動。他記得這具身體還是有一些本能的,於是不再思考,大概和吃草、睡覺、行動一樣,這個身體處理這些熟練的事情,已經算是本能了,即使華漢的靈魂寄生在這裡,那些本能還在。的確,不是咬著送出去的,大概是推出去的。
華漢昏昏沉沉的把那寶貝推動了幾個翻滾,不算太難,一會就把它推出了洞口。不對,要是總這樣處理,洞口早該積攢了不少堆積物才是啊。他警惕地偵察一番,周邊氣味和聲音正常,沒現特別的東西。又仔細地嗅了嗅,某個方向似乎傳來了類似的一絲氣味,似乎又是潛意識地推起那個寶貝,往那個方向挪去。大概三十多米遠,到了,不少糞球離散地存放在方圓兩丈以內。
這個距離對華漢來說不是太近,他的身形比較小,外面枯草叢也挺密,可這個身體似乎有一絲執著,非要把糞球推到這裡。是不想給天敵留下生存的痕跡麼?不能離洞太近?堆積物有新有舊,看來作為垃圾場已經不短的時間了。突然,他現了新大陸。這兩天一直在尋找的那種青翠的美味草料,這裡有,數量不多,三株而已,每一株只有一個葉子,肥肥粗粗,直挺挺孤單單地立在那裡,體型要比自己吃掉的那兩株稍微矮小上一些,顏色可比那兩株新鮮,味道肯定會更好吧?哈哈,送糞還有這好現,美死了。
這兩天吃的是味同嚼蠟的乾草,尋尋覓覓總沒找到這種美味,洞裡那顆就沒捨得吃,卻沒想到這裡有。他忍不住饞嘴,迅爬過去,門牙霍霍,從一株的底部開始咬起,這草韌勁還挺大,咬了好幾口才咬斷一株。草根裡吸吮出幾滴草汁,一陣清涼從嘴裡傳到肚子裡,然後身體舒服極了。
剛才又是挖地又推了很遠的糞球,本來他已經累得吁吁的,吸吮了這幾滴草汁卻疲勞頓去,力氣也彷彿長了幾分。美味!
還想再咬斷剩下的兩顆,剛才咬下的已經是三株中最大的一顆了,想了想,還是養大了再吃,養肥了再吃吧。咱可不是一頓就把好東西吃光的敗家子不是?
叼著戰利品,華漢連蹦帶跳回了洞,太高興了,沒有來的時候的警惕感,好在三十米的旅途沒遇到什麼別的危險,否則他可是要樂極生悲啊。
在洞底的土裡翻出那些儲藏的草料,拿到原先剩下的那株綠草,和這株新採的放在一起,準備美美地用個午餐。
原先那株顏色翠綠,散出淡淡的清香,新採的這株體型稍小點,色彩更是綠得亮,草香卻濃的很。洞外面的草大多是枯死的荒草,只有地皮上剛冒出了星星點點的新草,可這幾株草卻是新鮮的綠色,味道還這麼好,當真怪的很。華漢嗅著草香,肚子裡咕嚕直響,吃新的?吃舊的?他像個大富豪一樣盤算起吃哪一顆來,費了好大事才下定決心把新鮮的吃下肚子裡。韌勁很大,很有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