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4年,孫總理去世後,黨內軍內國內頓失核心,民國17年北伐成功後,委員長的核心地位才逐漸顯現,又經過近十年的征戰,這個核心才得以鞏固,今天這個核心若消失了,國家就會陷入一遍混亂,國家就會分裂,諸位同學,你們很多是從廣州就追隨委員長,這十餘年來,國家之事你們都是親身經歷的,從九一八的舉國混亂,到今天國家之事已經基本走上正軌,共C黨實力大為削弱,國內軍閥大多平定,中央政府地威望從未有如此之高,可是在這個威望從何而來?我以為一大半要系與委員長身上,一旦委員長有失,中央政府威信將大為削弱,各地叛亂立時就可能發生。
今天舉國要求抗戰,而不希望內戰,東北軍西北軍總兵力有二十餘萬,再加上共C黨軍隊,總兵力可以達到三十萬,地盤遠遠超過前年地江西;如果付諸軍事行動,內戰就將延綿不絕,我們拿什麼去抵抗日本人?
真正是這些因素,所以我主張和平解西安事件,消弭內戰。我相信國民會支援我的。
最後宋美齡又動感情地說:“委員長一向把你們看做他的子女,對你們關愛有加,從黃埔到今天,他教育培養了你們,今天他遭遇此事變,你們正應該遵循他往日地教導,把國家民族的大義放在心中。委員長同意全**隊政權的功績無人可以否認,民眾會時刻記在心中,他首創的新生活運動,更是對推進國人精神建設有積極的作用,你們既然是他的忠實信徒,就應該努力推進這項運動,將其奉為終身信念。我深信,西安的叛逆們,當目睹他們的行為在全國引起巨大反應時,必然會幡然醒悟,痛恨前非,反痛悔者,自當開啟其自新之路;我絕不是為叛逆開脫;他們的行為也無從開脫,我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叛逆們明白,其妄動對國家的影響是多麼可怕,使他們及時醒悟,自贖其罪。如此則國家免除刀兵之災,黎民免除戰亂之厄。”
迎接宋美齡地長篇大論地是一遍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支援。也沒有一個人開口反對;藍衣社地幹部們只是沉默地望著宋美齡。宋美齡明顯感到一種反對地情緒在蔓延。她明白了。若不是顧及到她這個師母身份。恐怕有許多人就會當場反駁。現在他們是以沉默表示意見。
宋美齡張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孔祥熙在她耳邊低聲說:“時間不早了。還得參加聯席會議。我們走吧。”
顯然孔祥熙也感受到會議室裡壓抑地抗議。宋美齡無奈地點點頭。揚聲道:“我期待你們支援我。我希望你們能從國家民族地利益。從長遠考慮。然後再做出你們地決定。”
宋美齡說完後瞟了眼旁邊地賀衷寒。後者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宋美齡在心中輕輕嘆口氣。她知道賀衷寒已經決意一意孤行了。
目送宋美齡離開後。賀衷寒就宣佈散會。所有人該幹什麼搞什麼去。按既定策略去辦。他自己卻和鄧文儀一起返身回屋。
“君山。剛才你一個勁遞眼色。師母在。我不好問。現在師母反對。我們怎麼辦?”剛關上門鄧文儀就有點緊張地問道。
賀衷寒淡淡一笑,完全沒有剛才會上地沉重,他若無其事的瞟了眼鄧文儀:“這有什麼,師母是過於關心校長地安全了。她沒想過,若一味示弱,校長反而回不來,政府的威望反會受到重創,李宗仁白崇禧閻錫山何健韓復渠之輩就會趁機而起,那是局面立時就會不可收拾,只有像我們這樣既能維護國家法度、政府威望,又能把校長救回來。雪冰。這可是擎天之功。”
鄧文儀若有所思的看著賀衷寒,他們是老朋友了。賀衷寒雖然沒說,可前前後後的一系列動作已經完全表明了他地意思。蔣介石回來,則有勤王之功;回不來,則可以以此向新政府討價還價,甚至可以組成藍衣社政府。
“昨天聯絡會議的結果你知道嗎?”鄧文儀問道。
“知道,”賀衷寒說:“我正想與你商議此事,我有個想法,把何應欽推出來,讓他來充當主戰派旗幟,你認為如何?”
鄧文儀想想後說:“我看行,他是軍政部長,在黃埔同學中威望也高,可以指揮黃埔同學平叛。”
得到鄧文儀的支援後,賀衷寒有些興奮的說:“我們以黃埔同學會的名義發個宣告,擁護何應欽擔任討逆軍總指揮,另外再發個告民眾書。”
“宣告好說,何總教官是我們黃埔老師,支援他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告民眾書…。”
“我來寫。”賀衷寒打斷鄧文儀地話。
他說完之後回到辦公室,半個小時不到一篇《敬告民眾書》就出爐了,在這份《敬告民眾書》中,他